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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小的清水鎮。是跟哪個地方記混了嗎?秦飛想了好一會兒,最終卻依舊沒想出什么頭緒,也只能暫時把這個問題放到一邊,轉而開始想清水鎮這西鎮和東鎮為什么會存在那么詭異而鮮明的差異。都是同一個小鎮,就算有偏頗的發展,也不可能偏頗到差了一個時代的發展。秦飛的目光沿著河流的流向看去,在不遠處看到一座石橋,于是抬步朝石橋那邊走去,他打算去對面的鎮子看看。“哎!年輕人,你要去哪里???”秦飛才走了沒幾步,就聽到有人喊他。循聲看去,秦飛在馬路邊上看到了一個拿著掃把,穿著亮橙色馬甲的老人,秦飛估計這老人多半是鎮上的環衛工人了。“我去對面看看?!鼻仫w指了指河對岸的西鎮,對那位老人說道。“別去!那地方不好?!崩先藳_著秦飛擺了擺手,一臉誠懇地勸道。秦飛看了一眼對岸的西鎮,轉身走到老人的面前,問道:“對面是怎么回事?那邊不也是清水鎮嗎?為什么跟這邊的清水鎮差了那么多?”“那邊也是清水鎮,但那邊跟這邊差那么多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那邊根本沒辦法動土施工?!崩先藝@了口氣道,“早十年前上面的人就想給對面修路建街道,但是施工隊進去沒多久,就好幾個工人出了事故。那施工隊的領導就說那地不干凈,給推了項目。之后鎮里的領導前前后后又找了五六個施工隊,同樣因事故停工,最后撤出了西鎮?!?/br>“怎么會這樣?”秦飛問道。“據說是有鬼作祟?!崩先藟旱吐曇舻?,“大概是十多年前,具體什么哪一年我也記不清了,西鎮里似乎發生了什么,有高人過來跟鎮長說那片地需要做法,之后西鎮連著好幾年,每年都會大肆cao辦法事。后來鎮長換了,新來的鎮長不信這套,法事也就停了。法事停了之后也沒幾年,就出現了施工隊沒法動工的事情?!?/br>“還有……”老人湊近秦飛,“這段時間聽說那邊還死了人,死得可慘了。所以年輕人,沒什么大事就不要過去了,省得惹上晦氣?!?/br>死人?就是張知新跟他提到過的那個?秦飛若有所思看向對面的西鎮。“鎮上的人都對那邊的事不肯多說的,我是看你面善,才跟你多說了幾句的?!崩先苏f著拿起掃把開始往回走,走了幾步有停下腳步對秦飛道,“別去對面知道不?早上就有個年輕人勸他都完全不理我,過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br>秦飛一愣,直覺想到這老人說的是不告而別的顧寅。一愣之后,秦飛朝著老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就在這里看一會,不過去?!?/br>32清水鎮04同一個小鎮,迥然不同的兩種面貌;張知新提到的發生在h市的好幾起離奇命案;還有剛才那老人說到的清水鎮的古怪和死人事件,h市人對清水鎮的諱莫如深……這些事情乍一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聯系,但當把事件鋪展開了放在一起,卻隱隱有了一種所有事件都在指向清水鎮西鎮的感覺。這是單純的一種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的安排,秦飛不清楚。那些聽起來就不平常的事件,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后安排,那么那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應該是像張知新這種能夠擁有通陰問鬼能力的人,那便有可能是給他下咒的人。假如真如張知新說的那般,那下咒之人真的在h市,那么清水鎮西鎮無疑是必須去探查的地方。下咒的人不一定就在清水鎮西鎮,但那里卻是能找到關于那下咒人線索的地方。秦飛選擇留在h市,是想調查清楚那給他下咒的是什么人。但他不是顧寅,他不是不聽勸的人,那個老人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自然不會再一個人跑去清水鎮西鎮了。而且他要查下咒之人,他一個人跑過去也沒用。他能見鬼,而并不會應對之法,至于符咒一類玄極的東西就更是一竅不通了。真要找下咒人,還得找精通這方面的人幫忙。顧寅倒是很有可能就在這西鎮之中,找顧寅幫忙的想法在秦飛腦子卻只是一閃而過,最終決定還是留在東鎮等張知新來。——找顧寅幫忙的結果肯定又會被累加人情。雖然他并不介意欠顧寅人情,但是欠多了果然還是有點心理壓力的。秦飛留在清水鎮東鎮等著張知新的這段時間,在和秦飛相隔大半個城市,一個和s市接壤的小鎮上,帶著顧文凱一干下屬,以及外援周峻的偵察組組長陳明,與隸屬h市的偵查小隊,卻是陷入了一籌莫展的僵局。一周前,在s市和h市的交界線上,發現了一具男性尸體。這具尸體是在小鎮上一所小學的教學樓后面發現的,其身份是那所小學的數學老師。發現尸體的人是學校一校工,發現時間是在上周六的下午。當時學校已經結束補課,那校工幫是幫忙巡視的校內是否還有未離校學生,卻在路過一幢教學樓時,無意間發現了那具尸體。那尸體死狀極為凄慘,那尸體就像是被什么發狂的野獸啃噬過一般,看起來殘破不堪。多處地方的rou塊都不見了,內臟流出體外,大腿骨白森森地露在血rou之中,臉頰rou少了一邊,露出半邊帶血的牙齒。在他剩下的半張臉和那雙死死瞪大的眼睛,殘留著死前那種極端的痛苦和恐懼雜糅起來的扭曲表情。尸體的周圍還散落著rou渣,看上去就像是從尸體上殘缺的那部分。后來經過鑒定,也證實了那些rou渣卻是就是尸體上殘缺的部分,“我說,我們耗在這里都已經一禮拜了,再不查出點什么,媒體那邊就要壓不住了。給點力??!同志?!标惷髯谂R時征用的小鎮派出所會議室,敲著會議桌,跟對面h市的偵查組長沈斌說道。沈斌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那副金色邊眼鏡,狹長的雙眼從鏡片后面透出一絲鄙夷,“你不是說那是野獸干的嗎?你的野獸先生查得怎么樣了?”陳明嗤笑一聲,道:“你還說是屠夫干的呢!鎮上的屠夫你全部排查完了?”兩人互相奚落完了,對視了一眼,雙雙嘆了一口氣,開始動手整理手中的線索資料。野獸或屠夫自然不是當真的,那不過是在最初毫無頭緒的時候隨意一猜的假設,早已被排除在外。尸體的傷口,卻是看上去像是野獸干的,但那雙學校,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的野獸。而且現場也根本找不到任何野獸留下的痕跡。這年頭野獸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