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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大賽的最后一日,400m個人混合泳、女子800m自由泳、男子1500m自由泳等項目將決出勝負。相較于昨天參加了三個項目,今天松岡凜只需參加一項比賽——男子200m自由泳,任務頓時輕松了不少。至于心情變得不那么輕松,則是在被一個人拍了肩膀之后。「又見到你了,松岡!」「羅恩?」轉過身去就看見了一張上上個星期和上個星期才見過的臉,松岡凜不禁吃了一驚。想起那晚差點在羅恩和埃爾維斯的包圍之下發情,暴露omega的真實身份,幸好得到了山崎宗介的救助,松岡凜不免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羅恩顯然沒有察覺到松岡凜的異樣,仍在興致勃勃地說著。「上次說想和你比試自由泳,沒想到就在這次的短池賽上實現了。預賽的時候我有特別觀察過你們那組哦,你除了蝶泳之外,果然也很擅長自由泳。雖然很遺憾昨天的100m自由泳沒有和你對上,不過今天既然碰到了,我就一定不會輸給你的!」「是嗎?!?/br>松岡凜心不在焉地答道。羅恩確實是個很好的朋友,然而此時,他卻本能地不想與羅恩有過多交流。而羅恩卻完全不介意松岡凜的冷淡。他笑著勾住松岡凜的肩,突然間他好像聞到了什么,便埋下頭去嗅了嗅,然后臉上揚起了八卦的壞笑。「不錯嘛松岡,這才過了一個星期多一點的時間,你就找到伴侶了?!?/br>剎那間松岡凜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嗯,不知道是我們的信息素互斥度太高,還是你的信息素本來就很淡,反正我的記憶里確實對你的信息素沒有任何印象,雖然當時也沒有刻意去聞。剛才呢,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兩種信息素的味道,有一種比較明顯、強烈,那就是你的信息素了吧?還有一種比較輕、比較淡,是你的伴侶的信息素么?這樣看來說不定以前是因為別的什么,讓你的信息素受到了抑制,與伴侶結合后它就開始逐步恢復正常了。哈哈,戀愛真是美好。不過話說,這兩種味道聞起來都怪熟悉的啊,難道以前在哪里聞到過?」「你只是聞到過相似的味道而已吧?!?/br>松岡凜轉過身,打開儲物柜的門,繼續收拾起了東西。他不想再理會羅恩的搭話,也沒有心思再去理會。那就是你的信息素了吧?——真抱歉,那是宗介的。是你的伴侶的信息素么?——是我的。難道以前在哪里聞到過?——當然了,尤其是在那個險些就要失控的晚上。「砰咚」一聲甩上儲物柜的門,松岡凜開始朝著賽場進發。一路上他不斷地告誡自己,別為了那種小事就擾亂自己的節奏。可是他的節奏,早在羅恩道出事實的時候,就已徹底亂套。——凜看上去怎么怪怪的?觀眾席上,注視著參加200m自由泳決賽的八名選手依序入場,山崎宗介皺了皺眉。他總覺得松岡凜看起來不太對勁,卻又道不出個所以然。指示聲響起,站在起跳臺前的選手紛紛向著起跳臺抬起腳,準備踩上去。也就是在這一瞬,山崎宗介猛地站了起來。「小心——」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就這樣在裁判,在運動員,在教練,在其他觀眾的視野里,注意力似乎并沒有集中在比賽上的松岡凜腳下踩滑,重重地摔向地面,腳踝撞上了起跳臺。「這家伙——」不顧石川京太郎的驚呼,山崎宗介雙手扶住欄桿,徑直翻出觀眾席,奔向泳池。而在起跳臺旁,所有人也都亂了陣腳。裁判立即宣布比賽暫停,其他運動員也紛紛走下起跳臺,圍到跌倒在地的松岡凜身旁。「你怎么了,松岡?沒事吧?」七名運動員里和松岡凜最熟的就是羅恩,他急急忙忙地沖上前去,撥開人群,想靠近松岡凜,關心關心他的情況,不料竟被躲開。「把他給我?!?/br>眾人正慌亂無措著,又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我是日本國家隊的實習隊醫山崎宗介,請把松岡凜交給我,讓我帶他回去治療?!?/br>不等裁判有所反應,坐在地上的人就率先發出了反對的聲音。「說什么啊你!現在去治療的話,我就沒辦法比賽了!你怎么能讓我做出放棄比賽的事!」「你的腳踝已經腫起來了,再不治療的話只怕會影響你今后的所有比賽!聽話吧,凜,這是賽場,沒有誰應該為了你的而拖延時間,你自己更不可以耽誤你自己的時間!」「你——」松岡凜還想抗爭,但在望見看臺上的石川京太郎時,所有抗爭的言辭都不得不被咽入了腹中。石川京太郎神情嚴肅地向裁判打了個手勢,那個手勢意味著「請求退賽」。裁判又仔細看了看松岡凜這邊的情況,最終同意了石川京太郎的請求。「好了,走吧?!?/br>山崎宗介扶起一臉頹喪的松岡凜,小心翼翼地走出比賽場地。十五分鐘后,游泳館外的一輛巴士上。「嘶——」藥物在患處擴散開來的刺激感太過鮮明,松岡凜不禁倒抽了口氣。「這種噴霧的刺激性的確很強,只能暫時先忍忍了?!?/br>山崎宗介半蹲在巴士內的過道上,替坐在座位上的松岡凜處理腳部的淤腫。由于回程的航班傍晚就要起飛,所以日本隊的全體成員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并且把行李搬到了從會場到機場的巴士上,酒店那邊也辦理了退房手續。因此,簡單地為松岡凜處理了傷處過后,山崎宗介就在石川京太郎的聯系下找到司機,把松岡凜帶上了巴士,另一邊也有人去儲物室拿回了松岡凜寄放在那兒的物品?,F在山崎宗介正在做更細致的治療工作,其他人等完成了所有的比賽,就會出來。「好了,凜?!?/br>總算完成了對撞傷部位的處理,山崎宗介抬起手,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松岡凜沒有特別的回應,他只是側著頭,呆呆地望著車窗外。見狀,山崎宗介便沒有再急著制造對松岡凜來說可能是噪聲的聲音。他把工具和藥品整理好,放回原位。「又遇到意外了嗎?」「不,不是意外,那其實是……其實是一直以來都存在著的事實,可能是因為我這些日子以來太過狂妄,疏忽了它,所以它今天才會報復般地找上我,向我證明它的存在感吧?!?/br>松岡凜搖了搖頭,像在苦笑,又不盡是苦澀的味道。他把在儲物室里遇到羅恩的事告訴給了山崎宗介。「事情就是這樣的。你看吧,宗介,我已經過分地自我陶醉了。我過得太順風順水,以至于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