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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管以前做了什么,林一帆總過度自信,認為自己一定是對的。歸根究底,還是林家從小對他的溺愛式撫養,造成了他如今的性格。就像他現在還敢對著林戚微笑著說這種屁話。窗邊猛地響起一陣碗碟碰撞桌椅轟然翻覆的轟然噪音,服務生和顧客紛紛側目,發現最靠窗的客人掀了桌,人高高瘦瘦地站著,像一把扎進夜空的劍。然后如電般猛刺出去。跑過去的女服務生來不及勸架,驚聲尖叫著:“您冷靜一下!保安!”林戚已經抓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林一帆,把他按在沙發上照著下巴狠狠揮了幾拳,指骨和下頜骨碰撞間也十分鈍痛,但林戚感覺不到。有人在勸他拉他,他什么都聽不見,紅著眼,甚至想跟林一帆一起撞破三十層的窗玻璃,一起墜下去,粉身碎骨,一并了結這場橫貫他整個人生的悲劇。林一帆在他拳頭下歪著嘴角笑,志得意滿,面目可憎。林戚覺得他沒有變,十幾年的時間都改不了一個人渣的本質。他被一群人從座位上強行拉開,像一個無惡不作的危險分子那樣扭住手腳。“林戚?!绷忠环舆^服務員給他遞的紙巾,擦了一下泛青的嘴角,他滿臉狼狽,衣服也皺皺巴巴,看起來十分不體面,但他可以輕易地提起那些往事,來把看似堅不可摧的林戚刺得遍體鱗傷。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按著幾乎跪在地上的林戚,說道:“你把我殺了也不能改變什么,你的過去就是永遠惡臭骯臟,你怕誰知道,我就讓誰知道?!?/br>許久之前,林一帆也是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居高臨下,高高在上。但林戚早已長大,不再是那個桀驁又內心柔軟的少年。他眉目間的冷是真的冷,并非十七歲男孩故作深沉鑲在臉上用來吸引女孩的冷;他發怒的時候是真的發怒,不再是帶些沾沾自喜的惺惺作態,要別人覺得他這樣很酷。林戚道:“嘴長在你身上,你愛死不死,想說就說。但,后果自負?!彼坪跻呀浝潇o下來,幾個安保人員便松開鉗制他的手,誰知林戚死性不改,甫一得到自由,立刻劈向還在那坐著的林一帆,伸手便是響亮的一巴掌。林一帆猝不及防,生受了這一下,被打得嘴角開裂,腦袋偏向一邊,腦袋都在嗡嗡作響。林戚掐住他的下巴,指甲嵌入他白皙的皮rou里,冷笑道:“第一我他媽最恨別人威脅我,這一點后果,您老就先消受消受!”林戚又被按住,林一帆便歪在靠背上吱哇亂叫,喊著要報警,于是有好心圍觀的人幫忙真的打了電話。沒有十幾分鐘,幾個民警就沖進來,向四周大喊:“是誰報的警?”半個小時后,林戚坐在警察局里,被一個警察盤問道:“你到底為什么無故打架斗毆?說清楚,否則拘留十五天?!?/br>林戚像個無賴似的:“拘留我吧,我特別向往監獄的生活?!?/br>警察一股火氣沖向太陽xue,林戚又補一句:“從小就想呢?!?/br>林一帆在外頭大喊大叫,吵得人頭痛欲裂:“就是他無緣無故打我!你們看看我這傷口!看到沒有,嘴巴這里流血,腦門、臉、肋骨都疼得要命,一定有淤青,賠償!我的律師馬上到,我要他傾家蕩產!”林戚抱著手肘冷眼旁觀,對面的警察也頭疼,快大半夜居然還出這么一回事,誰都不想多事。他借著光忽然看清楚林戚的臉,抖了一下手指,腦袋全部清醒了,顫聲道:“請問……您是林戚先生嗎?”“是,我叫林戚,凄凄慘慘戚戚的戚?!绷制菀詾檫@項罪過要被記錄在冊,坦然報上大名,表示自己積極認錯的決心,暗地里決定堅持不改,并保證以后林一帆他見一次打一次。“就是設計國安門的那位?……我的媽呀,我meimei是你的粉絲!她也學建筑,在C大?!敝蛋嗑旒悠饋?,把放在一邊唬人的記錄紙推過去,唯唯諾諾道:“那個……林先生,能幫我簽個名嗎?”林戚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拿起筆一邊寫一邊叮囑道:“同志,千萬不要跟令妹說,這張簽名是在審訊室里完成的?!?/br>“謝謝!”值班警察萬分感激地抓起簽名。然后跟林戚說,沒有嚴重情節的人只需要跟家屬打個電話找人來保釋,就可以出去。至于外面明顯尋事滋事的林一帆,是個人都知道錯在哪方。林戚出去時,林一帆還在無理取鬧,他都為這份戰斗力表示驚訝,張口嘲諷道:“失敬,實在不知道您在十幾年的時間里,不僅只長皺紋不長腦子,還從一位無良的變態轉化成了罵街潑婦,可喜可賀,可喜可賀?!?/br>“警察!他人身辱罵我!你聽見了沒有?!”林一帆情緒失控,仿佛林戚揍他這件事讓他十分不能接受。但沒人搭理他,警察表示叫他趕緊找人來接他,然后大家好散伙下班,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林戚打給越清,電話響了一分多鐘才接,越清問:“誰?”林戚就有些猶豫,說:“我?!?/br>那邊的聲音果真是意料之中的不同尋常,越清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說?!币粽{十分繾綣慵懶,林戚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看了看時間,現在晚上十二點四十七分鐘。林戚正要說話,那邊驀地傳出一道壓低音量的輾轉哭聲,那音質清澈動聽,像楚曦晨的聲音,林戚立即說:“沒事?!比缓蟀央娫捇鹚賿鞌?,手機都不想再拿,只覺得越清此人太他媽齷齪。那就沒有人了。林戚望著外頭來往的車輛發怔,離得很近的林一帆突然打了一個電話,聲音捏的極為討好,含笑道:“賀總,您才剛離開會所吧,經不經過百鳥路呢?我在這里的警察局分局……是,被一個人碰瓷一起帶過來的,可不可以麻煩您來保釋我?”林戚乍然火起,林一帆在另一邊矯揉造作,他氣得頭腦發暈,半晌才想起打賀蘭明煦電話,拿出手機撥了,一秒接通。賀蘭聲音極為溫潤,像一顆掉在雪地里的珍珠發出的脆響,他道:“對不起?!?/br>林戚沒有說話,只是用力閉了閉眼睛。賀蘭又說:“我去了三十層,你不在,我知道你又等了。道歉雖然不管用,但是多少可以減輕些我的負擔。所以,對不起,因為我真的總是讓你等?!?/br>有時候只要是他,不管他說什么,你都以為那句話是難得一聞的動人情話。林戚說:“你現在……”賀蘭明煦截斷他的話音,接道:“我現在來接你,戚戚?!笔橇?,他去過三十層,他當然知道已經發生的事情。林戚覺得自己似乎變蠢,腦子里什么東西都被清空,只剩下一個念頭格外清晰。想見他。太狠,只是有過一次尋求慰籍,就再也戒不掉。從前一人獨自走過的九年又算什么,他踽踽獨行的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