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logo的漁夫帽，問：“你也喜歡他？”

“不是?！甭芬妿Z嘆氣，把帽子摘了下來，朝后臺meimei離開的方向示意，“她非讓我戴的?！?/br>
“哦，是這樣?！?/br>
成洲低聲說。

過了一會兒，也許是發現路見嶼在盯著自己，他下意識問：“怎么了？”然后摸了摸臉，“那個，舞臺妝有點重……我現在去洗掉，兩分鐘就行——”

“等等?！?/br>
路見嶼說：“我有件事想告訴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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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meimei沒拖著他來要簽名，路見嶼可能也不會直接離開。因為后半場的演唱會他全程都沒怎么仔細聽，只是在神游天外，想著一些雜然無章的事情。

“哦……好?！?/br>
聞言，成洲果然乖乖站在那里不動了，只是神色有些隱約的緊張：“什么事？”

和剛才舞臺上那個傲慢不遜的貝司手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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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見嶼說：“那首歌很不錯?！?/br>
“真的？”成洲露出了有點雀躍的表情，“曲子我改了很多遍，詞也想了好久，你……你喜歡？”

到最后，歌詞幾乎在直白地央求，說著過去、原諒和開始。

是什么樣的過去？那些他以前看過的無數樂隊四人的現場、在排練室里和他們插科打諢一起胡鬧的模樣，在那同時他對成洲故作玩笑的滑稽試探，以及在一起后、他們有過的一點甜蜜和數不清的爭吵冷戰……

路見嶼說：“嗯?！?/br>
成洲眼里的光頓時更亮了，手也不自覺地抬起來。但最終他卻只是扯了扯自己衣服上的紐扣，說：“那個，上次沒和你說，這首歌是我寫給……”他垂下視線，支吾著道，“是我寫給你的?！?/br>
路見嶼并沒看出對方臉上有多濃的妝，只覺得那好像被刻意加重的眉尾和陰影讓成洲顯得更加鋒利迫人。但對方的眼神又是那么的輕軟甚至怯弱，像是連把視線放在他身上、連看著他都不敢太過用力。

和那時候、他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是多么不一樣啊。

成洲有太多地方和他記憶里的不一樣了。路見嶼本以為，可能是三年來生意場上的風風雨雨才把對方磨礪至此。但他現在又發現對方有時其實仍是過去的模樣，而其他時候、那些他覺有了一些改變的時候也許并不是改變，而是從來如此，但直到現在、成洲才愿意讓他看見。

路見嶼說：“謝謝?！?/br>
“不、不用謝?！背芍蘖⒖痰?，“我的意思是，其實，歌里寫的那些東西，其實就是我……我想讓你原諒我過去……”

其實無所謂原不原諒。那時候的事情沒有對錯，事實上有一部分，路見嶼都已經記不太清了。

比起過去，他更容易想起的是偶遇吉他后對方在KTV說過的那些醉話，是那天晚上朦朦朧朧間成洲的親吻擁抱，以及第二天早上，對方一邊哭著、一邊問他為什么不能回頭看一眼自己時的神情。

“我知道?！?/br>
路見嶼說：“我說過，分手是因為咱們性格不合，談不上誰犯錯誰原諒。而且那些都已經過去，沒辦法、也用不著去補救什么……”

成洲的神色立刻焦急起來，似乎想打斷他。但路見嶼卻笑了一下。

“但現在我覺得，”他注視著成洲那雙漂亮的眼睛，“我覺得我喜歡上你了?！?/br>
外面的舞池還隱約有些嘈雜，走廊卻很安靜，好像只能聽到他們的心跳和呼吸。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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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理智都止于沒入黑暗的瞬間。

連燈也來不及開，他們在鎖好的門上熱烈地擁吻，讓潮濕的吐息互相交纏。路見嶼閉上眼仰起頭，瀕臨絕境般劇烈喘息著，成洲則急不可耐地吮吸他顫抖的喉結。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對方吞下了，可guntang的吻又轉而席卷了他的耳垂，劃過他的脖頸、鎖骨，停留在他胸前的突起和為快感戰栗起伏的小腹。

觸碰時重時輕，像是在失控的狂熱中也沒忘記珍視和疼惜。

空氣里只剩下粘稠和甜膩。成洲跪在他腿間，而路見嶼在灼燒中渾身發軟，好像最后一絲力氣也被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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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激蕩的酥麻感緩緩退潮時蹲下身與對方接吻。那吻里帶著點腥膻的氣息，成洲卻予取予奪、唇角甚至還沾著他留下的污跡。

他們很快相擁著倒在木地板上，混亂地撕扯彼此的衣服、撫摸或者說揉弄著對方的身體，然后又磁石班相互吸引著、跌跌撞撞地起身往床的方向走去。

衣物和墜飾在踉蹌中散落滿地、彼此交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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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見嶼幾乎是在摔進被褥的同時攀上了第二次高潮。

失重的快感讓他頭腦昏沉。他感到成洲那滿是黏膩的手指似乎想探向更為隱秘的地方，但卻一觸即離。

路見嶼輕輕頂了一下對方到現在也沒有釋放的硬挺充當暗示，成洲卻只是一邊用力地親吻著他的臉頰和鬢角、一邊囁喏著說自己太不熟練、今天準備得也不充分，所以別的可以下次再做……

他的話被路見嶼的唇舌堵了回去。

別那么多廢話。路見嶼貼著他的嘴角說。就現在，快點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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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洲還是有些生澀莽撞。

路見嶼能感到對方在盡力克制、但到底還是情難自禁?？杀绕鹛弁?，他感受到的更多是安全套的摩擦，潤滑的濕黏，以及那燙熱的、堅硬的、曾無數次貫穿他頂撞他將他送上云頂又拖回深淵的、成洲的觸感。

路見嶼抓著成洲的脊背、伏在對方肩頭悶哼喘息，失神的眼里映著為了翻找床頭柜才打開的壁燈柔和的暖光。

他覺得這時的自己很清醒，因為成洲的每一次進出都清晰到讓他心神震蕩；又似乎不是那么清醒，以至于這一瞬間，他覺得他們好像從沒有分開過，甚至，比那時候還要更近。

他們肌膚相貼、極盡纏綿。從沒有一場性愛像現在這樣讓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溺死，他甚至有種錯覺，連空氣都變得潮濕溫熱……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那不是錯覺——他垂在耳邊的碎發沾上了水漬，而更多的濕潤正慢慢地不停上涌著。

路見嶼意識到，成洲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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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洲眼眶通紅、眉頭緊蹙，正咬著嘴唇極力忍耐，但眼淚還是不斷地流下來。也許是注意到路見嶼在看自己，他偏頭狠狠抹了把眼睛。

接著語無倫次地對路見嶼解釋，說對不起、你別管我。我只是怕弄疼你?？晌胰滩蛔∥易约骸遗履悴皇娣?/br>
他的哭腔越發喑啞了。

我害怕這是在做夢。他說，我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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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見嶼的心忽地一疼。

他頭一次說不出那些輕車熟路的甜言蜜語，頭一次感到在床上手足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