分卷閱讀57
西,說再多不過是瞎耽誤工夫。 段老太太掛著笑,說:“謝先生跟我來,我們家老頭子這會兒在書房呢?!?/br> 謝珵矣也是笑,“有勞老太太帶路?!?/br> 入了書房,段老頭已經煮好了茶,這也是個笑面虎,見到謝珵矣時,還裝著面上那點和氣,說:“阿珵來了,我這剛出院,腿腳不便,你過來坐?!?/br> 謝珵矣坐下時寒暄道:“老爺子精神不錯?!?/br> 周原立在一旁,手里拿著份文件。 段老太太退出書房,掩上門時,里頭還是一派祥和。 她回到客廳,心里卻七上八下。 謝珵矣和段老頭客套了幾句,便直奔主題——先前翰章的股東大會上已然做出決策,不久之后翰章會發布一份收購盛吉的公告。 盛吉股價大跌,市值大幅度縮水,儼然一副破敗之相,如今放眼整個商圈,誰還愿意搭理這個爛攤子? 他一副發了善心的模樣。 然而事實卻是,縱是廢品也分可回收資源和不可回收資源,盛吉這個資源在市場上還有些價值,回收之后,好好地盤一盤還能賺錢。 謝珵矣既然決定收了這間破廟,就表示他供得起這份香火錢,甚至好好經營一番,他有辦法讓其回歸香火鼎盛之氣象。 說到底,還是有利可圖。 而他接下來的話,卻是把段老頭氣得夠嗆。 段老頭問他打算如何處置他這個前董事長。 謝珵矣說:“這要看段叔自己了,若您覺得自己年紀上來了,無心再沾惹商場風云,只求安穩度日,那么頤養天年也不錯,如果您覺得自己還能再干幾年,那么我一定在盛吉給您留個位置?!?/br> 言下之意,就是您老沒力氣了就拿錢走人,有力氣就過來給我打工。 段老頭滿臉陰鶩,垂著臉久久無言,好歹是個久經商場的老手,等再抬頭時已經風平浪靜,他說:“當年你父親入獄,可不無辜,他手腳不干凈,早該料到有一天會被人捉住把柄?!?/br> 謝珵矣面色淡淡,“咱們一碼歸一碼,我父親被你們這幫兄弟算計入了獄,這事算全了也是他自食其果,不如咱們來談談,我父親入獄之后,幾位叔叔是如何對付我們孤兒寡母的?” 段老頭深沉不語,似有回避的嫌疑。 謝珵矣說:“若不是我母親有點見識和手段,只怕現在骨頭都不剩下半根?!?/br> 兩人在書房里談了將近2個小時。 段老太太年紀擺在了這,也是見過大場面經過風雨的人,她枯坐了兩個小時,忽然聽見書房門開,急忙起身,看見那位謝家老二走了出來,仍是一派溫和的樣子。 她笑笑地問:“這就要走了?” 謝珵矣臨近了才說:“不早了,公司里壓了一堆事情,改日有時間再來拜訪?!?/br> 段老太太親自把人送出門。 到了門口,謝珵矣回身招呼一句,上車就走。 忙到天黑,謝珵矣才想起來要見喻詩問的事,眼下又抽不開身,一個電話打過去,改了時間,只是他忙著收購事宜,真到了那天,仍是沒空。 她也是一個詢問也沒有。 不久之后,喻詩問就在網上看見了新聞。 筆者稱,翰章老總到底是顧念舊情,收購了人人避如蛇蝎的盛吉,挽大廈于將傾,盛吉董事長光榮隱退,過逍遙日子去了……云云。 塵埃落定之時,喻詩問給段景川打了個電話,問了些情況。 段景川說:“還能怎么樣,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老爺子鉆營奔波了大半輩子,又是走過鬼門關的人,哪還有心力再應付那些風風雨雨。這樣挺好的,錢也賺夠了,安心過日子吧?!?/br> 喻詩問說:“能看開是最好了?!?/br> 畢竟是大半輩子的心血,全落入了謝珵矣的手里。 到了月末最后一日,喻詩問忙至深夜,花藝老師已經下班了,她在店里清點庫存和賬目。 忽然“當啷”幾聲脆響,喻詩問望出去,隱約看見門外一道影,接著影子從門縫里轉虛為實,像極了戲里的名角登場。 一瞬間,或明或昧的燈影紛紛流連于他眉宇之間,仿佛攏了一層疏淡的光暈,莫名為他添上幾許清雋的美感。 謝珵矣立在門邊,說:“我看這里燈還亮著?!?/br> 喻詩問收回視線,合上記錄庫存的本子說:“你來得不是時候,準備關門了?!?/br> 話說著,他已經大步往她這邊走來,一陣微微的氣流已經先于一步掀了過來,他的意圖太明顯,喻詩問下意識想逃,可惜方向感仍舊失靈,一轉身是一臺花架,再轉身就是他。 喻詩問糗得生悶氣。 謝珵矣覺得好笑,把人趕到了花架下,一把將她抱起來。 他抬腳把落地窗旁的椅子勾了過來坐下,想了一想,似乎有滿腹文稿滿腹安撫人的話,開口卻是:“我最近忙……” “我知道,”喻詩問頓了一下,說:“我看到新聞了?!?/br> “嗯?”他心思一轉,說:“姓段那小子……” “他叫段景川?!彼嵝训?。 謝珵矣看她一眼,直接略過,問道:“他找了你?” 喻詩問說:“我給他打電話了……怎么了?你很在意他么?他得罪你了?他雖然也姓段,但是和你們的生意沒有任何關系,他只是一個教授……” 謝珵矣愁得挑眉,“你急什么?我是做生意又不是干土匪?!彼氲绞裁?,忽然笑道:“如果我真要對付他,那你是不是應該為了他,答應我之前讓你考慮的事情?” 喻詩問拿他的話反駁:“你又不是土匪?!?/br> 謝珵矣不和她說笑,認真地看著她。 喻詩問著急忙慌地找各種借口,“可是你之前說好的事,兩回都失約了?!?/br> 他向她保證:“下不為例?!?/br> 她不相信,“說不準的……” 他一想,說:“如果我再失約,隨便你處置,你想怎么都行,這樣可以么?” 她還是有意見,“你有的時候太強勢了?!?/br> “以后什么事都好商量,”謝珵矣笑著存心補了一長串:“只要你收起賊心不干壞事,不發展亂七八糟的男女關系,不惹我生氣?!?/br> “我哪有發展亂七八糟的男女關系?” “還有什么意見?” 喻詩問被他一打岔,暫時不和他計較,繼續回憶他的缺點,“你身邊的女人太多了,都很漂亮,你總是拈花惹草……” 謝珵矣聽得眉心一跳,“讓你提意見,不是憑空捏造?!?/br> 喻詩問沒理他,繼續道:“小心眼,要面子,自以為是?!?/br> 謝珵矣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