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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奴卻能和小姐私會,說不定還是在小姐閨房的床上顛鸞倒鳳,這誰能想得到,小姐的院子在府宅里看的最嚴實,無論哪家都不會準許男仆入小姐院子。 這種事傳出去,沈初婳的名聲就毀了,浪蕩的小姐只會被人唾棄。 裴煥頓了頓,懊悔道,“……她不愿,是,是微臣當時趁火打劫?!?/br> 蕭祁謹前思后想一遍,就能把事情給摸清楚,想來是那沈家小姐受辱后尋機轟趕裴煥走,可沒想到裴煥運氣好,被他給帶回去了,如今沈家沒落,裴煥掌勢,想把那女人娶回去也正常,畢竟是肖想了這么多年,總得如愿。 只是那小姐倒霉,要苦一輩子了。 蕭祁謹揚眉笑,他用人就得清楚對方的底細,裴煥是他手里人,這些年本分敦實,錯沒犯多少,功勞卻有一堆,皇帝的功臣也是臣,是臣就得順從君,就怕臣子覺得自己有功了便不敬上,皇帝難做啊,既要賞識功臣,又要提防其權欲膨脹,這個時候最好能手握功臣的把柄,將來他若有違逆的想法,就能輕松殺掉。 比如徐仲。 當然他相信裴煥,裴煥這人木訥忠厚,凡他說的事都會拼盡性命去完成,能拿命替他辦事的人他自然不會虧待,雖說強占人小姐是個污點,但男人都那樣,遇上心動的女人都想著占為己有,這不算大錯,倒也不失為一個拿捏他的痛處,他還繼續為他盡忠,這痛處就是屁,他若有異心,這痛處就成了一把刀,殺他輕輕松松。 蕭祁謹一手托住他的胳膊肘扶他起來,看著他腳邊的鮮血,蕭祁謹表現出懊惱的神態,他唉聲道,“你莫怪朕,實在是你太冒失,就不能先與朕說一聲,朕再不通情達理也不會在這上面管你,你是朕的人,朕自是向著你,不過一個女人你還怕朕不答應,跟朕來這一招,朕當然氣?!?/br> 裴煥適時展露愧疚,彎著腿要跪回去,蕭祁謹托著不讓,他便又是感激又是悔恨道,“微臣這次委實做的太過,原本微臣是打算瞞著陛下,等大婚那日再與陛下全數說清,但沒想到陛下提前得知……” 蕭祁謹嫌啰嗦,揮手道,“你那點事能瞞得了誰,下午朕就聽沈愛卿說了,原也算不得大事,只你沒出息還藏著掩著,他都叫你妹婿了,朕還傻的不成?” 裴煥眼下微暗,淡笑著露出憨澀。 蕭祁謹審度著他,扯唇道,“先時朕本想給你和阿妤賜婚,阿妤倒是爽利,說要自己做主,結果后面就沒了音訊,你們兩個人一同長起來,朕將阿妤當親meimei待,看你穩重才打算給你們牽紅線,誰知你心底有旁人了,朕再不明事理也沒法叫你傷心?!?/br> 裴煥微含歉意道,“鐘小姐為人果決,性子耿直,又是那般尊貴出身,微臣這樣卑賤的人著實配不上她?!?/br> 從泥地里爬上去的人縱使后面再顯赫,根子里卻自卑,再奢侈的修飾也不能抹滅,那些曾經的灰敗嵌刻在他們的骨髓中,到死都擺脫不掉。 蕭祁謹看得清,同情的拍他肩膀道,“也就你自個兒在意,誰還記著你的過去?” 裴煥仿佛陷入過去的回憶里的,一臉恍惚。 蕭祁謹的怒氣消沒了,溫和道,“定的哪天?” “這個月二十八,”裴煥回道。 蕭祁謹促狹的笑道,“這么急,新娘子豈不是要在閨房里哭好幾天?” 裴煥微窘,呆吶道,“她見到微臣就哭,微臣已經習慣了?!?/br> 蕭祁謹往他臉上疤痕瞅,心想,是個女人估計都能嚇哭。 裴煥疼得發木,身體也不自覺在抖。 蕭祁謹看出他快站不住,連忙叫人將他扶住,對他道,“放你五天休息,好好準備婚禮,朕到時候過去,可不想看到一個病怏怏的新郎官?!?/br> 裴煥匆忙又拜倒在地,給他磕了三個頭,嗓音里滿是感激道,“微臣多謝陛下體恤?!?/br> 蕭祁謹張嘴打了個哈欠,甩過袖子扭身回殿內。 這一晚裴煥被人抬回了府中,他背上鞭痕交錯,雖是被包扎好了,繃帶上也能看到血透出來,瞧著傷重。 沈初婳看他傷成這樣,抱著他一頓哭,逮著蕭祁謹痛罵道,“他一個皇帝隨隨便便就打人,這樣殘暴不仁,你那會兒就不該替他效命,絲毫沒把你當個人看?!?/br> 裴煥揩掉她的淚,笑著道,“好歹沒叫他拆散了我們?!?/br> 沈初婳臉紅起來,絞著手指道,“他怎還干這種勾當?攔別人成婚也好意思?!?/br> 裴煥道,“沈湛明助力了不少,可惜陛下還是顧念我,只要我一日為陛下所用,他就不能把你從我手中奪走?!?/br> 沈初婳褪掉木屐睡到他身側,擔憂道,“沈湛明在暗,我們在明,他不會停止的,先前的事他全知道了,現在他指定會尋機報復我們?!?/br> 裴煥將胳膊搭在她腰上,緩慢道,“你成了我的夫人,他再報復也沒辦法將你我剝開,等我摸清楚他的底細,絕不會容他再世?!?/br> 沈初婳歡悅的朝他靠了靠,覆唇吻他一下,微聲道,“陛下是不是不想叫你娶我?” 她還記得鐘沐妤說過的,陛下想給他們兩個人賜婚。 裴煥的手掌覆在她面上,愛惜的摩挲著道,“我跟陛下說,你是被我強娶的?!?/br> 沈初婳靦腆的歪著腦袋讓他撫臉,磕巴聲道,“……我們成婚那日,他會來嗎?” “會來,”裴煥活動一下肩骨,陣痛讓他皺住眉頭,他點點沈初婳的鼻尖,“你要裝作被迫跟我拜堂成親,你拿手的,到時候不能露出破綻?!?/br> 沈初婳伸著手指推他,難為情道,“那你也要裝嗎?” 裝惡霸,搶她下花轎,搶她拜堂,再搶她入洞房…… 她用手擋住了臉,羞澀的往他懷里躲,“你好壞?!?/br> 裴煥噙著笑,將她牢牢扣在懷中。 油燈燒盡,屋內漆黑一片,又是一夜好夢。 —— 轉眼到了二十八,裴府提前將府里布置的喜慶,從前院到后院紅綾掛滿屋廊,大紅燈籠也隨處可見,仆從丫鬟都換了新衣裳,人人胸前繡了兩朵紅花,站門邊面帶笑迎著客人進來。 蕭祁謹來的遲,快黃昏時才到的裴府,裴煥著一身喜服立在臺階下,那素日冷峭的面容也稱出了喜氣,他先給蕭祁謹彎身下跪,被蕭祁謹扶住道,“今個你是新郎,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