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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守己,偏見愈發深。 就在這時,他聽下屬道:“還有件要緊的事需向殿下匯報。早前放在正妃娘娘那里的人遞上來的消息,說是娘娘私下見了那位木小娘。屬下經過查證,木小娘家中突然多了一筆大額錢財,與娘娘脫不開關系……” 趙元琊的腳步慢下來,“你是說,正妃拉攏木氏?”他想到這里,臉色微微一變,安然一向和他的妻妾不和,也很少打交道,但這幾日,因為那天一同跳舞的緣故,她和這個木小溪關系走得很近。 “再去細查?!?/br> 他剛說完,就有一個宮人匆匆趕來,正是他宮中的心腹。只見對方行禮匆忙,挨近他耳語了幾聲,“殿下讓奴才注意正妃娘娘的舉動,恰好今日……” 趙元琊聽完,眉眼之間劃過一絲戾氣,“走,去給母妃請安?!?/br> 他人到的時候,宮殿內的氣氛尚算融洽,有二皇子妃活躍氣氛,蘇安然的性子也不是尖銳的人,只要麗妃不針對她,倒也愿意說上兩句話,木小溪影子似的待在一旁。趙元琊卻先覷了她一眼。 他風風火火地進了屋,滿屋的人都看向他。 麗妃忍不住笑,又嗔看他一眼,“這么著急忙慌的做什么,可是餓了?” “母妃?!壁w元琊隨意行了禮,和麗妃報備,“對不住母妃,兒臣剛聽聞母妃這宮中有些地方不干凈,需叫人來查一查?!?/br> 說著話,就有宮人進來翻查她們剛剛用過的蔬果點心。 “二皇子這是要做什么?”麗妃眼底閃過驚異之色,到底沒叫人看出來,“少拿母妃取樂,母妃的病才好,正是要清靜的時候,實在受不得你鬧?!?/br> 趙元琊轉頭就吩咐,“正好,去叫太醫來瞧一瞧,就說母妃身子不適?!?/br> “趙元琊!” “母妃莫惱,有人在你宮里鬧鬼,我不抓出來,母妃才是沒個清靜。來人,先將母妃扶到隔壁間休息,以免臟了母妃的眼睛?!痹谮w元琊的堅持下,麗妃也無可奈何,只能先回了里間,橫豎這事和她沒有直接關聯。 趙元琊和她一樣狹長的鳳眸輕挑,往旁邊掃了一眼。正妃定力差,緊繃的嘴唇泄露了她的心事。 就在這時,檢查的宮人肅然道:“殿下,這杯茶水有問題?!?/br> 這杯茶正放在蘇安然身側高幾之上。 “正妃娘娘有什么話想說?”趙元琊猛地看向正妃,戲謔的口吻中有凜冽的寒意。 “殿下的意思,是懷疑妾身?”正妃手中帕子緊絞,故作淡定,“那杯茶妾身可沒動過,哪個下人犯的事殿下只管拷問,再不濟那也是木氏遞給蘇側妃,難保不是她下的手。 ” 蘇安然不蠢,從他進來后大動干戈起,就已經猜測發生了事端,且很可能和她有關。但她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正妃身上,直到正妃的這句話,突然點醒了她! 她在麗妃宮中用餐總是萬分謹慎,今日卻被那兩個女人氣了一通,再加上她和木小溪關系融洽,那個時刻,對她拿來的東西失了往日的防備心,沒多做查驗就喝下了。 她將視線看向一直安安靜靜的木小溪,語氣克制:“真的是你……你是被脅迫的嗎?” 木小溪正對她笑了下,尚未開口,就被斜刺里伸來的手猛然扯離座位! 趙元琊毫無憐惜地將她摔在地上,女子身段柔弱,骨頭和瓷磚地面相撞,她下意識地以手撐地,發出輕微地骨裂聲,她疼地皺了下鼻子。 “除了她還有誰?” 下一刻,趙元琊俯身捏住她的臉,“我警告過你,讓你乖乖待在房間里,離安然遠一點?!?/br> 木小溪抬眼和他對視,“可我很喜歡安然jiejie,想和她做朋友?!?/br> “是嗎,你和人做朋友,就是拿了別人的好處,給她下毒藥?” 木小溪的嘴唇動了動,似要說什么,卻沒能說出來,反而抬手要擋開他,和他咄咄逼人的言行。 “你現在不說沒關系?!壁w元琊面露諷刺,“待會自有人叫你開口——” 他話音剛落,木小溪突然一口血噴出來,正濺到他臉上! 趙元琊:“……” “小溪!”蘇安然驚呼。 “我沒事……咳咳……”木小溪唇邊咳血,目光黯然地看著蘇安然,“安然jiejie,我……我是受人脅迫,但我沒有對不起你……我將茶杯換了……” 兩人坐在一起,兩只茶杯就放在同一張高幾上,她悄然換了茶杯也無人注意。 “小溪,”蘇安然心下震撼,不敢相信剛認識的人會對自己這么好,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她一時感動,一時又迷茫,“你傻不傻,就算是這樣,你不會告訴我嗎?不用自己喝……” “我不聽那人的話,遲早是要死的……”木小溪露出笑容。 “可……你為什么這么做?” 木小溪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 蘇安然也不再多問 ,她想起一個偏方,即刻叫人去取牛奶,給木小溪催吐。她等待間心情焦急,忍不住將槍口對準二皇子,“趙元琊,你就不能先問清楚再問罪嗎?!” 趙元琊臉上的血污沒清,就被人劈頭蓋臉地罵,“我沒……” “就算小溪給我下毒,也是被那個女人逼的,你心里難道會不清楚?” 正妃坐不住了,“蘇側妃把話說清楚,那個女人又是誰?” 蘇安然看也不看她,只對趙元琊冷笑:“你好的很,柿子專挑軟的捏,這就是你的皇子風范!” “安然——”趙元琊有口難言。確實,在沒有證據的時候,他不能在眾人面前給正妃沒臉,挑中木小溪發作,就是想間接警告正妃。 誰知道木小溪發瘋居然自己喝下毒藥?! 木小溪擦掉唇邊的血跡,她的嘴唇已經烏紫了,臉上卻還帶著笑,在趙元琊怒瞪她時歪了歪腦袋,立刻對蘇安然道:“jiejie,我心口疼……” 蘇安然立刻柔聲勸慰她,“太醫很快就要到了,你放心,沒事的?!?/br> 趙元琊平生就沒受過這樣的氣,氣得他肺管子都疼。偏偏她是替蘇安然擋的災,他不能不管。等胡子花白的太醫跑進來時,他咬著牙道:“找解藥,治好她!” 索性趙元琊來的及時,太醫請的早,又有蘇安然替她及時催吐,人還留了一口氣。只不過用的急性毒藥,體內毒素無法全部拔除,余毒未清,要跟隨她一生,即使慢慢治也很難恢復。 倘若原本蘇安然心中還有猶豫,不能相信會有人無緣無故地對她好,等看到這樣的結果,心也軟了。 人的感動可以催生一時情感,而負疚感則能將這份情感維持很久。除非木小溪背叛了她,否則只要看見對方病弱的模樣,就會想起這件事,是她替自己背負的劫難。 蘇安然事后又一次詢問木小溪這樣做的原因,她只道:“我和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