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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教育,和上流社會的熏陶?!泵闲菒傄徊讲阶呦蛩齻?,發現其中一位還是孟心瑤的好姐妹,姚菲,“但是在別人背后亂嚼舌根的你們,又有多少名媛淑女該有的風范?” 背后說人壞話被逮了個正著,本就尷尬,被她這么一問,一個兩個摸了摸鼻子。 “什么叫見不得光的手段?”她停在姚菲面前,目光如炬地盯著她,“你好像很懂的樣子,不如你教教我???” 姚菲受不了她這強烈的壓迫感,拔腿就往外跑,其他兩位同伴也趕緊跟上。 孟星悅站在原地看著她們,后眼角低垂,轉身來到洗手臺前。 她一動不動,抬眸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已經不止一次了,在外人眼里,她這個被抱錯窮養的,就是比不上孟心瑤,那個被孟家富養的。 氣質,學識,她承認,這方面她和孟心瑤差了不是一丁半點兒。盡管她回孟家以后在積極充電學習,但是她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短短幾個月就勝過孟心瑤耳濡目染二十幾年。 可她做錯什么了?無端端被人抱錯,跟著養母吃了二十二年的苦不說,還要被人評頭品足,說她這個真的不如假的。 被她們評價不如孟心瑤就算了,還要被揣測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誘惑了聞時禮,還詛咒她會淪為豪門棄婦。 她眼眶漸漸泛紅,鏡子里倏然看見另一個女生從外面進來,她吸了下鼻子,低下頭,伸手去洗手,水龍頭感應出水,水聲嘩嘩作響。 再抬頭,她神色已恢復如常。 那女生進來時,可能察覺了她的異常,一直盯著她看,她往鏡子里掃了眼對方,發現是池越的meimei,池莉。 適才在宴會廳,孟星悅看到池越帶著她滿場跑,介紹說是家里的meimei,看她眉眼間,也確實跟池越有幾分相似。 “嗨?!睂Ψ桨l現她在打量她,淺笑著跟她打招呼。 孟星悅還記得自己的好姐妹陳果跟她說過,池莉也喜歡季楚寒,而且追了他很多年呢,基于這層關系,她也就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嗨,然后扯了張紙巾擦干手上的水漬,繞過她轉身離去。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回到宴會廳。 聞時禮在和人談什么投資,她確實大多聽不懂,想起洗手間里那些人說的話,她更加郁悶地給自己灌了口酒。 后面再有人過來跟她和聞時禮攀談敬酒,她都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 這樣的場合,她不能情緒外露,讓人看了惡意揣摩,也就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了。 聞時禮見她喝得太猛,抬手壓下她的手腕,控住她正要往唇邊湊的酒杯,小聲提醒她,“別貪杯?!?/br> 孟星悅撥開他的手,賭氣地將酒杯放上經過的服務生托盤上,雙臂往胸前一抱,“喝個酒都要管,跟你出席這種場合真是太沒意思了,以后別找我來?!?/br> 聞時禮被她突如其來的脾氣弄得稍稍一愣,后拉下她緊抱的手臂,“你確定你的酒量可以嗎?” 孟星悅剜他一眼,“怕我喝醉發酒瘋,丟你的臉???” 她甩開他的手,小聲嘟囔起來,“怕我丟臉你干嘛跟我訂婚?去娶孟心瑤啊,人家知書達理?!?/br> 聞時禮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你無端端地說她干什么?” 孟星悅看他完全狀況外的樣子,竟又有些懊悔,他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該遷怒于他的。 她低下頭,用力揪著兩只手。 聞時禮端詳了她一會兒,扶著她的腰,將她帶到桌前,從上面取了杯低濃度的香檳給她,“行,喝吧?!?/br> 孟星悅看著眼前的香檳酒愣了楞,抬頭問他,“不怕我發酒瘋了?” “不是還有我在嗎?”聞時禮笑看著她說,話里不自覺帶上了點縱容的味道。 順了她的意,孟星悅終于舒心些,從他手里接過酒杯,滿意地抿了一口說,“那我盡量控制吧?!?/br> 這個時候,孟星悅其實已經有幾分醉了,等到最后離場的時候,徹底喝上了頭,她踩著高跟鞋歪歪扭扭,腳步漂浮。 行至酒店大堂,聞時禮倏然停下腳步,彎腰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 孟星悅沒想到他會突然作出這個舉動,本能地低呼一聲,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 其他往外走的賓客見了,一個個震驚得睜大眼睛。 從來沒有誰見過聞時禮這樣抱女生。 都覺得兩個人是因為娃娃親捆綁在一起,但今晚看來,這兩個人的感情,有點出乎意料的好呢? 眾人反應了幾秒過后,男士個個拍手稱贊,直呼:聞總,不愧是你! 女士則臉紅心跳,羨慕嫉妒地看著聞時禮懷中的女人。 誰不想公主抱???還是頂級豪門繼承人聞時禮的公主抱。 姚菲掏出手機,對著兩人咔咔拍了兩張,發給孟心瑤。 孟星悅聽著周遭的起哄聲,酒似乎都醒了大半,面紅耳赤地將臉埋進他頸窩,蹬了蹬腿,“你放我下來?!?/br> 聞時禮垂眸看她。 平常見慣了她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樣子,難得見她像此刻這樣嬌羞,不由低笑:“剛剛喝那么兇,現在知道害羞了?” 唔,能不害羞嗎?她還沒有過這種當眾被男人抱起來的經歷呢,孟星悅將臉徹底埋下。 車子就停在酒店門口,后座車門敞開,聞時禮抱著她彎腰進去。 孟星悅一落到座椅上,就松開了環在他脖子上的手,往那邊車門挪過去。 聞時禮緊接著也側身坐進來。 砰,車門關上,車子緩緩啟動往前開。 孟星悅軟趴趴地靠著車門,腦袋暈乎乎地,車里很安靜,她垂著頭,突兀地叫了他一聲,“聞時禮?” 聞時禮剛剛將脖子上的領帶扯下,轉頭看她,“嗯?” 孟星悅揚起頭,頭發像門簾往兩邊敞開,“你干嘛選擇跟我訂婚?” 憋了一整晚的情緒,借著酒意開始漸漸釋放。 聞時禮抬手幫她撥弄了下兩邊的頭發,“你不止喝醉了?還突然失憶了? “不是?!泵闲菒倱u頭,我當然知道是為了兌現兩家娃娃親的承諾。 “我現在是想問你,我和孟心瑤,你為什么選擇我,而不是她?!泵闲菒偘l現自己問得有歧義,又重新具體的問了一遍。 聞時禮的手,停在她鬢間的發絲上,眼睫輕眨了兩下,認真地問她,“為什么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孟星悅抬手抓住他的手,往下拉,較真地望著他,“就不能回答我嗎?” 她今晚的表現,前前后后都有些反常,聞時禮顯然是察覺出了端倪,“誰拿你跟她做比較了嗎?” 一直在反問她,就是不給正面回答,孟星悅蹙了蹙眉,不悅轉過身,縮到車門去,背對著他,“不說算了?!?/br> 她縮在那里,小小的一團,聞時禮看著她單薄的背影,沉吟片刻后,將她從車門那邊撈過來,凝視著她,斟酌著字詞道:“你才是孟家真正的女兒,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