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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住甘清寺的男人。雖然兩人裝成了不認識的樣子,但厲云天還是猜到了,這兩人認識,并且他猜借宿的男人搞不好就是黎非然或者老爺子派過來的,因為那人上了高達的車之后沒多久,里頭便傳來聊天的聲音,那男人說的是:“里頭的人都沒什么問題,就是有個……”有個后面是什么,車走遠了沒聽清,但是打這天之后,厲云天就自由了。反觀黎非然這邊,過得卻不太好。由于厲云天離開之后他又睡得很差,所以老爺子強制他多休息了一段時間??伤膊荒芸傇诩倚?,便在利誠旗下的房地產公司建中集團開股東大會的日子去了建中集團總部的辦公大樓。黎非然是建中集團第三大股東,持有該集團百分之十一的股份,而第一大股東則是他母親方月梅,持股百分之四十,第二則是該集團的副總裁許希宸,持股百分之十六,并且在方月梅不在的日子里大多是他在主事。許希宸現年四十六歲,個子不算特別高,五官俊朗,氣質儒雅,乍一看感覺跟黎非然有點像。據說當年在大學時還是校草級別,如今雖有些上了年紀,但行情仍然看佳。但黎非然對他的感觀并不太好,而且這似乎是對立的。許希宸見黎非然在高達跟申展的保護下前往會議室,問自己的助理,“他怎么會在這里?”助理說:“好像是臨時決定過來看看的,他本來就是建中第三大股東,所以來了也無可厚非。不過我聽說他以后有可能會正式開始出席各種場合,因為老爺子要準備退休了?!?/br>許希宸笑笑,“是么?怪不得方總最近不太買我的賬,原來是兒子要回來了?!?/br>助理沒敢搭這茬。跟了許希宸多年的人都知道,許希宸對方月梅跟對別人不太一樣,說是喜歡吧,不太像,但是對方月梅又確實是掏心掏肺的,自己家族的生意不打理,跑到建中來當副總裁。有人說他有病,也有人說他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反正方月梅是個寡婦,她唯一的兒子還十有八-九不長命,既然如此,那得了方月梅還不就等于得到了大半個黎家?黎老爺子年紀大了,沒準就等著跟那病鬼孫子一塊兒去呢。可是如今這病鬼又回來了。許希宸眼里的玩味轉瞬即逝,掐滅了煙,朝助理說:“走吧?!?/br>這一次股東大會的討論主題是針對今年下半年的兩個項目,黎非然來之前就對這些做過了解,所以會上也提了些看法。后來散會了,那些認識他的老股東都過來打招呼,唯有許希宸最直接,當眾說:“大少爺,上次方總在黎海大酒店宴客,慶祝你身體好轉,遺憾許某出差在外沒能趕回來。今日難得,干脆由我做東,咱們一起吃個便飯吧,不知大少爺賞能不能賞我個面子?”黎非然笑著說:“許叔言重了,您請客,我哪有不去的道理?!?/br>高達暗暗罵了句許希宸,面上沒什么表情。許家本來就主做餐飲,因此正好帶著黎非然去了一家剛在本市開業不久的私房菜館。先不說這家的菜色如何,首先環境是不錯的,裝修得古樸大氣,服務也佳。但黎非然還沒來得及期待一下,全有個熟人敲響了包廂的房門。許悠見黎非然在,先是愣了一下,才朝許希宸說:“叔叔,還是按老樣子上么?”許希宸點點頭,似完全沒看出黎非然跟許悠之間的不對勁,“把酒水換成……”他看向黎非然,“果汁還是茶水?”黎非然要了茶,許悠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許希宸這才說:“悠悠……大少爺你們以前見過吧?”黎非然“嗯”了一聲,并沒有過多提起。他跟許悠確實是認識,而且還認識挺多年了。以前黎家舉辦宴會的時候許希宸的父親帶著孫女來玩,那時候他也才十歲。認真說的話,其實小時候感情還是挺好的,不過后來大概是許家看出他的病醫治無望,就讓許悠出國了,兩個人再就沒聯系過。許希宸說:“悠悠這幾年在國外,上個月才回來,現在幫我打理這家館子?!?/br>黎非然笑說:“看來許叔叔很信任她?!?/br>許希宸見黎非然眼里十分平靜,心下有些狐疑,但面上仍舊笑意溫和,“許家就這一個丫頭,又是最小的,所以算是比較受寵吧。悠悠她自己也喜歡這一行?!?/br>菜很快開始上來,黎非然也沒心多想,隨便應和了兩句。誰知這時許希宸接了通電話就要走了,他一臉歉意地說:“對不住了大少爺,工地里出了點事我得急著過去一趟,夠嗆能趕回來。這次算我再欠你一頓,你在這慢慢吃,這里的師傅手藝不錯?!?/br>許悠剛端了杯煮過的梨汁,聞言有些意動,就那么握著杯子,握得指尖都泛了白也沒吱聲,直到許希宸離開,她才問黎非然,“非然哥,你這幾年……還好嗎?”黎非然說:“還不錯,你呢?”許悠將梨汁放到了黎非然面前,“也還好,就是挺懷念小時候的?!?/br>黎非然笑笑說:“是么,這里的菜不錯?!?/br>許悠神色一僵,“對了,你原來的手機號好像不用了,能把現在的告訴我么?”黎非然一想,就算他不說,許悠也能從許希宸那里弄到,便干脆給了她一個對外用的號碼。許悠在那兒撥,黎非然這邊很快響起了鈴聲。黎非然以為是許悠打過來的,結果一看是厲云天,唇角霎時彎了彎,雖然聲音還是平平淡淡的,但是眼里的喜悅很明顯,“今天怎么想起主動給我來電話?”厲云天吃著幾乎全瘦rou的羊rou串——特意讓老板現串的,他的九塊瘦rou一塊肥,柯勇健的九塊肥rou配一塊瘦——抹了把油汪汪的嘴,他辣得直扇風,“黎哥哥,你在哪呢?”黎非然說了個地址說自己跟人吃飯呢,問厲云天干嘛呢。厲云天無聲地讓柯勇健付錢,然后一屁股坐進了車里說:“我吃火鍋呢!”柯勇健坐在副駕駛位上,瞪著自己還沒吃完的三串肥,簡直欲哭無淚。說好的不記仇呢?!說好的不騙他家少爺呢?!厲云天本來是想回來跟黎非然談談,順便吃羊rou串,但是對于羊rou串的想念太深厚于是他把吃串放在了見黎非然前面,然后就這點上他覺得挺對不起黎非然,所以他決定給黎非然一個驚喜彌補一下。滅掉所有的羊rou串,他把嘴巴擦干凈,又理了理不久前新修的頭發,告訴前面兩人,“你倆不許告訴黎哥哥我吃過羊rou串!”柯勇健被嚇怕了,絕對的從命。孟享則點點頭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