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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手也伸過來,不輕不重地替他按摩太陽xue。體貼得要命,賀蘭合著眼睛這么想。按著按著,林戚就低下頭去,捧著臉親他。賀蘭便伸手按林戚的腰,又摸他眼角,擦得眼尾與唇都紅得透頂,才舍得結束這個吻。林戚靠著他肩頭細細地喘氣,很虛弱似的,聽到賀蘭說:“你的設計稿都交完了吧?!?/br>“嗯?!绷制菽J為他知道賀蘭要說什么,不肯讓心懸著,便尋求踏實感地亂親他的脖子。賀蘭按住他動來動去的腦袋,低啞地含笑道:“那就你生日那天,好不好?”林戚問:“約會嗎?”“對?!辟R蘭的語氣卻很意味不明,小心翼翼地像對待期待許久又不敢輕易觸碰的東西,他猶豫不決地壓低聲音,偏頭對林戚說了一句話。林戚猛地起身道:“哦?!彼l紅,又低聲說:“大街上你立的牌坊也該要倒了?!?/br>林戚的生日在下旬,所以并不著急,他照樣上下班,只是比以前清閑自在許多。除去林家時不時發來的sao擾短信,現在的生活大約是理想中的美好愿景。直到他某一天上班時,發現一個女生在辦公室外晃悠,他原本以為是好奇心作祟的實習小女生,也不怎么在意。直到出去喝水時跟她迎面撞上,才覺得世上總是會有惡人來打破美好的生活。這女生齊劉海長直發,臉上長著雀斑,身量不高??吹搅制菟阄⑿?,但并非好意的笑容,而是威脅與嘲諷并存,甚至帶點高高在上的傲慢。林戚把拿著的杯子放下,怕自己對著她就砸過去,面無表情道:“林安謐,你在這干什么?”“我來揭穿你的騙局啊,哥哥?!绷职仓k是娃娃音,喜歡她的人覺得軟糯悅耳,林戚只覺得尖銳好似雞叫,冷冷瞧她,她便兩只手勾著,不無惡意地說道:“我都聽說了,明遠的賀總喜歡你,哈哈哈!太好笑了,你居然也有人喜歡,他是不是不知道你當初什么樣?你這么下賤的人,就不要禍害別人了嘛,乖乖聽我的不好嗎?”林戚不言不語,只用冷漠的視線看她。若是目光也可以殺人,林安謐毫不懷疑她已經被千刀萬剮,但她手上握著林戚的軟肋,林戚便不敢動她。她笑時臉頰兩邊出現兩個梨渦,有種林一帆似的,病態的甜美:“你還以為可以擺脫我們呢,別做夢了,你姓林,一輩子都跟林家脫不了干系。你也別妄想一個人快快樂樂的,我們家落到這步田地,誰也別想好過?!?/br>她轉身離開,林戚靠著墻,腦子里漸漸混沌起來。那一席話在不停地翻滾,重復。不要禍害別人、脫不了干系、誰也別想好過。手機信息提示音忽然一響,林戚看了看,林安謐給他發的彩信,一條郵件發送成功的截圖,收信人是一串數字,林戚記得那個數字,因為賀蘭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換過號碼。她發了什么?林戚驀地如墜冰窟,連邁步的力氣都沒有。他深藏的、不愿說的、百般抗拒的、見到就要失控發狂的、不堪的過去,被林安謐發給賀蘭明煦了。照片還是錄音?或者是視頻?他于唇齒間嘗到濃稠的血腥味,可是不痛,痛覺拋棄了他,唯有眩暈與窒息的感覺一層層擴散開來,最意外的是,眼前竟然一片清明。他身上所有的傷口明明早已愈合,但疼痛卻像永遠烙印在靈魂上,由那些經年留下的照片作引,一旦提起就反射性地再度裂開,流出的卻不是血,是比血還令人恐慌的精神氣。――林安謐接到賀蘭明煦電話的時候,拿起手機對周圍實習的同事先炫耀一圈,然后接起,故作甜蜜道:“喂,明煦?!?/br>如果林戚在旁邊,那就惡心他一下。她這么想,周圍的人對她露出不約而同的艷羨表情,她興奮地要翹尾巴了。接著聽到賀蘭對她說:“請問你是新入職的林安謐小姐嗎?”“嗯嗯,是的?!绷职仓k用粘膩的語調回答道。“你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叫做林戚,親戚的戚,是嗎?”他終于問到這一條,林安謐輕咬著下唇笑起來,杏眼晶亮,盛著激動的神色,說道:“是呀?!?/br>賀蘭明煦約林安謐在本地一家叫簡月的連鎖咖啡店見面,林安謐雖然答應,但要求過兩天再見面,她說這幾天比較忙。賀蘭說:“我方才問過人事部,劉科長目前有五個助理,我讓劉靈調過去補你半天空缺?!毖韵轮?,你沒事了,滾出來。林安謐便回家盛裝打扮一番,提著裙角,挎著名牌小包按時赴約。她還沒進店,就被玻璃里皺眉的賀蘭明煦所吸引,那人光是坐在那,氣質如松,眉眼深邃,便有一種強大的氣場與魅力。這樣的人怎么會喜歡林戚!她只需要簡單兩句,就能讓林戚形象盡毀,而這樣的又帥又有錢是男人就最好還是來追捧她。實在不行的話,林一帆也可以,他們哪一個不比林戚好。林安謐在門口照著玻璃整理好衣服,確保自己全身上下連一根頭發絲都翹得很完美,才向坐在窗邊的賀蘭明煦走去,走路的姿態與神色端得格外高貴。林家家道中落以前,她畢竟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在座位上緩緩坐下,近距離看到賀蘭明煦的臉,林安謐更覺他合自己眼緣,于是彎起嘴角,用甜美可人的嗓音道:“你好,賀蘭先生?!?/br>作者有話說:感謝觀看(?′ω`?)今兒個真呀真高興~第25章在接觸林戚的過程中,賀蘭總是如履薄冰。他并不像那些初嘗愛情的青春期少年,固執地認為喜歡的人必須得對自己知無不言、最好全然坦誠相待,一分一毫的欺瞞都不要有。他的家規有專心專情,自然也有進退有度。須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界限,在親密,也得隔開那一段距離。這段距離并非代表關系疏遠,而是含著對彼此的尊重與珍惜。但有時林戚總叫他覺得不清晰。他看林戚,總有種賞四瓣海棠、賞八月十四月亮的失落感,明知道少了一部分,卻無法填補。他不曾問過林戚的家庭,經過這么多時光,也知曉一二。林戚少年時出手大方,不把錢財當錢財,說是金塊珠礫、揮金如土一點都不為過。后來林航鋃鐺入獄,林家便如一日日瘦死的駱駝,被無情的商界各家吸血瓜分,家產流失殆盡。那時林戚已一鳴驚人考上最好的學府,只身求學,賀蘭入伍,隱約聽得一點風聲。再如今,林航還在獄中服刑,林家早被一浪推一浪地拍死在沙灘上,只有老一些的商人還記得本地曾有這么一戶人家,也被叫做“名門望族”。賀蘭原本不明白為何林家沒落至此,但先后把林一帆與林安謐見過,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