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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珵矣擦一擦她的嘴角,“你什么時候都可以對我開口,這你知道的,即便不這樣,我也會答應你?!?/br> 喻詩問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他補充道:“當然有了這個我會答應得更快?!?/br> 謝珵矣將她臉上的細微變化收入眼底。 喻詩問忽然抬起頭笑看著他,道:“這么說,賺謝先生的錢挺容易的?!?/br> “也不是誰賺我的錢都這么容易?!?/br> “我知道,這個人必須漂亮,不可方物……” 謝珵矣伸手把她抱入懷里,阻止了她的話。 喻詩問總是推不開他,從來沒有一次可以從他的鉗制里掙脫,她氣得沖著他的耳邊喊:“你把我當做什么了!” “那你呢?”他在她耳邊低語,“你把我當做什么?” “一個滿身銅臭,只會欺負女人的混蛋!”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罵人,罵的是他。 很可愛,謝珵矣很是鐘意。 == 30. 情理 你喜歡我等你? 這晚喻詩問自己打車走了。 她賭氣地想, 謝珵矣這么愛給她送錢,那她就心安理得拿了好了,反正他多的是錢, 跟他客氣什么?客氣多了還要被人家一口一句趕回去教書。 盡管如此, 她卻越想越氣。 這個混蛋! 他憑什么管她那么多? 掌心一松, 她才發現自己手里握著什么東西, 攤開來看, 才想起來剛才幫他拿打火機時, 她把他西裝口袋的耳環拿走了。 …… 過了兩天, 謝珵矣給她發了一份酒會所需的明細表, 當天下午還讓他的司機送了兩份合同過來。 喻詩問看了一下,這份合同明確表示了她作為策劃方,負責酒會從方案到執行的所有事項, 工期為30天,截止于今年的某月某日。 以前工作的時候, 她的方案有一部分為大型的品牌廣告活動,這類大型活動需要一個甚至兩個小組進行分工合作才能完成, 根據品牌方的需求,每個人都有自己負責的環節。 當然私人活動也做過。 這個cao作就比較簡單了, 省去了不少復雜的環節, 比如市場調研,市場分析報告,數據分析等等, 這樣的私人活動基本上她一個人也負責得過來。 喻詩問開始忙碌,雖然這類活動的方案比較簡單,但畢竟是高端酒會,選址方面她得找謝珵矣溝通, 畢竟是他的酒會,平時溝通要么打電話要么發短信。 方案出來以后,她還是得主動找上謝珵矣,詢問他的意見。 謝珵矣很好說話,只對她提了幾個細節,其余讓她全權負責。 大概是比較忙,沒時間計較這些。 其實謝珵矣給了她不少方便,時不時詢問她的進展,碰到了哪些問題,許多她顧不上的環節,他都找人給她搭了把手。 所謂吃人的嘴軟,一來二回之后,她什么氣都平息了。 有一次臨掛電話前,他忽然問道:“我的東西呢?” 喻詩問一頭霧水,“什么東西?” 他說:“我的耳環,是不是你拿了?” 喻詩問想起來立時裝傻,“什么耳環?沒見過?!彼肓艘幌胗终f:“你一個大男人,要什么耳環?能干什么?” 這話就有點暴露的意思了。 謝珵矣笑道:“要你cao心,你拿我的東西干什么?” 喻詩問堅持裝傻:“沒拿?!?/br> 話一落,掛了他的電話。 平時閑了的時候,喻詩問會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著看書。 店內一般的大小事務都是那位花藝老師在負責,喻詩問只需要在晚上打烊之后,合計當日的賬目,其余大部分時間她在忙方案。 那花藝老師的上班時間十分地愜意,因為喻詩問不大管店內的事務,只要不耽誤日常工作,其余活動合理即可。 好在花藝老師挺有敬業精神,工作態度認真,人也溫柔,手上玩著花,動作很利落。 喻詩問有時候看得有趣,會過去跟花藝老師請教,自己時不時地也擺弄兩下,論專業那倒沒那么容易,自己弄著玩罷了。 女孩子總是對裝點搭配這些細致活兒興致勃勃,衣服,妝容,色彩,鮮花,追求高了就是設計,創作,更高那就是追求藝術。 喻詩問每擺弄出一個樣子,就覺得參與了一個藝術作品的創作。 拿回家去擺在餐桌上,時不時提醒自己已經當家做主,做了生意成了一位老板娘。但每次吃飯的時候,那些花會被梁園春拿下來挪到茶幾那里,但吃完飯她馬上挪回餐桌。 梁園春說:“放茶幾就行了,省得拿來拿去?!?/br> 她偏不,跟誰較著勁似的。 一家人看不懂她。 喻若若說:“姐,你在外面就算是權利滔天,但在某些人眼里你還是小小的你,所有的反抗一律視為謀反,必須鎮壓?!?/br> 她不過是玩笑,指的是她姐不管在外如何逍遙,但在家只能從母。 喻詩問卻別有他想,聯系到了某人。 她一連的憤憤,每天變著花樣擺花,那些花就是她成功的證明。 喻詩問近日有些反常。 是夜,喻若若偷偷問母上大人,jiejie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園春一向明察秋毫,說:“你姐這是對付不了外面的,只能窩里橫,這點你們姐妹兩個一樣的德行,只不過她的動靜小,沒你那么愛鬧騰?!?/br> 喻教授對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不愛研究,一聽還以為女兒在外面受了委屈,而且他思維傳統,欺負女孩的一定是男孩子,立馬要替女兒討回公道。 哪個臭小子? 究竟是哪個臭小子! 梁園春說:“問問一向有自己的主意,跟若若不一樣,她心思敏感細膩,你別瞎攪和,到時候弄得一團糟,還不是我來收拾?” 喻教授只能作罷。 喻若若卻說:“媽,我怎么就不敏感細膩了?我失戀的時候多敏感?我戀愛的時候多細膩?不信你們問問段景川,我是不是很細膩!” 梁園春懶得理她,推她一下,“回你屋子去?!?/br> 這日天氣很好,喻詩問卻感冒了,她在家休息了大半日,直到下午三點鐘才慢悠悠地到了店里,人還沒進去就看見落地窗前坐著個人,西裝革履,腿上放著她平時用的披肩,手里拿的是她最近看的一本詩集。 里面的人發現了她,望了過去。 隔著一張素凈的玻璃,好似外面的人在畫框里。 她身后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