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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若真的是這些,靜mama的臉上又怎么可能會露出來這樣的表情? 擔憂又心疼的表情。 更何況,阿…雷鏡從小就不愛吃甜的東西。 她想到他之前給她說生病的話,難道…那真的不是他騙自己的借口? 他真的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到現在還沒有好? 夏引之在徐靜宜看過來時,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繼續吃粥。 也在她給她夾菜時,乖巧的笑笑。 衛生間里的水龍頭被打開了,水流聲掩蓋住了里面所有的聲音。 很短的時間,雷鏡又從衛生間里出來,手里的毛巾換成了吹風機,袋子又重新給到徐靜宜手里。 夏引之無法自己的把視線無意識看向徐靜宜手里的袋子上,不知有意無意,雷鏡走過來,擋住了她的視線,彎腰把吹風機放到床頭柜上,指指她面前還剩了半碗的粥,“不要發呆,粥涼了不好吃,吃完我幫你把頭發吹干?!?/br> 夏引之被迫收回視線,余光看到徐靜宜又把那袋子塞回了手提包里。 聽話的低頭舀了兩勺粥送進嘴里,吃第三口的時候,后知后覺出來點不對勁,怎么自己又這么聽他的話了?還有,誰要他給吹頭發? 她懊惱的看著到嘴邊的勺子,白粥香糯,蔬菜鮮甜,想吃…又不想吃。 頓了半晌,把勺子擱進碗里。不吃了。 “就吃這么點?”徐靜宜看著碗里的粥,揪心的皺眉,“兩天沒吃東西了,吃這么一點怎么能行?還是不合胃口?要不靜mama再回去給弄點你愛吃的好不好?” 夏引之連忙搖頭,“沒有,很好吃,我只是…吃不下了?!?/br> “那你——” 徐靜宜還想說什么,被雷鏡打斷,“沒事媽,一會兒阿引要是餓了,我再把桶里的熱熱給她?!?/br> 徐靜宜看他把吹風機的插頭插到床頭的面板上,忙道,“我來給阿引吹頭發吧,你去把剩的粥喝了,中午我讓小玉燉了魚湯,你也兩天沒吃東西了……” “沒事,我不餓?!?/br> “怎么可能不餓…” 雷鏡深知自己老媽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脾氣,又不想真的讓她代他給阿引吹頭發,他不想錯過這個可以跟她親近的機會,只好把手里的吹風機放到身側的床上,拿剛剛夏引之剩下的半碗粥三兩口喝了,隨后又俐落的把桌子也給收了起來。 而一旁的夏引之,卻被雷鏡一串熟悉又自然的動作,驚在原地。 小時候,他偶爾也會吃她剩下的,比如吃小吃,她想吃多點樣式,又不能把每種都吃完的時候,她都是嘗嘗鮮,好吃的就多吃兩口,不太好吃的,就留給他。 甚至吃湯圓的時候,都會把挑開不想吃的餡兒丟到他的碗里去。 這些嬌氣的毛病都是他一點點給她慣出來的。 可小時候他吃她剩下的東西沒覺得有什么,這會兒看著…怎么就會覺得那么別扭呢。 …… 徐靜宜在一旁看著,夏引之不想表現的和雷鏡太過抗拒,推脫兩次后,還是在他乞求的眼神里,軟了心。她想,之所以最后會同意,可能也有剛剛他洗澡前說得那句話的原因。 吹風機的聲音響起來的前一秒鐘,徐靜宜包里的手機鈴音響了,她從包里掏出來手機,又把包放到了床上,看了眼手機屏幕,對著兩人做了個出去接電話的手勢。 門被輕輕關上。 夏引之抱膝背對著雷鏡坐在床上,對面是還算挺大的窗戶,玻璃被日光暈出光圈,沒有倒影。 吹風機的嗡嗡聲里,她看不見身后的他,可余光卻可以瞄到徐靜宜剛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裝著那個黑色袋子的手提包,放在了離她還算近的地方。 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的那種近。 …… 雷鏡不是第一次給她吹頭發,以前她對他撒嬌耍賴的時候很多,除了睡覺,吹頭發也是一件。 她頭發多,而且很濃密,喜歡留長頭發,又不喜歡吹頭發,總是嫌吹頭發的時間太長太久,舉得胳膊累。 小時候媽和甜甜mama給她洗澡的時候幫她吹頭發,后來她大了,可以自己洗澡了,每天洗完,便拿著吹風機跑到他屋子里軟磨硬泡要他給吹頭發。 有時候,他會故意說不管,她就扁嘴耍賴,說他要是不幫她吹,她就一晚上不吹頭發,就這樣睡覺,第二天一定會感冒。 拿自己身體健康威脅他的事,從小到大不止吹頭發這一樁,這么久以來,他也不知道她話里的真假,因為沒敢試過。 能怎么辦,他就是吃她這一套的。 她長發到了腰,沒有被燙染過的痕跡,雖然多,卻又很垂軟,手感很好。 雷鏡吹著吹著,竟有些愛不釋手起來。 以前給她吹頭發不會想那么多,現在看著面前散著黑發的背影,有些心猿意馬。 被長發裹的身子,嬌小可愛,卻也瘦削,透著讓人難以忽略的疼惜。 吹風機停下的時候,空間歸于安靜。 太陽在這時候不知道悄悄躲到了哪朵云后,玻璃上有了很淺淡的兩道身影。 一個是她的,一個是他的。 夏引之抱膝沒動,看著他原本直立的身子,慢慢俯下來,頭頂有很輕的呼吸聲,帶著些緊張,吹在她的頭發上。 就在那個吻快要落下來時,病房門忽然被人推開,是剛剛出去接電話的徐靜宜。 兩人齊齊轉頭過去,徐靜宜后知后覺察覺出來病房里的曖昧氣息,心里把自己罵了一百八十遍怎么就不能等等再進來,隨后有些尷尬的看兩人,試探指了指門外,“要不…我再出去?” 夏引之:“……” 雷鏡:“……” 夏引之腦袋里很亂,因為雷鏡的那句話,還有徐靜宜的神情和近在咫尺的包。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剛剛明明知道他想做什么,卻沒想躲開。 聽見徐靜宜的話,她把頭臉埋進膝蓋里,就覺得頭好疼。 雷鏡站直身子,抬手在夏引之頭頂輕揉了兩下,把吹風機線收起來,拿進衛生間里。 出來時,聽到徐靜宜說,“你手機是不是靜音了,西汀剛打了電話給你沒接,打到我這里,說他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在樓下,你車里?!?/br> 雷鏡應了聲,看了眼床上仍舊低著頭的女孩子,拿上手機說了句去去就回,開門出去了。 夏引之聽見關門聲,才把頭抬起來,偏頭看著徐靜宜走過來,把手機重新放到包里。 后者對她笑笑,“我去個洗手間?!?/br> 那個手提包,又離自己近了幾公分。 雖然這個想法很不好也不應該,但她總有種錯覺,靜mama好像…是希望自己知道一些事的。 一些雷鏡始終逃避她的追問,想要一直瞞著她的事。 夏引之知道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