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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他先是直接給金疙瘩里的女仆們放了好幾天的假,還送出不少珍貴的小禮物。在禮物送出以后,他叮囑大大好好與家人團聚,自己卻孤身一人去了閣樓。想想也對,怎么剛剛就沒有想到呢。閣樓是容云景的秘密花園,里面裝載了屬于他的小秘密。遇到今天這種天大的喜事,依照他那迷弟的小性子,第一反應肯定是想一個人在秘密花園里待著慶祝,不被人打擾。想到這里,貓咪繞開人群,朝著閣樓的方向跑。大約十幾分鐘后,他從閣樓天窗跳入,腳步輕巧的踏著房梁,瞇著眼睛朝下看。閣樓的裝潢與之前看到的沒有什么不同,畫作的擺放位置一點兒也沒有變化,浩浩蕩蕩掛滿了四面的墻壁。之前聽說容云景在拍賣會收集到管家伯伯手中剩下的所有畫作,這可是一個大的搬運工程,想來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始搬,不然閣樓墻壁只會掛的更滿。打眼一看沒找到容云景,席清音也不著急。他用墻壁上的某幅畫做了一下墊腳,又彈到一旁的梁柱上,小爪子磨了好幾下,他的身體方才緩緩滑落至地面。等到在地面上繞了一大圈都沒看見容云景的人影時,席清音這才發覺有些不大對勁。不是說他孤身一人進來了么……人呢?難道正好和他錯開了?席清音真情實感的繞著閣樓又找了一圈。這兒也沒有,那兒也沒有,就在他懷疑容云景是不是真的離開的時候,小梅花爪子卻猛的一踏空,在半空中直愣愣的撲騰了好幾下。“喵——”慘叫聲破口而出,閣樓里不斷回蕩著小貓的慘叫聲,卻已經看不到貓咪的蹤跡。落地比想象中來的更快,也沒有那么疼痛。貓咪在空中翻轉了下身子,安靜的四腳著地,沿著樓梯緩步向下走。一片黑暗中,席清音的心臟還是控制不住,‘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雖然早就知道帝國的有錢人家都會準備一兩個密室,但真正親眼看見的時候,感官還是完全不一樣的。況且閣樓已經算是一個獨屬于容云景的秘密花園了,誰知道這秘密花園里竟然還有一個更加隱蔽的秘密通道,尋常人見了恐怕都得覺得奇特。得是什么寶貴的東西,才能讓容云景將它藏的如此深呢?耳邊是如同鼓錘般的心跳聲音,這條長廊很黑,也非常深。能明顯的感到地勢一直在向下,樓梯變得越來越陡,空間也越來越狹隘。與其說這是一個密室,倒不如說更像是墻與墻之間沒有漆起來的一條小縫隙。直到深入大概百米,才恍然之間看見了盡頭。墻下只有一個支起來的小臺柱,再無其他物件。當然,容云景也并不在這條小密道內。貓咪心中奇異,靈巧的蹬著墻體,緩慢的爬到臺柱之上,蹲在一旁凝神觀看。臺柱上有一個黑金鐵皮箱,里頭用深紅色的絨毛毯子墊著,毯子上還托著一個閃著水藍色光芒的通透珠子。這顆珠子只有人的拇指大小,但品貌與閃爍的光芒都十分奪目,整體看上去飽滿豐潤,璀璨無瑕。古人云鮫人泣珠,然而跟眼前的寶物比起來,恐怕就是美人魚的淚珠也要略差一籌。思考間,珠子表面光華流轉,隱隱約約有白衣的人像浮動,細看又只剩一片細膩的珠面。原先席清音還以為自己眼花,可是當他蹲在一旁又守候了兩三分鐘時,同樣的景象再次出現。這下子可沒有再看錯了!貓咪贊嘆的眼神一轉,變為驚嘆。好看的珠子只會讓人贊嘆,但要是又好看又有奇異的功能,那么與之而來的便是驚嘆。這珠子出名的很,學名叫‘浮光’,它的功能效用其實遠大于觀賞價值。相傳浮光是思念逝去妻子的工匠而作,可全息模擬出一個人印象最深刻的記憶。買下地藍星球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然而那個數字跟眼前的浮光比起來,卻仍然是九牛一毛。席清音也只在書籍上看到過這玩意,現在還是他第一次實打實的見著實物。貓科動物的好奇心是與生俱來的,靈貓一族的好奇心更是猶有甚至之。老實說,席清音感覺眼前就像是擺了一座巨大無比的金礦似的,不由自主的就伸出小梅花爪子,好奇的觸碰了一下。沒想到下一秒鐘,眼前忽然綻放巨大的光亮,茫然之間他只感覺四肢離地,空間被迅速壓縮,整個人像是煎鍋上的牛排一樣被翻來翻去,等翻的頭暈眼花辨不清前路之時,身旁的環境已然大變。……老天,浮華的機制這么容易被觸動的么?!別的寶物要么是滴血要么是火烤,擱您這怎么就摸一下就觸動了啊啊??!這個時候后悔顯然已經來不及。不過有一個好消息,在浮華里邊,他似乎可以保持記憶里的狀態,當時是人,那么現在也必然是人。晃了晃纖細的手掌,席清音扶額長嘆。此時的他一身白色精致華服,長發未系,散亂的飄在后腰周圍。足下是郁郁蔥蔥的綠草地,抬頭望天,有艷紅色的雨滴正一滴、一滴的往下落。那些雨滴落到他的周圍,都會被傘布分隔開來,掉落在地上,這樣一來他身上的華服始終纖毫不染,清冷如初。天下紅雨,這是戰場的標志。席清音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撫平衣擺的褶皺,腦子里一團亂麻。這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熟悉在戰場標志性的紅雨,陌生則是在于他壓根就不記得自己來過這個地方,更別提什么記憶深刻了。不過這紅綠的詭異配色倒是讓他想起來一個東西——容云景那幅鬼斧神工的工筆畫。那狗屎一般的配色和眼前的景象幾乎一模一樣。實在是太巧合了,巧合到席清音心里頭開始浮現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可能。該不會,這里其實是容云景的記憶吧?腦子里剛浮現這個念頭,下一秒鐘,身后忽然傳來嘶啞的男聲。“救我……”席清音猛然愣在原地,一寸一寸的轉頭,啞然的朝著草叢中看去。等到真正的和草叢中那雙清亮的眸子對上,他只感覺頭皮像是猛然炸開,從頭直接麻到腳。鮮紅色的雨滴順著雜葉滑落,像是砸在人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