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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泣著說多想聽他喊一聲娘親的時候,邵白的心微微顫了一下。雖然還不明白,但他覺得這里會有他想要的答案。之后順理成章的,癡了十二年的少年悠悠轉醒,慢慢恢復了神志,邵家全家也變得歡喜起來。后來他就安分地待在邵府,未曾出去過。直到邵父提出讓他上清虛宗修煉,他終于有了出府的機會。明日他便能親眼看看這個不一樣的世界。……第二日早上,雨還是下的不停,估計是怕邵夫人悲傷,邵和玉提早了一個時辰推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出乎預料的,清瘦的少年倒是像提前知曉了一般,抱著行囊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他的到來。“晚上莫要貪涼?!鄙酆陀裢搜坶_著的窗戶冷聲說道。“知道了?!贝皯羰窃缟辖鈵灢砰_的,但邵白沒有反駁。在他看來這是他兄長獨特的關心方式,邵白并不想和別人的善意針鋒相對。“去吃早飯?!睂⒋皯絷P好,邵和玉極其自然地將少年的行囊拎起,走在了前面。邵和玉,字衡疏,邵家長子,也就是邵白的兄長。人人常說“長兄如父”,在邵白眼中邵和玉確實是在扮演著類似父親的角色,明明只不過大他三歲,卻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桌上只有兄弟兩人,除了輕微的咀嚼聲,什么聲音都沒有。邵和玉是個看上去冷淡的人,話很少,看似生疏漠然,其實邵白知道邵和玉沒少為他cao心。包括這次上清虛宗的事,說是邵父提的,其實做主的還是邵和玉。按常理,十五歲才是一般人上宗門修行的年紀,而邵白還有半年才滿十五,這次能提前進宗門還是借用邵家的關系走了后門。邵白的身體孱弱,還癡傻十多年,在外人看沒有推遲修行就不錯了,提早半年實在是說不通的。但邵和玉有自己的考量,在這件事上態度強硬。邵白還記得那晚邵和玉來與他談上清虛宗的事時說的話。“邵白,你已經不是癡兒了,這里是個法訣至上的地方?!?/br>只此一句邵白便明白了這位冷漠兄長對自己的擔憂,這兩年來他也或多或少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不同。這個世界也有著修煉的途徑,只是不像邵白所在的那個世界百家爭鳴,選擇頗多。在這里修煉法訣是唯一一條路。邵白初見身旁的小廝能手中生火燒柴時,還驚訝不已,后來他才發現,這種低級的法訣幾乎是人人都會的。而對于一些天才來說,這種低級法訣幾乎是生來就能掌握的,比如邵和玉。而邵白對法訣一竅不通,他癡傻十二年實在是差太多了,說難聽些,在這個世界他和殘廢沒有區別。邵和玉倒不是想讓邵白去拼命修煉,為家族爭光,他只是想讓邵白早點適應這個殘酷的世界。法訣這種東西太過危險,邵白至少要有些自保的能力,這樣在家族掌控不到的地方,他們才能不用時時為邵白心驚膽戰。如此考量下來,清虛宗便是邵白現在最適合的地方。待馬車悠悠停下,邵白仰起頭,這才知道清虛宗是在一座高聳入云的山上。這次邵和玉主動拉著邵白的手往山上走去,為了照顧邵白的身體,邵和玉中途還停了好幾次。“可還撐著???”邵白喘著氣,點了點頭。邵和玉很滿意邵白的表現,比起天資,他更看重一個人的心性。一路上,有不少三三兩兩穿著玄色衣服的人,他們看見邵和玉時,瞳孔都忍不住收縮,路過時甚至會主動避讓,仿佛邵和玉與邵白是什么洪水猛獸。然后走過百余步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細細索索。“他們都是清虛宗的記名弟子?!鄙酆陀窠z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從容依舊。邵白點點頭。記名弟子邵白還是知道的,說白了就是門派的雜役,對外也算是門派的門面,里面的弟子中往往有不少濫竽充數的,魚龍混雜。不過就算是這些記名弟子,邵白也不會小瞧,就比法訣,他還是遠遠不如的。清虛宗所在的這座山太高了,當邵白看見清虛宗的大門時已經過了足足二個時辰了。相較于疲勞,邵白心里更感到久違的愉悅。這種心砰砰直跳的體驗讓他感覺十分新奇。一下的一下的跳動像是提醒著他活著的真實。又跨了百級臺階,邵白的腿終于邁過了最后一級臺階。然而他人剛站定,一道白光猛地從東方的樹林里閃耀起來,接著是一聲驚天的轟雷聲,炸的人耳膜生疼。旁邊邵和玉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一把將邵白護在了懷里。雷聲只有一下,卻是震耳欲聾讓人頭腦發昏,周圍的玄衣弟子皆是驚恐不已,也顧不上自己要去做什么,像是見了鬼一般紛紛遠離巨響的方向。“是他?倒是少算了他的存在了?!鄙酆陀竦拿婺坑行┏林?,看樣子他似乎認得剛剛的弄出巨響的人。“身體有哪不舒服嗎?”邵和玉眼中閃過一絲疼惜,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問道。“沒事?!鄙郯讚u搖頭。“嗯,走吧,我帶你去見墨河長老?!鄙酆陀褚娚郯状_實沒有什么大礙這才放下心來,然而他走了幾步又像是想到什么停了下來。“以后在清虛宗見到金色頭發的人就離遠一點,不要招惹?!鄙酆陀竦穆曇魢烂C認真。“金色頭發?”邵白有些好奇。他活了那么久從未見過金色頭發的人,只見過純真的黑發,他有些想象不出來那樣鮮亮的發色。想來應該是奪目耀眼的。走哪都能一眼瞧見。邵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揚。不快很快邵和玉清冷的聲音就打斷了邵白的思緒,“沒錯,此人叫楚天澤,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br>第2章六海州界02邵白跟著邵和玉來到一處廳堂,與他想的有些不一樣,坐在那的墨河長老是個仙風道骨的老頭,看上去極其和藹可親,白白的胡子懸在空中一翹一翹的。邵白沉默的站在,聽著墨河長老與邵和玉的談話。“墨河長老?!鄙酆陀裣窭险咝卸Y。“啊,原來是衡疏??!真是有段時間未見了!你旁邊站著的是你弟弟邵白吧?!崩险哒酒鹕韥?,對著邵白笑瞇瞇的。邵白愣了一下,便學著邵和玉的樣子像老者行了一禮。“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你們父親與我也是相熟的,不用見外,都坐吧?!蹦娱L老聲音清朗,沒有半分架子,竟然還給他們二人親自煮起了茶。“衡疏啊,我還未恭喜呢!今年初入天驕榜位列十一,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