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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不長記性呢。那年的跳水比賽,金玉陽恨不得自己干脆沒出現過。這一瞬間,金玉陽心里什么念頭都閃過了。他在雷怒身邊做小已經那么多年了。突然讓他坐到雷怒敵對面上,承擔雷怒的怒火,金玉陽還真有點慫。“何夏,你驢我呢。你就算要分手,也不要在我在的時候說出這么勁爆的內容吧。上床,zuoai。你和雷怒還沒分手,雷怒就先把老子打成傻逼,植物人勒?!苯鹩耜栃睦锟駮灢恢?,如果不是當著何夏面,想留點爺們形象,這時候就撒腿跑了。雷怒的暴力指數可不是蓋的。他揍起人來又沒有準頭,被打死打殘了,他找誰負責去?何夏自己彪出這段話,也有點小后悔。他成功看到雷怒眼睛里的神色變了,也成功看到金玉陽一張臉上很勉強的強裝的鎮定。要說以前,他對金玉陽很反感的時候,這種鍋讓金玉陽背了他也沒什么罪惡感?,F在,何夏不那么討厭金玉陽了,再讓金玉陽背鍋,何夏有點不忍心。雷怒脾氣什么樣兒,何夏也清楚的很。對自己還能溫情細心,對別人就沒可能收斂怒氣了。他剛才說的話,足夠把雷怒點爆,殺人放火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了。想到雷怒可能要把怒氣發泄在金玉陽身上,何夏雙手已經繞到雷怒腰上,一把抱著了雷怒的身體,他這樣一做,雷怒反而身體緊繃的更厲害。背對何夏的雷怒,身上散發的氣,也陡然走向危險和暴虐。何夏這才意識到,他的話固然對雷怒是無法消化的沖擊,可他明顯偏幫金玉陽的舉動,更加讓雷怒無法接受。不管雷怒怎么想的,何夏這時候不能松手。他抱著雷怒,甚至強勢的把雷怒的臉捧到自己眼前,“別沖他,沖我來?!?/br>這樣親密的姿態,雷怒的雙眼卻是發紅,呼吸壓抑著如同野獸低吼。何夏看著雷怒微卷的頭發,毫無造型可言,看著雷怒下巴上刺刺的胡渣子。他心里一陣刺痛,抓住雷怒捏緊的拳頭,一下砸在自己小腹上。砰,拳頭一拳打在rou上。雷怒身體一震,好像何夏的手指是毒蛇一樣,兇狠的甩開。何夏自己握著拳頭,一拳砸在自己肚子上,他沒有說請求原諒的話,用自己的拳頭代替雷怒的,發泄雷怒無法發泄的怒火。是雷怒背叛了何夏,還是何夏背叛了雷怒。這時候再追究,已經沒有意義了。一切走到這一步,何夏脫不了責任。他看到的只是自己睚眥必報下,所造成的無法挽回的情感裂縫。雷怒帶給他的痛苦,和現在他帶給雷怒的痛苦。站在一旁的金玉陽驚呆了。何夏握著雷怒拳頭擊打自己的拿一下,金玉陽是沒看到的。他只看到雷怒的拳頭打在何夏身上。何夏在他心里,那是不能打的人,是金玉陽心里最美好的一塊。盡管背了鍋,金玉陽也不能看著雷怒把拳頭招呼到何夏身上。沖動是男人的通病,金玉陽那點慫一下就被何夏挨打的那一下擊飛了。他不再置身事外,反而撲過去,一下壓在雷怒身上,伸手去抓雷怒的拳頭。原本是去抓何夏手腕的雷怒,一被撞翻,瞬間兇悍起來。何夏眼睜睜看這雷怒和金玉陽滾到一起,開始你來我往的揮拳頭。“……”被晾在一邊的何夏伸手抓了抓,無力的收回拳頭。