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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當中,昨天因為和副導演吵架鬧的不歡而散,就去跑去酒吧多喝了兩杯,結果今天一整天精神不振,還被小混混K了一棍……“對了!”杜明成跳了起來,“小混混們呢!”小混混被警察壓在身下的模樣甚是銷魂,這是杜明成的第一反應。等他進了警察局卻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警察把他領到一堆豬頭面前對他說:“就是他們啦?!?/br>“不是個這把!”杜明成大叫,“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你基友?!敝置鏌o表情地指一指站在旁邊的攝影師。杜明成一下子軟了,向攝影師揮揮手,攝影師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傲嬌地走出去了。杜明成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那些豬頭,跟警察打了個招呼,放他們走了。其中一個豬頭回頭,用亮晶晶地眼神看著他,含糊不清對他說:“對不起,謝謝您?!?/br>杜明成認出他就是拿棍子揍了自己一下的混小子,無力地揮揮手。傍晚的時候他開車到海邊吹風,熄了火開了頂窗,他把座椅放下來躺在上面,看著明亮堪藍的天空,想起來自己高中的時候。杜明成在高中的時候還是有頭發的,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曾經因為老師讓他把腦袋后頭的一把小揪揪剪掉而哭了一晚上。“別哭了?!睌z影師皺著眉頭跟他說,啊那時候的攝影師也很年輕,他叫徐想想,鄰里街坊都想想想想地叫著,“杜明成這幅鳥樣,想想都傷心?!编従訃@息著,徐想想皺著眉頭想干我屁事,順手給杜明成一記飛踢。徐想想也是學校里的危險分子之一,在經過多次老師,教導主任,甚至校長找談話以后任然不愿意剪掉一頭長毛,終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中午被幾個老師按在校長室里,由校長親自cao刀,解決掉了他的長頭發?!澳?、你們按結實點兒啊,我害怕??!”校長哆嗦道,一不小心給多剪了一塊。徐想想就頂著一個癩皮狗的頭顫顫巍巍地回到了家,元氣大傷,足足半個月才恢復過來。我們當時好像挺好的,杜明成想。他們當時的確挺好,很好,非常好。徐想想在高中時候是一個典型的白馬王子形象,頭發慢慢長齊后,他去理發店推了一個干凈的平頭,杜明成摸過,他以為會很扎手,其實軟軟的,來回摸著很舒服。“你干什么?!毙煜胂肜夏樜⒓t,一個飛踢把杜明成踢成天邊一顆星。杜明成喜歡看他臉紅,不知道為什么。其實徐想想臉皮很厚,好像也沒臉紅過幾次……他這么想著想著就在車里睡著了。但是他是被砸醒過來的。“嗯……太好吃了……給我……我還要……”已經成為攝影師的徐想想打不開杜明成的車門,只好爬上車頂想從天窗進去,從天窗一探頭就看見杜明成的浪樣,腦袋上包的繃帶跟珍寶珠似的,滿面潮紅在座位上扭動不知道在做著什么夢。徐想想怒從心頭起,想大家晚上找你開會找不到人,急得跟傻逼一樣,你倒好,一個人跑到海邊發sao,怎么那么欠強X呢?徐想想這么想著,雙腳一伸,跳下去。“爹爹個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的娘親?。。。。?!”杜明成在睡夢中被砸得翻白眼,伸出手胡亂在空中捂著,忽然指甲好像劃過什么東西的觸感,杜明成才徹底醒了,他手也不敢動了,偷偷睜開一只眼,發現徐想想居高臨下地死盯著他,臉上三道猙獰的血痕。杜明成閉上狗眼,徹底昏死過去。第二天裹著繃帶進攝影棚,看見副導演迎面走來,杜明成狗腿地向他打招呼:“早?!备睂а菽坎恍币?,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扭過,鉆進旁邊的化妝間。杜明成自知理虧,摸摸鼻子。副導演進了化妝間依舊一副死人臉,他把在一旁抽煙的徐想想扔出化妝間:“屋里不準抽煙?!?/br>徐想想叼著煙站在走廊上,深吸一口,吐出。不一會兒副導演也鉆了出來,拍拍他肩膀:“兄弟,借個火?!?/br>“臉怎么了?!眱扇苏驹谧呃壬嫌幸淮顩]一搭地聊著,副導演漫不經心地問道。“樹枝刮的?!毙煜胂肫缌藷燁^,回到了攝影棚里。杜明成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暗涌,他給今天的演員說好了戲,期間用劇本追打主演若干次,小浪蹄子之類的叫罵聲不絕于耳,轟轟轟鬧了大半天終于安靜下來,叫演員滾到一旁對戲去,對好了再叫他,拍拍屁股躲到休息室睡午覺去了。一開休息室的門,看見徐想想在躺椅上睜開眼睛,本來杜明成是有自己的專門休息室的,可是徐想想的臨時加入讓組里的人員沒有辦法再辟出一間房給他做休息是,只好和杜明成擠在一間。你們不是基友么,劇組的小姑娘擠眉弄眼地說。“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倍琶鞒尚奶摰卣f。徐想想點了兩下頭,站起來把椅子讓給他。兩個人在休息室里沉默了好久,杜明成本來困得要死,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睡不著覺,他又偷偷睜開眼睛看徐想想,發現徐想想也在盯著他,好像想什么心事。杜明成被抓了個正著,只好坐起來嘿嘿地笑著。真傻,徐想想這樣想著。“我……”徐想想好像要說點什么,忽然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助手嚶嚶嚶地哭著小跑進來溜進來道:“杜導,兩波群眾演員打起來了,嚶嚶嚶~嚶嚶嚶~”杜明成站起來把桌子上的半個包子扔在他的臉上:“別哭了?。?!”打完助手以后神清氣爽,杜明成抄起身旁的折疊椅就要沖向外面的戰場,忽然聽到徐想想說道:“我的?!?/br>“???”杜明成愣了一下。“包子,我的?!毙煜胂胫钢杆麆偛艁G向助手的半個包子。“哦…………”杜明成傻傻地放下武器,徹底沒轍了。“跟我去買兩個包子吧,餓了?!毙煜胂胱哌^來,搭著他的肩膀,把他帶了出去。一路上兩個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有徐想想的胳膊很礙眼地勾著杜明成的脖子,杜明成個色胚,心里已經想了無數亂七八糟的念頭,以至于路過旁邊幾家小旅館的時候都忍不住要抖一下。徐想想發現了,問他說:“你很冷???”杜明成馬上搖頭說不冷不冷,徐想想看了他一會兒,還是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身上。“剛受過傷還不老實,腦袋再裹就像拉登了,當心被美國抓住槍斃掉?!?/br>杜明成好像真的感冒了,打了兩個噴嚏,拉緊了徐想想的外套。上面有他很熟悉的徐想想的味道,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他聞了六年的味道。“我很喜歡你?!备呷飚厴I的時候杜明成對徐想想說,兩人站在學校的屋頂上,風特別大,吹散了徐想想留了半年的頭發,他們對站了一會兒,徐想想給了他一拳,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