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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精神力?!?/br> “是的哦,與防御力呈對比的不是攻擊力, 而是精神力。他的防御力堆得有多高,精神力就有多脆弱。所以簡單的武器是殺不死他的?!?/br> 奧特的設計初衷未必和這個詞有關,但艾貝想到之后就覺得巧合得很有趣, 而對伊澤和觀眾來說,這樣的解釋簡單又直觀,再好不過。 而這,是兔子先生從一開始就給予她的提示。 第一回 合中,她玩了一局小游戲,那個小游戲叫做“讓兔子先生頭疼”,簡單的身體碰撞、搞怪搗蛋都不能讓他頭疼,最后是小朋友們的哭聲令他頭疼投降。一場奇怪的開局游戲,一個奇怪的結局??扇绻麑⑺{方當做兔子先生,怎么才能做到讓藍方頭疼呢? 這個結論從一開始就被送到了艾貝手心里,這就是兔子先生給出的小小獎勵。 會給出關鍵“武器”提示的兔子先生,自然是偏向于紅方陣營的人,所以她不需要確認對方的真實身份。當然,這也不是很難猜。 一盤棋局只有三個陣營,紅方、藍方,以及一個神秘莫測的“上帝的使者”。 他不是紅方的人,經過“酒吧的對視”再排除藍方身份。他在酒吧出現的那天,酒吧出現了擴散疫情的“粉塵爆炸案”,所以他歸屬于“上帝的使者”,是其中的一員,這就是他的第二個身份。 “其實棋局世界給了我們很多提示呀,如果不打輿論戰,那么報紙的刻意出現、那個組織的存在就都失去了意義。講故事的時候,怎么能不把所有的元素都用起來呢?” 伊澤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其實他仍然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 艾貝為他們解惑的方式就像在剝洋蔥,一層皮掉下來,“真相”辛辣刺激,可是定睛一看,仍然包裹著層層薄白的皮,看似一眼就能看透,卻始終看不到核心。 現在他最好奇的莫過于——“她要如何才能將輿論當做武器?” * 艾貝走在大街上,繁華的商業街里人們摩肩接踵,時尚的女郎提著戰勝歸來的購物袋,男人們叼著雪茄煙在露天的咖啡館中談天論地。主城仍然是太平盛世,執政官A的死亡沒有引起任何的議論,沒有新聞、沒有報道、沒有人與人的交頭接耳,也沒有小道消息的流傳。那天在場的人如同被人收買了,不約而同“失去了記憶”。 大家都沒有因為執政官A的去世而工作停擺,就好像執政官沒有真的死亡,死了的只是一個傀儡罷了。而真正的執政官還在幕后維持著主城的穩定運行。 但這里是信息傳輸方式落后的棋局世界,那些信息也許只是沒能被傳送出來。 她要做的就是將信息送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兔子先生和她約定的暗號就在這個區域,她買了一支甜筒,決定邊吃邊找。 怎么將輿論當做武器? 對從政的人來說,民眾的支持率至關重要,而“上帝的使者”破壞了主城主城,對民眾的安全產生了極大威脅,這就是送到他們手中的刀。當人們知道他們信賴的執政官,其實和“上帝的使者”這些恐怖分子相互勾結,用襲擊市政廳的聳人聽聞的方式,將生命獻祭給魔鬼,只為了與商人合作,通過武器買賣牟取暴利,不知會作何感想? 市政廳確實頒布了武器禁令,但地下的黑市卻奇怪的存在著,始終無法取締。 而拿到他們勾結的證據,就要仰賴于兔子先生這個關鍵人物了。 兔子先生還有第三重身份——“揭幕者”。這是她給他取的稱號。當執政官、上帝的使者、首富他們在幕后表演時,他將大幕揭開,將黑暗的舞臺公之于眾,這就是他的任務。在棋局世界的故事之外,他扮演著“提示器”的角色,而在棋局世界的故事之中,他以為她和他有著同樣的目的,所以愿意將他搜集到的資料給她。 對那個組織來說,稱他為反叛者也許更恰當。 他的手中,掌握了執政官和“上帝的使者”相互勾結的證據,艾貝只要拿到它再公之于眾,對執政官的聲譽就會造成致命的打擊。 這就是艾貝所說的“輿論武器”,作用于棋局世界的內核就是“精神攻擊”。 原本死在舞臺上的執政官對民眾來說充滿了戲劇性,是揭幕后的首演。但現在看來,僅僅是在權貴內部展開,僅邀請了個別平民代表的慈善拍賣會,沖破不了藍方的輿論封鎖線。 那她只能再讓舞臺發生一次爆炸了。 艾貝尋找兔子先生藏下的資料的過程,如同拍一支冰淇淋的廣告。雙重場景融和,雙色螺旋的奶油上像倒映著建筑物內盤旋的樓梯,而艾貝螺旋向上走,當甜蜜美味的奶油液體逐漸融化在口中時,喬裝的“間諜艾貝”已經拿到了絕密的資料,卻舍不得扔掉掩護作用的道具,站在冰淇淋店的招牌下,一口一口將酥脆的蛋皮吃掉。 接下來就是將這些信息送到他們能登出的大眾傳播機構…… 突然,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伊澤打來的,他沉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灼:“奧特不見了!” “別急?!卑惓酝曜詈笠豢诘捌?,“慢慢說?!?/br> “你走了之后,他們家那個孩子突然回來了?!?/br> “利克?” “對,我只能讓范妮去藏奧德里奇和奧特,用被邀請來的武器研究院項目負責人的身份去應付他……”他說著,聲音里透露出懊惱之意,“結果被他發現了破綻,趁我不注意跑到了主臥室,我不得已只能將他也綁了起來。不過等我回到主臥室,奧特就不見了,范妮昏迷不醒,奧德里奇也一樣。是我太粗心了?!?/br> 艾貝道:“他想走,你們確實關不住他?!?/br> 就在兩人說話時,街上忽然多了許多新鮮出爐的報紙。艾貝隔著露天咖啡館的玫瑰籬笆矮墻,向人借來了一份。上面對市政廳慈善晚會的事大書特書,配上執政官A親切與民眾握手的照片,還有募捐的款項數目與去向。幾乎透明的拍賣與捐款過程令路過的人贊不絕口。但報紙上只字未提執政官A死亡的消息,掩蓋了真相。 看來奧特搶先一步,霸占了輿論陣地。 執政官A雖然不是真正的目標人物,但如果范妮不和她內斗,提早發覺他非死棋的身份除掉他,藍方失去了明面上的棋子,也不會逐步回轉民眾的支持。 伊澤說過,藍方完成布局之后,主腦會根據他們的布局撕開一個口子,如果藍方能將口子補上,那么他們就有機會獲得勝利。這局棋,藍方被主腦查找到的漏洞就是主城民眾對執政官的風評。所以執政官A會像一個花枝招展的移動箭靶,大膽地在紅方的眼皮子底下組織各種活動,平息民怨。 他們的陣營在棋局設計上與“上帝的使者”相互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