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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的形容詞——花枝招展的金孔雀。金孔雀解開衣領扣子以后,極其懶散的靠座在沙發上,望著飛行器機頂發了一會呆,他忽然扭頭看向渾身炸毛的白貓咪。“我還以為你是他養的貓……”貓咪尾巴不斷的拍打沙發皮,湛藍豎瞳流露出一種蜜汁嫌棄:他從來不養寵物,看來這位號稱粉絲的太子殿下功課做的不太好。容云景當然不知道他辛辛苦苦營業許久的溫潤君子形象早就在白月光以及偶像面前整個崩塌,更悲慘的是他還被白月光從頭到腳的給嫌棄了一遍。他現在腦子里只有這只虛胖喵,看著貓毛滿天飛的慘狀,容云景一忍再忍,最后實在忍不住,喚來了機器人女仆。“既然不是他養的貓,那就趕快送走。宮殿里絕對、絕對不可能養貓?!?/br>“喵嗚……”席清音猛的跳躍到高處,湛藍豎瞳俯視著容云景,心里默默想著:“我變回人身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把你開除粉籍?!?/br>容云景忽然頭頂一涼,不過他沒有想太多,而是認真詢問說:“飛行器路程線路有沒有動物保護中心?”機器人女仆搖頭說:“殿下,貓不隸屬于帝國條例中的保護動物?!?/br>容云景說:“那流浪動物之家呢?”“喵~”貓咪的叫聲拖的老長,聽起來它對‘流浪動物’這個形容有些不開心。女仆恭敬說:“殿下,您才花出去一億星幣,流浪動物之家的案子可能還要往后拖?!?/br>容云景一愣,珍惜的摸了摸手中的畫框,嘆氣說:“管家再缺錢也不能賣畫啊,一回來就看見整個家都空了的樣子……那樣多讓人寒心?!?/br>貓咪呼嚕嚕的叫聲一頓,忽然直立起身子。原來是這樣,席清音之前還以為帝國月光人傻錢多揮金如土,沒想到這一億華幣還有這么一層深意,竟然是為了他在考慮。想到之前自己還想將這個人開除粉籍,席清音內心深處涌現出一絲抱歉。剛想著要不要重新給這只金孔雀上一下籍貫,哪知道后者上一秒鐘還在珍惜摸畫,下一秒鐘翻臉無情看向席清音道:“快想其他辦法,反正我不可能養貓?!?/br>席清音:“……”殿下睜大您那金貴的眼睛好好看看??!正主就在你面前,你卻棄之如敝履,偏偏對著幾副畫抒發對正主宛如滔滔江水洪厚的喜愛之情,您難道不覺得自己有點秀嗎?!內心吐槽了9999個字,到最后只能化為渾長的一聲——喵嗚嗚嗚!容云景耳朵自動屏蔽貓叫聲,他雙手捧著畫作,感嘆說:“這幅油畫一定廢了他很多心血?!?/br>“喵?!辈]有。“這次還是慣常的暖色調,色彩主大紅,比之前的油畫作品都要艷麗很多,看來他作畫的時候一定心情不錯?!?/br>“喵喵喵?”畫太陽當然主大紅,這和心情有什么關系???“??!這夕陽的余暉可真好看!”“……”大哥,這他喵是日出……容云景就像是高考在做理解一樣,閉著眼睛一通亂七八糟的解析與吹捧,聽起來牛逼哄哄的,但實際上一個字也沒有點到點子上。幾乎是他開口說一句,席清音就能默默的在心中反駁十句。最后兩個人都累了。容云景憋了很久,實在憋不出更多夸贊的話,淺褐色瞳孔一眨不??粗?,忽然笑了一聲:“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總是冷著臉?!?/br>席清音內心慣例回一句:“因為想裝逼?!?/br>“但我一直知道?!比菰凭皩嬜髡J認真真的用綢緞包起來,放到機器人女仆手捧的精致容器中,“他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br>席清音一愣,緩緩抬眸看向容云景。正巧與對上視線,后者淺淺淡淡的笑了笑,笑容里還有幾分帝國月光的溫潤影子。機器人女仆適時說:“殿下,您也是一個善良的人?!?/br>容云景眼角的淚痣像是一下子活了過來,跟隨著他眼角彎下去的弧度動彈。頓了頓,他眼睛亮晶晶的說:“這樣想來,如果收養了一只快死的貓,他應該也會感到開心的!”某席·快死的貓·清音:mmp被收養了還真是開心:)——今天依然是想把太子殿下開除粉籍的一天呢。打打鬧鬧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就在席清音心中盤算如何拿到那兩幅畫時,飛行器已經到達了容云景的金疙瘩寢宮。真的沒有任何夸張的成分,席清音自認為自己的住處依山傍水小樓亭榭,已經夠有排場了,然而在面前這只金孔雀的面前,那還真的是小巫見大巫。敢問您老是住在金子里面嗎?如果席清音以后有機會以人身見到容云景,他一定不顧高嶺之花形象崩塌的可能性,說什么也要問出這個問題。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富麗堂皇、珠光寶氣……所有有關雍容華貴的形容詞,此刻都可以不要錢一樣砸在眼前的這棟金光閃閃的建筑上。貓咪湛藍色豎瞳一寸一寸移動,最后停在身邊這個白到發光的男人身上。如果靈貓族的瞳孔可以反射出貓咪的內心真實狀態,那么現在容云景在他的眼睛里應該還是在發光,只不過發出來的是金燦燦的光芒。皇家排場自然極大,兩旁夾道有真人女仆列隊歡迎,彎腰行禮?,F在都是高科技膠囊房,越像是這種原生態的居住環境以及真人管家,價格就要越貴,逼格也就越高。席清音也算是跟著沾了一把光,體會到金字塔頂尖有錢人的感覺。正想著容云景這個金孔雀肯定又會露出一幅理所當然的高傲神情,眼睛一轉,這廝竟然面帶親和力十足的笑容,不厭其煩的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角色扮演。這一瞬間,席清音腦海里閃過幾個大字。——遇見對手了!沒有來得及參觀這個金疙瘩太久,席清音全程被機器人女仆抱著,跟隨前方直線而行的容云景。他沒有進那座金疙瘩,反倒目標很明確的拐向旁邊一座更加秀雅的閣樓房。道路彎彎繞繞容云景自始至終都能牢記于心,似乎這條道路,他已經走了很多遍、很多遍。兩幅畫作被捧在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