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眾人怎么能不覺得驚訝。只不過現在點出來太子患有鳴凰癥,除了讓人更加堅定換政的決心,根本毫無作用呀。金牌眾人面色焦急,紛紛打斷說:“醫師您在胡說些什么呀,殿下身體好著呢,就算繼任皇位,也能再撐個很多年?!?/br>鄒涼大聲:“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殿下的病,是元帥大人做的??!”眾人慣性的想要阻攔鄒涼說話,大腦反應過他話語內容之后,紛紛呆滯在原地。席清音在混亂之中抬頭看了容云景一眼,這個時候他頭上的兜帽已經去掉,那張舊日溫潤無害的面容滿是風雨過后的沉寂。他似乎一夜長大了許多,又好像原本的他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任何變化。容天河面色沒有大慌張,依然是彬彬有禮的微笑:“我從來沒有害過小景?!?/br>鄒涼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嘲諷的笑:“是啊,您從來就沒有害過太子殿下。鳴凰癥是殿下自小就有的病,強體丸也是真正的強體丸。只不過我檢測了您強體丸的材料,誰知道竟然在里面發現多出來的一味藥材?!?/br>會議室內鴉雀無聲。鄒涼說:“枯苓?!?/br>“……???”老醫師從來沒有對這些或執筆或舞槍的文武將抱任何信心,他解釋說:“枯苓是現今發現診治鳴凰癥的唯一有效藥材?!?/br>“單獨使用能強體魄,使用在鳴凰癥患者的身上,能吊住他們的病體。只不過這種藥材有一定的依賴性,使用的時候患者就像正常人一樣,但一旦停下服藥……”后面的話鄒涼沒有再說,但大家基本上已經能想明白了。帝王就是容云景的前車之鑒,這父子兩人竟然因為同一個原因中招,聽起來如此簡單,又如此諷刺。容云景緊緊抿唇,眼中痛惜更甚。看他這個眼神,容天河還能繼續笑出來:“小景的病應該怪現在躺在病榻上的那位,我花錢買藥吊住你的身體,你怎么還反倒來怪我呢?”容云景深吸一口氣:“父親的身體也是你弄得?”容天炎眼中笑意淡了許多,說:“我已經說過一遍了。你們的病要么怪上天,要么怪自己。我用藥,明明是在救你們?!?/br>容云景:“……”容天河:“現在沒了我,沒了藥。小景什么也不是?!?/br>容云景指尖蜷縮,臉色微沉。席清音扯了扯他的袖子說:“不要被洗腦?!?/br>容云景點頭,臉色依舊難看。容天河的響指重新喚起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打開星網看了看時間,笑著說:“可惜了,正陽星通訊好像有延遲?!?/br>有人問:“什么延遲?”容天河理所當然說:“自然是我那位帝王皇兄的死訊。斷藥這么久,昨夜我看他的臉色,應當是活不過幾個小時的。天明后,就是他的死期?!?/br>會議室一片靜謐。容天河看向面色慘白的容云景,笑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高興。他拍了拍手掌,說:“小景不要傷心,馬上你就會去陪皇兄的?!?/br>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有不少紅牌人心生退意。本來以為只是一次有關新政的投票,誰知道兩位主人公直接上場互嗆,一個個帶有沖擊意味的秘聞將眾人沖撞的頭昏腦漲。事實上就算新帝國建起,他們這些看過皇室秘聞的人遲早也會被秘密處理掉。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棄子,新政已定,他們也該退了。容天河敢說這么多,何嘗不是抱著處理掉多余人的心思。然而投票已經結束,即便再怎么后悔當時做下的決定,眾人顯然已經騎虎難下。容云景眼角微微發紅。整個會議過程,還有容天河的攤牌過程,他從來沒有指責過他一句。但現在已經有些忍不住,抿唇道:“小叔叔,我敬你一聲小叔叔,是因為父皇與你感情一直很好。這么多年過來,他一直將你看做最親的弟弟,什么時候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容天河嘴唇蠕動幾下,嘆氣道:“小景,你的母親魚清水,曾經是我的未婚妻。你未來要坐上的皇位,本來也應該是我的。世家子弟死去的那些人,本應該也是我的擁護者?!?/br>容天河看向席清音,沉聲說:“你身邊這位,本來也應該是我的得力助手。十年前斬頭露角無人不為其風采傾倒,慘案后在戰場上更是力挽狂瀾,一人抵百人。我數次在畫展上接近他,招攬他,全部無用。最后的最后,他還是到了你那一邊?!?/br>“這些,本來都應該是我的人?!?/br>容天河笑意帶上諷刺。“可是最后都被你搶了?!?/br>會議室一片死寂,眾人的頭簡直要埋到胸口下面去,恨不得土遁逃走。席清音忽然向前走了一步,索性直接摘掉兜帽,長發如瀑布般傾撒而下。“這些本身就不是你的。招攬不成全部殺死,魚養年也是你害成這樣的?”容天河顯然有些好笑:“席畫師,您這可就誤會我了。我只是關起她,從來沒有虐待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她自己跑掉了,再次見時看見她滿身傷痕,我也很心痛?!?/br>席清音面無表情說:“我不信?!?/br>容天河僵硬了一瞬,忽然看向容云景說:“要是小景來說,席畫師一定信的?!?/br>眾人茫然的聽著,滿腦子都是‘席畫師’三個字。姓席的人數不勝數,御畫師也數不勝數,但將這兩點結合在一塊,又是座上賓的身份,想來想去也只能是一人。——席清音。想到這里,不少人控制不住后退,正是稱了魚木槿說過的話,他們不知道為什么驚懼萬分,一幅怕到極致的模樣。席清音自己也茫然,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是這個表情。容天河似乎覺得自己勝局已穩住,看向席清音大笑不止:“你應該謝謝我,要不是我將世家主系圍剿的干干凈凈,你又怎么會上戰場立功,又怎么會被這么多人畏懼?!”在場紅牌大多為旁系,金牌為主系。席清音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主系的人就猛然炸開。“我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