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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羅逸的表現讓程旭很滿意,果然,往下的日子里,對于羅逸的看管放松了不少,甚至他可以在征得程旭的同意下,身邊帶著兩名保鏢去別墅外走一走逛一逛。但別墅里剩下的幾名保鏢并沒有撤走。羅逸心里著急,雖然現在保鏢的數量只剩下了五個,可是他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心里很清楚,這一次除非不逃走,如果要逃,就一定要有百分之百的成功把握。他承受不住失敗,哪怕只有一次都不行,因為這一次如果不能成功,他就永遠都沒有脫身的機會了,就算是用以后漫長的幾十年時間,程旭也不會再相信自己。所以羅逸只有等,等一個百分百的機會。眼看著離當初程旭和他約定的那個半年之期越來越近,程旭甚至連戒指都買好了,是從法國最頂尖的珠寶世家訂制的,昂貴的天然藍鉆,被巧妙地鑲嵌,典雅而又大方。這些日子,程旭有時候晚上根本就不回家,但是羅逸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他心里很清楚,程旭不回家,不代表他在外面找到了新的喜歡的男人女人,他只是在努力工作,要為隨后的荷蘭之行騰出一個為期不短的假期。似乎……不能再等下去了。羅逸苦惱地想著,就算是鋌而走險,他也要試一試。他不想和面前這個男人結婚,哪怕只是一張荷蘭的婚書,他也不想要。雖然結婚之后,自己逃跑的機會會更容易一些。但是羅逸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會這樣好,那個辛苦等候的機會竟會以這樣突如其來的方式降臨到他面前。那天晚上,夜已經很深了,羅逸合上手里看的書,打了個呵欠就打算睡覺。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打開門,他并沒有出去,而是靠在門邊,默默聽著下面的動靜。「阿南,你們幾個都去幫少爺吧,羅少爺這時候應該已經睡了,到時候我安排兩個人在門外聽著動靜就好。少爺那邊不能出一點閃失?!?/br>這是春嫂的聲音,刻意的壓低了,如果不是打開門,還真的聽不清楚。羅逸就覺得身上的血液一下子全都涌到了腦子里,不等大腦反應過來,他的本能已經驅使他悄悄將門關上。程旭這個混蛋一定是出事了。羅逸握緊了拳頭,他這些天在樓下,偶爾也會聽春嫂和別人聊天,說是程旭的父親在京里和一個對頭明爭暗斗得厲害,連帶著程旭這里也受了連累,最近多出不少棘手的對頭,甚至還有黑道也被收買了要對付他。不過程家當然也不是吃素的,聽說程旭有一個好朋友叫徐春的,就是全國最大的黑道少主,但那人不在A市,可是對方在A市的勢力,卻在全力幫著程旭。依照這個情況推論,或許程旭是被人盯上了,然后在這大半夜的時候遇到了襲擊。也因此春嫂接了電話后,才會把別墅里的保鏢都派出去。這樣看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不然別墅里的保鏢不可能出去。羅逸躺在床上,默默分析著這些情況,心里好像有一團火在燒。他盼望著程旭那個混蛋最好被打個半身不遂什么的,從此后再也沒有余力和心思到處尋找自己。正在心里想著,就聽身后有極輕的一個聲音,羅逸心里明白,這是春嫂過來看看他睡著沒有。也是春嫂大意,平日里羅逸這個時候早就睡熟了,沒辦法,程旭的精力是很旺盛的,應付他大半夜,羅逸就要好好睡上十六七個小時才能恢復過來。但是這一段時間,因為程旭忙著公司里的事情,所以對羅逸的壓榨沒有那么殘酷,讓他有了一點體力。羅逸也不是很喜歡看電視電影,他最喜歡捧一本書在手里的感覺,所以剛剛春嫂幾次從他門外走過,卻沒聽到任何聲音,就以為他和平常一樣睡著了。門被悄悄的關上,羅逸聽到春嫂隱隱約約的聲音,不知道在吩咐誰事情,想來就是告訴哪個傭人注意自己房里的動靜吧。羅逸悄悄的爬起身,為了不驚動外面的人,他不敢打開衣柜穿衣服,只是穿好了襪子,室內只有拖鞋,皮鞋和皮靴都在外面的玄關處,也沒辦法穿了。但是羅逸顧不得這些,雖然天氣嚴寒,但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他必須把握住。輕輕打開窗子,他還記得平時動不動就會有保鏢在這里巡邏,因為怕他跳窗逃走,就算是在最近幾天,巡邏的次數減少了,也只是減少而已,并沒有消失,所以羅逸也不敢輕舉妄動。但現在不一樣了,只要跳下去,沒人會發現的,他跑到大門處,爬上去跳下,就可以順利跑到大道上,往前走幾百米,就是通往市區的路,雖然已是深夜,但應該還會有計程車。羅逸把一切都籌畫好了,他如貍貓般從窗戶跳下,就好像是老天爺給他的補償,這一次沒有任何意外,除了徹骨的冰寒。顧不得腳下的冰涼透骨,羅逸爬過了大鐵門,跌跌撞撞在深夜的路上狂奔,一直到了那條通往市區的大路邊才停下。他哆嗦著幾乎快要凍僵的身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遠處那閃亮著的車牌,正是計程車的標志。原本租的房子肯定回不去了,行李也不可能回去拿,程旭如果發現自己逃走,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去那個房子里堵截自己。羅逸在計程車上分析著,忽聽前面的司機又不耐煩的問了一句:「你到底要去哪里?說不出來的話,先把車錢付了也成?!顾呀洀牧_逸身上穿著的睡衣中推斷出這少年是逃出來的。羅逸這才想起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他的臉驀然漲紅了,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師傅,請開到……開到林業大學,還有……可以把電話借我用一下嗎?我……我叫弟弟出來付您的車錢?!?/br>「真倒楣?!顾緳C小聲咕噥了一句,但為了車錢,還是將電話遞給羅逸。羅逸聽到了他的嘀咕,臉孔漲得更紅,這近乎耍賴的手段他還從來沒有用過呢。也不敢看前面的司機,就哆嗦著手接過電話,藉著電話的亮光,司機這才發現他的手腕上有一圈暗紫色的傷痕,不是血跡,應該是被長期捆綁造成的,看顏色,可能是幾天前的事了。于是司機便不再說話,透過反光鏡看了一眼后座那個正在等待對方接電話的青年:他似乎是有些局促的坐在那里,面色因為寒冷而有些發白,但是這一點都不能損害他的美麗。干凈漂亮的男孩子,手腕上的捆綁痕跡,只穿著睡衣,身無分文。司機大概明白羅逸的身份了,眼光中帶了幾分同情,他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