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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白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這種瘋子的想法誰能想得明白!”楚天澤沒好氣地說。“懷一住持猜測是明艷公主讓他想到死去的女兒,所以才精神突然失常起來?!蓖醪哒f,“左右證據我都在他屋里找到了,潑血放蛇都是他做得無疑。無論什么緣由,他這般做都是無法被原諒的?!?/br>抓到了罪魁禍首,王策的臉上明顯了不少,但因為守夜的緣故,他的精神不是很好,眼邊也是黑了不少。“這些僧人在做什么?”邵白的注意力被路邊坐著一群和尚吸引住了。這些和尚拿著竹篾似乎在編制著什么。“啊,他們那是在做燈,應該是為明日賜福準備了,昨天他們便在趕工了,今天他們就應該完工了?!蓖醪咄艘谎劢忉尩?。“他們做的數量不少啊?!鄙郯渍f。“是啊,明日楚道友和邵公子可以好好欣賞一番了,承天寺在三重下界的名氣不小,賜福的場面也很是壯觀?!蓖醪咝α诵φf。“人多又擠!誰要看這種東西!無聊!”金發男人一副很是看不起的態度。“楚師兄不想看嗎?”身旁的少年聽了有些沮喪,聲音有些小,“我還沒和楚師兄一起看過賜福?!?/br>男人的身體一怔,隨后話鋒就一變,“咳,雖然無聊的很,但難得看看也不是不行?!?/br>少年的眼睛立刻亮了亮。“楚道友對邵公子真是……很不錯?!币姷降t色的眸子望過來,王策趕緊換了個合適的形容詞。“嗯,楚師兄對我很好?!鄙倌旰苁强隙ǖ狞c點頭。“老子可和某些言行不一的人不同?!背鞚梢庥兴傅卣f道。王策的表情明顯很是尷尬,他當然知道楚道友在說他。因為一切都是事實,他也只是閉口不言,默默受著。無論是認為公主殿下厭惡自己,還是現在故作姿態,王策心里很明白這些都是自欺欺人。他其實一直在原地踏步,什么都沒做。說白了,他終究是不敢。“真是慫的和烏龜是的?!北緛磉€想激一下對方,見男人沒有反應,楚天澤也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情了。“我……”王策想說些什么,卻忽然又被噎住了。噠噠噠噠。厚重的高底木鞋踩在承天寺覆著青苔的石路上,半拎起的金絲長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在芳蕓的攙扶下,明艷拎著她那繁復華麗的長裙抬著頭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著。一步一步,猶如在刀尖上跳舞一般,讓人忍不住為她捏一把汗。那雙為了賜福特質的木鞋確實走得辛苦,但它們效果也很是明顯。穿上它們,明艷看上去身姿更加挺拔,也能更加突顯出皇家那股尊貴優雅的氣質。雖然還沒有胭脂抹粉,但少女穿上這盛裝就已經足夠驚艷了。“楚師兄,你將我眼睛遮起來干什么?”少年輕輕的抱怨聲將王策倏地的驚醒,接著他便紅著臉掉頭離開了。直到明艷走遠了,捂在邵白臉上的大手才移了開來。“剛剛走過去的是明艷公主嗎?她怎么變高了?”邵白只是模模糊糊地看上一眼,“王策怎么不見了?”“呵,你對那小丫頭很了解??!多高都知道?!闭f道明艷,楚天澤不由想起了件讓他介懷許久的事來,“對了,還知道喜好,送了根銀杏木的簪子!”最后“簪子”兩字,男人幾乎是咬著牙說得。“那只是我隨手做的?”邵白想辯解一下。“隨手做的?好得很,還是你親手做的?!蹦腥诵睦锏募刀室呀浽诿芭?。“楚師兄,要是喜歡,我現在幫師兄削一根?!鄙郯拙徛曊f道。“誰要什么破簪子!呵,老子不稀罕?!鄙倌暧l解釋,楚天澤的心里愈發生氣。他不知道對方的小腦袋在想什么,既然還打算送一個和那公主一樣的給他?這是誠心惡心他??!楚天澤不提也就算了,一提起邵白才想起自己竟然從未送過什么東西給楚師兄。而楚師兄已經送給他不少東西了。“楚師兄,你生辰什么時候?”邵白想了想問。“干什么?”男人惡狠狠地問。“我想在那天給楚師兄準備賀禮?!鄙郯兹鐚嵳f道。“老子可不要和那小丫頭一樣的?!蹦腥藳]好氣地說。“送給楚師兄的我自然要好好準備,怎么會是一樣的?!?/br>男冷哼一聲。“楚師兄,告訴我吧,我想給楚師兄過生辰?!?/br>終于有些動搖,男人抿了抿嘴。“七月初八?!?/br>七月初八?邵白不由一愣,他沒有想到楚師兄的生日竟然還以一兩個月就快到了。“那便是快了?!鄙郯渍f。“敷衍潦草的賀禮老子可是不會收的?!蹦腥税褐掳驼f道。“送給楚師兄的,自然是我能拿出來中最好的?!鄙郯椎恼Z氣有些煩惱。其實他也不確定自己到時候準備的賀禮楚師兄能不能看得上。“真是個傻子?!鼻浦鴮Ψ侥钱斦娴哪?,楚天澤瞧著有些好笑。賀禮這種東西,他還真沒收到過。“那老子就拭目以待了?!?/br>第93章天隱皇朝22四月初八,金花夫人送子娘娘誕日。日子特殊,一大早,承天寺里便涌進了不少的香火客。屋內,少女正坐在有些模糊的銅鏡前,芳蕓則站在她身后拿著木梳搭理著那長長的黑發。“公主殿下的頭發真是柔順,摸起來和上好的絲綢一樣?!狈际|笑著稱贊道,“這寺里的銅鏡沒打磨過,但鏡子里公主殿下還是和往日一般好看?!?/br>面對夸贊少女并沒什么反應,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芳蕓笑了笑,到現在她也已經習慣了少女的沉默寡言。雖然一開始她說話沒人搭理會有些尷尬,但只要一想到宮里其他一些表里不一、脾氣喜怒無常的主子,芳蕓就覺得自己還是十分幸運的。她伺候過的主子不少,可在這些主子里,無論地位高低,她再也找不到比伺候公主殿下更加輕松自在的活了。芳蕓每天的事似乎永遠都那么些常規的雜事。即使在承天寺壞境這么差的地方,公主殿下都從來沒有額外開口麻煩過她。這當然是件好事,哪個做女婢的不想過得輕松些。然而有時候芳蕓又會覺得她這位公主殿下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太過隨意了些。吃什么,無所謂。穿什么,無所謂。用什么,也無所謂。甚至有一次她伺候對方沐浴的時候,發現木桶里的水都涼了,對方也沒任何不滿。簡直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