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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初開的年齡他還是個小豆丁,如果是曾有感情糾葛卻無疾而終的話,好像…… “小淮?”溫雅音量抬高,看他還在看著虛空處發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傻愣著干什么,走了?!?/br> “這么快就好了?!睖鼗磸囊芟胫谢剡^神,眼風若有似無的偷偷打量著吳信然。 他正輕輕抬高手臂試探力度對傷勢的影響,“難怪那么多人稱你為沉浸式寫手,想要動筆勾勒的題材都親自去學習,你轉行讓很多人嘆息呢?!?/br> 這些話分開來并不讓人費解,只是套用到溫雅身上,卻讓溫淮一頭霧水,吳信然口中的人真的是他姐? 溫雅的沉默讓吳信然噤聲,他下意識看向一直窺視他的溫淮,被發現偷看后,溫淮沖他笑笑,少年長相精致,眉眼間有種天真乖巧的稚氣,這種小動作由他做來并不讓人反感。 吳信然摸了下耳垂,他剛才的話有些想當然,世界都顛覆了,他怎么還能用以前的眼光看待曾經的老朋友。 吳信然順勢轉了話題,“四方街這邊熱鬧,人也魚龍混雜,去酒吧玩的話一定要看管好自己的財物,再碰上剛才的情況還是要以自身安全為主,掛彩太不值當?!?/br> “的確?!?/br> 兩人不生動色交換眼神信息,有些話只能等到他們單獨在一起再細聊。 從熱鬧的酒吧街出來,隔壁的巷子安靜許多,溫雅在一個掛著招牌的飯館前停下,“吃面可以嗎?” 吳信然笑道,“不介意一起吧?!?/br> 不等溫雅說話,溫淮率先應下,“應該的,你可是我們的恩人呢?!边M到里面,他又熱情的把菜單遞到吳信然手邊,“你看看想吃什么?” 吳信然看向溫雅,她禮貌的笑笑,“你隨意就行?!?/br> 有了中間這個插曲,酒吧之行就此夭折,顧忌著溫淮的存在,出租車上三人的話題只是圍繞著麗江的景點展開討論。 姐弟倆的房間相鄰,溫淮不刷門卡,站在門口磨磨蹭蹭的看著她。 溫雅有些好笑,“想問什么?” 給他起了話頭,溫淮又退卻,“沒事,jiejie,早點休息,晚安?!彼Φ南裾胸斬埶频?,目視溫雅開門進去,他才慢悠悠的刷開門。 十分鐘后聽到門響,溫淮立馬湊到貓眼往外看,果真是溫雅從走廊路過的身影。 溫淮撓著頭,覺得自己有點方,jiejie跟吳信然不會真有點什么吧? 片刻后他拂去心頭亂七八糟的想法,jiejie不是那樣的人,他使勁搖了下頭進到衛生間洗漱。 溫雅到一樓大廳時,吳信然已經在待客沙發上坐著,看到她過來,眼中的驚喜沒再遮掩。 溫雅沖他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人生何處不相逢?!?/br> 吳信然起身,朝她走了幾步后伸展開雙臂,“這么反科學的緣分是不是值得擁抱一下?!笨缡澜绲闹胤?,沒有尖叫沒有嚎啕大哭,除了兩人迥異于平時黑亮的眼珠子,兩人的心理素質可見一斑。 溫雅沖他挑眉,將他抬高的手臂壓回去,“若非你的傷口是我處理,都要以為那血是假的?!睓M了一眼有些泛紅的繃帶,“傷口崩開了?!?/br> 吳信然無奈的搖頭,“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拒人于千里之外?!?/br> “吳總也不遑多讓?!睖匮攀疽馑庾?,“要不是看到我的名字多問一句,咱們還要擦肩而過?!毕肫鸾铀畷r兩人的接觸,溫雅語氣略深,“沒想到你也在S市?!?/br>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臥槽?!边@么離奇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們身上,而且偏偏他們還認識,這概率都可以去買彩票了,面上雖然沒有震驚到瞠目結舌,實則心里都是翻江倒海的風暴。 才走出酒店,吳信然失笑,聳了下肩,“敘舊什么時候都可以,我這傷口你是不是先幫我處理一下?!?/br>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睖匮艈査?,“之前買的繃帶呢?” “在房間里?!?/br> 溫雅:“你去拿,我在這等你?!?/br> 吳信然哭笑不得,“喂,對待病號好歹溫柔點,就不能我們一起回去?!?/br> 溫雅:“孤男寡女不合適?!?/br> “……”吳信然想要拍她頭頂泄憤,溫雅靈巧的避開,“別想挾恩圖報啊,剛才的飯錢是我家小淮結的呢?!?/br> 吳信然佯裝失落,“哎,不做制片人,面對投資人就是硬氣?!?/br> “多謝夸獎,上輩子猝死,這輩子只想佛系點,死過一回才知道這世上最珍貴的就是健康的身體,沒了這個,再多錢和名利又有什么用?!?/br> 溫雅推了他一下,“趕緊去拿藥,不然等會傷口都要愈合了?!?/br> “溫制片,你真幽默?!?/br> 溫雅勾了下嘴角,現在的她是溫秘書,唔……不知道穆總現在在干什么。 第八十四章 那個世界的溫雅 吳信然回房間拿藥, 溫雅繞著通過酒店的那條林蔭道轉了一圈,微風吹過,送來陣陣花香, 暈黃的燈光蓋不住天上閃爍的繁星。 星子掛在夜空, 如同一條鋪滿碎鉆的藍黑色幕布,溫雅仰頭欣賞著在S市難以窺見的美妙夜景, 思維不期然想起穆清燁,垂在身側的手不受控制的摸出手機。 “喏, 繃帶?!?/br> 溫雅瞥了他一眼, 下來的真快。 她順手接過, 在路旁的石椅坐下。 傷口不深, 卻因為刀鋒過利,口子蔓延的有些長, 他抬手間根本沒有避諱,破損的皮rou被拉扯著崩開,鮮血將紗布浸透。 溫雅用酒精棉沾染在傷口邊緣, 故意加大力道,看他疼的表情抽搐才說道, “既然知道疼, 為什么不注意點, 你別指望這等苦rou計讓我心軟哈?!?/br> 吳信然看著她的頭頂, 柔軟的發絲隨著她俯身的動作向下墜落, 映出半張輪廓細致的側臉, 他的聲音在夜色中透著別樣的溫柔, “你會嗎?” “不會?!睖匮艅幼骷氈露焖?,三兩下處理好用繃帶纏住,末了打了個與他那副模樣極為不相稱的蝴蝶機。 吳信然抵唇清咳了一聲, “調皮?!?/br> “這是什么詭異的臺詞?!睖匮庞行┫訔壍耐赃叾汩_,“世界和皮囊有了變化,你連靈魂都換了,還是那個泰山壓頂形色不變的吳總讓人信得過?!?/br> 吳信然彈了下垂落的繃帶,“信的過又怎樣,不還是只能跟你保持在朋友的關系上寸步難進?!?/br> 他話語中隱含的意思讓溫雅微微色變。 “吳總,我沒有……” “溫雅?!眳切湃煌回5拇驍嗨脑?,“我都追你到這了,還不能給我個機會么?!?/br> 喜光的飛蟲在路燈下盤桓,細微的嗡鳴聲不絕于耳,底下的兩人同時緘默。 良久,溫雅問出一個將曖昧氣氛攪散的話題,“吳總,你是怎么死的?” 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