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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嗎?” 雷鏡輕聲回她,“應該是吧?!?/br> 夏引之沮喪,“那我們今天吃不到椰皮糕了噢?!?/br> 雷鏡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只是后面夏引之拉著雷鏡連去了好幾天,都沒有再看見那個用粉筆在紙箱皮上寫著“椰”字的小三輪車。 夏引之覺得有些不對勁,問旁邊的攤販。 “哦,盧琦mama啊,”因為帶著口罩,男人說話翁翁的,“那你估計是等不到啦,我聽說他們搬家了,不在安城住了?!?/br> “搬家?!”夏引之愕然,“那…盧琦學長也不在這里讀書了嗎?” “那肯定啊,他家就他們母子兩個人相依為命的,要走肯定是一起走的嘛?!?/br> “可好端端的,他們為什么忽然搬家呀?” “你這小姑娘問的,”男人笑了下,“我又不是他們誰,他們搬家我哪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找什么親戚去了吧!” “可是——” 夏引之還想張嘴繼續問什么,卻被雷鏡往身邊攬了下,“好了,我們走吧,不要打擾到叔叔做生意?!?/br> 雷鏡給男人道謝,拉著她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夏引之一邊為以后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椰皮糕難過沮喪,一邊又忍不住好奇問雷鏡知不知道他們為什么在安城好端端的會突然搬走? 雷鏡自是搖頭。 而后面幾天,夏引之果然發現,因為都在一棟樓上,以前在路上或食堂里總時不時可以碰見的盧琦自那以后真的就沒再見過了。 * 中考如期而至。 雷鏡區別于很大一部分考生的緊張和擔憂,平平淡淡的考完,平平淡淡的等成績。 等成績出來,在確定就在本校讀高中的同時,夏引之和雷鏡也收到了夏引之外公外婆生前最好的朋友Ray的邀請,邀請兩小只到香港過假期,所以某個周末回來的夏天再回去時,直接帶著兩個人去了。 雷鏡的語言天分沒有夏引之那么的渾然天成,但也還不錯。 只是他看著做個冰激凌DIY都能跟店里的店員無比熱情聊起來的夏引之,是真的覺得這小丫頭有越來越話嘮的潛質…… 尤其在那店員小哥哥…沒錯,還是個男孩子,在人知道她是從內地來的而不是香港本地人時,更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你粵語說得這么好,竟然不是我們本地人?”小哥哥用蹩腳的“正宗”港普表示震驚。 夏引之搖頭,笑瞇瞇回,“我只有偶爾暑假和寒假的時候會來啦?!?/br> “那你真的好厲害!” “嘿嘿嘿?!?/br> 雷鏡在一旁面無表情看著,心道:你要是會法語德語甚至荷蘭語,她也能跟你聊的跟本土人一樣。 …… 兩人就這樣在香港閑閑散散度過了一整個暑假,夏天工作忙時他們有時候就待在家里做暑假作業,而Ray休息的時候,會開車帶著他們在周邊轉著玩,可能是因為還小,夏引之對shopping沒什么興趣,迪士尼倒是一如既往連著去了好幾個星期! 雷鏡都要去吐了,小姑娘卻還是樂此不疲。 直到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開學了,兩人才姍姍回到安城。 天天想著玩的時候沒感覺,人一回來,夏引之整個人跟被抽了氣一樣,在床上整整睡了兩天,除了起床上廁所,飯都沒怎么吃。 以至于開學前兩天,很“榮幸”的在秋天到來之際…得了熱感冒。 從小到大,因為宋歐陽和夏天運動健身的好習慣,夏引之也耳濡目染的跟著他們一起,身體素質一直都挺好的,感冒都很少,更別說發燒了。 所以小學那次發低燒,才會把所有人都給嚇壞了。 …… 夏引之這次生病,白天的時候還好一些,只是眼淚鼻涕流得肆無忌憚,可到了半夜,突然又發起高燒來,直到38.5,宋歐陽開車,連夜把人送到了醫院。 折騰到燒退下已經到隔天凌晨。 雷鏡讓被嚇壞了的兩個大人去旁邊陪護床上休息,他來給meimei看著針就行。 宋歐陽一口回絕,摸摸已經睡著的夏引之小腦袋,“我睡不著,阿鏡你去休息吧?!?/br> “……” 雷鏡安靜坐在椅子上沒動。 夏天看了眼少年垂下的眼睫,又看了看心疼快從眼里溢出來的自己老公,最后還是選擇…站在了少年那邊,她拉著宋歐陽站起身子,“現在已經快六點鐘了,你八點還要去所里加班,這里交給阿鏡照顧,我先把你送回家?!?/br> 宋歐陽剛要開口說話,被夏天指尖抵唇制止住,“別擔心,等你走了我會再過來?!?/br> “有什么問題我會打你辦公室電話找你?!?/br> 夏天最后囑咐雷鏡有問題隨時打電話給她,就拉著宋歐陽離開了。 …… 夏引之睡醒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后了。 她小小一個,被埋在寬大的被子里,晚上被燒的通紅的小臉蛋這會兒泛著病懨懨的白,襯得本就黑的眼珠子更黑了,細軟的黑色頭發鋪灑在白色的枕頭上,看著意外的惹人憐愛。 從小到大,她總是嘰嘰喳喳、活力四射的。 也許正因為如此,雷鏡才會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陽光和微笑是適合她的。 那些不美好、陰暗和病痛就應該離得她遠遠的。 因為又有點復燒的跡象,剛才醫生在過來檢查的時候,先讓她用上了降溫冰袋。 這會兒,夏引之額頭頂著降溫冰袋,看不覺緊皺著額頭看她的雷鏡,沖他伸過去手。 后者默契的握住她的,看著面前傻乎乎看著他笑的小姑娘,“是不是很難受?” “沒有呀,”夏引之笑瞇瞇回他,又道,“我就是發個燒而已,你為什么看起來好像我得了絕癥一樣?” 雷鏡聞言,本來就皺緊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語氣對她是從來沒有的嚴厲, “不許亂說話!” 夏引之撇撇嘴巴,故意可憐兮兮抽抽鼻子指控,“阿鏡哥哥兇我?!?/br> 雷鏡:“……” 他隨即放緩音調,“這種不吉利的話不能隨便亂說,蒲奶奶給我們說的,忘了?” 夏引之嘟了嘟嘴巴,搖頭。 小心撓了撓他手心,“我不喜歡看你皺眉頭嘛,一點都不好看?!?/br> 因為發燒,她喉嚨沙啞的厲害,雷鏡拿了根吸管,把剛才晾好的溫水喂給她。 “要是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甜甜mama剛剛打電話,說熬了蔬菜粥過來,到了我再叫你?!?/br> 哪知夏引之聽見卻搖了搖頭,“我不想睡覺了?!?/br> “那你想做什么?”他縱容道。 “我想跟你聊天,想聽你說話?!?/br> “你嗓子都啞成這樣了還聊什么天,等你好了阿鏡哥哥再跟你聊?!?/br> 夏引之再撇嘴,“可我想聽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