他親眼看到雷怒一拳頭砸在金玉陽下巴上,也看到金玉陽一膝蓋頂在雷怒肚子上。雷怒面對金玉陽可不會手軟,他現在身體里就像住著一只咆哮的野獸,只想對除了何夏以外的任何人嘶吼,攻擊。憤懣,憋屈,無法理解。坦白說,雷怒對何夏說的話,還沒有完全的消化,他是不相信的。他根本不相信,何夏和他感情那么好,金玉陽這樣的王八蛋算哪根蔥。拳拳搏rou,一下一下,兩個穿著體面的男人,像沒人調教的野狗一樣,在地上就撕開了。金玉陽沒有雷怒那樣的體格,可他每一下都朝關節和軟肋上招呼。他打一下,雷怒也不好受,也是會痛苦的。看著金玉陽連著三下肘擊在雷怒的肋骨上,何夏看的心痛不已,金玉陽太缺德了。何夏不能忍,撲上去抱著金玉陽的胳膊肘,把金玉陽翻開,讓他仰躺在地上,只有腿還勾著雷怒的腿。看著何夏竟然幫自己,雷怒身體一彈,直接撲到金玉陽身上,對著金玉陽下巴就是兩下。金玉陽被打的直抽冷氣。想想金玉陽一張帥臉還要闖蕩江湖的,何夏又抱住了雷怒,把雷怒朝一邊撲。金玉陽小人得勢,趕緊那腳踹了好幾下雷怒的大腿。何夏這樣兩面三刀,簡直讓雷怒和金玉陽打的火氣更大了。他們也不管何夏是哪一邊的了,隔著何夏還是拳來腳往的朝自己不順眼的人身上招呼。撲在兩個人之間勸架的何夏無意間吃了很多拳頭和腳印。第一下,何夏咬牙忍了。第二下,何夏認了。然后第三下第四下,后面很多次,何夏都懷疑這兩個人其實已經統一了陣線,在合伙對付他。“臥槽你@¥?!碑斃着囊蝗仓蜗牡难鄞虻浇鹩耜柹砩蠒r,何夏終于無法忍受這好像無休止的一切了。化身成惡鬼的何夏身體一撅而起,跨在雷怒腰上,砰砰砰,幾個拳頭直接揮到雷怒下巴上。在一邊金玉陽呼呼的喘氣聲中,又幾個拳頭砸在雷怒的肚子上。他是真的被夾在兩人中間打出火氣了,這時候哪管這兩個人是誰,和對方是什么關系,就是想發泄出來。何夏打了雷怒,金玉陽看著高興了,也偷偷在后面踹了雷怒兩腳。金玉陽腳還沒收回去,何夏一個轉身,撲上來掐著金玉陽的脖子,把人壓在下面,也是對待雷怒一樣,拳腳招呼。雷怒擦著嘴巴上的血,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何夏,太驚人了。雷怒眼里的何夏,是優雅的有修養的比很多人都高級的男人。也是溫順的柔軟的需要人保護的。這樣一個他金貴了幾年的男人,表現出這樣的暴力傾向,完全顛覆了雷怒的認知。何夏打到后面,胳膊都軟了。他最后拍了拍金玉陽齜牙咧嘴的臉,滿意笑了兩聲,算是收手了。“果然是兩口子,你對我明顯比對雷怒兇殘很多?!苯鹩耜柋е亲?,看著坐在他腰上的何夏,不滿的抱怨起來。何夏在金玉陽的身上,甩了甩拳頭,危險意味十足。金玉陽閉上嘴,老實的屈服了。何夏喘了兩口氣,從金玉陽身上爬起來。地上一個抱著肚子齜牙的金玉陽,一個是傻眼看著他的雷怒。打架也打過了,發泄也發泄過了。何夏想了想,踢了踢地上的雷怒,“是繼續打還是回去,看你一句話?!?/br>男人就是這樣,任何事情解決不了,都要用拳頭說話,用實力說話。反正他要和雷怒說的已經說了,不管雷怒接受不接受,要怎么樣處理,他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