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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從他看他的眼神中發現了不對勁,那眼神完全就是在看陌生人,或者敵人。但他是他死黨,不是敵人??!顧文凱茫然地看向顧寅,“大哥,秦飛他……他怎么了?”“束魂術后遺癥,聲音放低,不要刺激他?!闭f完顧寅扭過頭去,問聲細語地安撫秦飛的情緒,良久才讓他重新坐下。顧文凱木著一張臉,看著自家大哥那前所未有的溫柔,覺得世界有點玄幻。秦飛重新平靜下來,顧寅在他身邊,挨著他坐下,然后抬眸看向顧文凱。“你那個連環孕婦謀殺案,受害者不會再出現了?!鳖櫼?,“他殺孕婦,是為了取孕婦腹中胎兒,煉成鬼嬰?!?/br>“你說我們今天在醫院廢樓挖到的胎兒,是鬼嬰兒?!”顧文凱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些鬼嬰受昨天天雷影響,暫時不會出現什么問題,但必須早點還給他們各自的家人進行超度,不然會很難收拾?!?/br>“我知道了?!鳖櫸膭P深吸了一口氣。“還有……”顧寅看著顧文凱,臉色嚴肅了幾分,“聽著,這次的案子,你不要深入,會有危險?!?/br>第83章情歸03“怎么?”顧文凱看著顧寅的目光露出意外和不解,天雷跟鬼嬰確實不常見的危險事物,但顧文凱不覺得這樣就能讓自家大哥開口說危險。“在醫院廢樓……遇到的是十八年前在清水鎮對我動手那人?!?/br>顧文凱一驚,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能說出來,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顧寅那綁著繃帶的手上——難怪他大哥會受傷。十八年前清水鎮的事情,顧寅很少會跟他說起。一是因為顧文凱比起上面兩個哥哥,真心沒什么才能,參合這事也就拖后腿的份,二是他本人實在不喜歡跟那些非人類打交道。“他在廢樓布置了陰尸陣,那些胎兒是他煉化成鬼嬰,拿來聚集陰氣的,他還將耿文浩煉化成了陰尸,又借秦飛的勢?!鳖櫼^續說道。顧文凱此時終于明白了耿博文那通電話給他帶來的疑惑,同時也明白了秦飛現下這幅樣子是是怎么折騰出來了。“還有,戚家人和耿家人最好避開跟他們的接觸,包括耿博文?!?/br>“你懷疑那人是在戚家和耿家?”顧文凱問完,想想覺得不太對,顧寅這話明顯是在重點懷疑耿博文,“你在懷疑耿博文?他不是你朋友嗎?而且不太可能是他吧,被煉化成陰尸的可是他表弟耿文浩!”顧寅瞇著眼,黑瞳深處閃過一道冷光,“自家人,就地取材,不是很方便么?至于親情……那人早已不止換了一次身體,如果那人就是耿博文,耿文浩,甚至耿家,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親人,不過都是一些能夠利用的工具罷了?!?/br>顧文凱被顧寅說得心驚rou跳的,假設耿博文真是那人,那他們警方之前找他協助的孕婦抹殺案,不就是在讓一個兇手協助破案,這樣能查出線索才奇怪吧!不過,不管耿博文究竟是不是那人,案子都必須盡快想辦法結了,否則繼續查下去,會發生的事,不過不是他們警方的普通人能扛得住的。但案子太大,要就那么收手,顧文凱還真的想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去說服上面領導人,不過顧寅告訴他,他二哥顧文清正在趕過來的途中,他頓時就安心了。顧文清比他能說會道,而且那么多年一直是他打理的顧家瑣事,關系網廣泛,認識不少有權勢的人,有他周旋,顧文凱覺得結案的難度不大。醫院廢樓發生的事,顧寅給顧文凱說了個大概,多的顧文凱沒有再追問,顧寅沒說的,就沒打算讓他知道,問了也白問。顧文凱本打算留在醫院照看顧寅和秦飛的,最后卻被顧寅踢去照顧隔壁病房的謝哲了。而在當天傍晚,顧寅便帶著秦飛離開a市,返程回了s市。a市那人現身,在和他的交手中受創,所以顧寅敢肯定,那人必然還未離開a市,抓著這個時機繼續往下追查,或許就能把那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墒?,顧寅是絕對不愿拿秦飛的安全去賭的,他賭不起。只能退而求其次,他自己帶著秦飛離開a市,由顧文清和任少澤留在a市繼續調查,并且重點盯著耿博文。如果有可能,顧寅并不愿意去懷疑耿博文。耿博文跟他雖然沒有推心置腹的交情,但顧寅卻是難得把他當成自己的一個朋友??墒乾F在,細細回想,他的這個朋友,身上的疑點似乎不少。在他遇到秦飛后沒多久,耿博文也接觸到了秦飛。那時他以為只是巧合,但現在想想,這巧合之下似乎并不單純。接著是前不久在b市,因為秦飛想要救那個壇中仙,他找了耿博文要金沙,而耿博文正好受傷了——在前一天晚上跟他交手的那人,身上也是帶傷的。那時顧寅還在懷疑任少澤,所以對那個巧合并沒有多想。還有,是秦飛被帶入迷陣前,最后遇到有接觸的人是顧文凱和耿博文。動手腳的,顧文凱不可能,那么可能的只剩下耿博文了。……當晚,顧寅帶著秦飛回到家?;蛟S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有了些許了安全感,沒多久,秦飛便陷入了昏睡。顧寅將人抱回臥室,看著陷入昏睡的秦飛,暗中松了口氣。這樣睡一覺,再醒來,束魂術的后遺癥很快就會消失了。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時候,秦飛從昏睡中醒來。坐在秦飛床邊,陪了秦飛一夜的顧寅,第一時間發現了秦飛轉醒。顧寅沒有馬上出聲,他仔細觀察著秦飛的神色,看著他彷徨茫然有了一絲清明時,才低聲開口道:“醒了?”秦飛的反應有些遲鈍,聽到顧寅出聲后,頓了一下,才扭頭看向顧寅。房內沒有開燈,不過借著窗口透進來的晨曦微光,秦飛可以將顧寅的臉部輪廓看得分明??吹妙櫼?,秦飛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但張鐸刺殺顧寅的記憶卻搶先一步回籠。秦飛的雙瞳陡然縮緊,隨即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在眩暈中胡亂地揮著手,抓住顧寅的胳膊。“沒事了,我沒事,別怕……”顧寅伸手,將驚惶不安的秦飛拉入懷中,小聲地在他耳邊低喃,安撫著他的情緒。半晌,秦飛似乎終于從平靜了下來,微微掙扎了一下,從顧寅懷里掙脫出來,開始仔細地打量顧寅。“我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鳖櫼寻啿嫉挠沂诌f到秦飛面前,“只是手受了點傷,其他沒事?!?/br>在顧寅一遍遍地重復中,秦飛終于安下了心。顧寅起身,開了房間的燈,讓給秦飛倒了一杯熱開水,塞進他那雙冰涼得毫無溫度的手。“張鐸……沒有刺到你?”秦飛問道。他記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