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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照料,許臨手下的其他藥修又都對朱雀草這種稀有靈植束手無策,那二十株朱雀草很快便都枯死了。從此仙界再沒有朱雀草。報應……許臨坐在冰冷的地上,無力地捂住了雙眼。忙了一天,回到歸園居后面的小院,殷小北只覺得自己滿身都是糖燈籠的味道,活脫脫一塊巨大的人型糕點。倒是挺好聞的,殷小北打了個哈欠,覺得帶著這些甜味,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能做個好夢。誰知剛把外衣脫下,忽然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悶響,然后整個房子都跟著晃了一晃。地震。殷小北嚇了一跳,衣服都來不及穿,連忙拽著桌上的儲物袋就跑出了房門。直到跑出去了,才忽然記了起來,這里是仙界,怎么可能會有地震這種東西。另一個房間里,秦伍扶起了倒在桌上的茶壺,看向窗外的目光里滿是晦暗不明。“近了?!?/br>“什么近了?”差點被晃倒的秦九滿頭霧水。秦伍回過頭去,唇角勾起一彎淺笑:“回幽冥的日子?!?/br>上九重天皇城,司徒相府。正在桌邊喝茶的司徒晉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sao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名仙侍急忙忙撞開了房門,手里還抱著個眼熟到不行的孩子。“相爺,相爺不好了!”那名仙侍已經急得快哭出來了。等看清了那孩子到底是誰,司徒晉只感覺心底一抽,差點把口里的茶水都噴到外面。整個屋子里大概也只有那個孩子是淡定的,甚至還一臉平靜地沖他揮了揮手:“愛卿,這么晚了還沒睡?!?/br>嘭地一聲響,司徒晉把額頭磕在桌子上,感覺自己好想去死一死。第十七章“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焙萌菀灼届o了下來,揮退了仙侍,司徒晉捂著發疼的心口,不忍直視地看著眼前再次縮水的仙帝陛下。“是界石,二重天的界石碎了?!蹦搪暷虤獾穆曇粢怀隹?,析崇就忍不住皺了皺眉。其實變小什么的倒還好,最多也只是視野變低了一點,左右他也看不見自己如今到底是什么鬼樣子,但這一口奶音就實在有些不能忍了。完全不知道對面人的思緒已經徹底跑偏了,司徒晉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界石。不怪司徒晉會驚訝,每一重天的界石,再加上虛無界里的通天石,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阻隔在仙界與幽冥之間最后的屏障。或者說,已經搖搖欲墜的屏障。虛無界的通天石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遺失了,而一重天的界石也早在六十年前的一次意外中徹底損毀,如今連二重天的界石也碎了……“誰?”界石是不可能自己損毀的,只能是人為。“我師叔?!蔽龀缍⒅约鹤冃〉碾p手道。仿佛被迎頭澆了盆冷水一樣,原本還憤憤不平的司徒晉徹底沒了聲響。九重天掌事靈君,前任仙庭宰相芩無月,為了一個魔修女子與仙庭決裂,如今行蹤不明。司徒晉聽到過太多有關芩無月的傳言,有人說他已經心魔入體,失了神志,也有人說他墮入了魔道,轉投幽冥,但估計根本沒有人能夠預料到,他居然會想要去打碎界石。界石破碎,便意味著虛無界通往幽冥的“門”也會緊跟著被打開,到時候魔修入侵,魔氣倒灌,仙界大劫。司徒晉很想說芩無月是瘋了嗎,這么做對他而言究竟有什么好處。可惜司徒晉不敢問,雖然不清楚之前事情的經過,但他多少知道,析崇之前之所以會心魔入體,應該就是和這個師叔有關。“不對?!闭f到心魔入體,司徒晉忽然意識到眼前這人的狀況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某種程度上,仙帝與整個仙界氣運相連,仙界出了問題,仙帝本身自然也不能幸免。變小什么的雖然看起來很嚴重,可與二重天界石破碎相比,就實在是顯得有些過于輕描淡寫了。“你就只是變小了嗎,沒有其他地方不對嗎?”司徒晉忍不住問。不對的地方啊……析崇抬眼望天,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昨天在許府吃的那碗餛飩。二重天歸園居內。殷小北正在煮一鍋連自己也不大能想像究竟是什么味道的餛飩。五色雞煨制的湯底,靈紋果拌金絲糖的餡料,又咸又甜,滋味酸爽。殷小北一臉復雜地把煮好的餛飩盛了出來,端給了外面點了定制菜的客人??傆X得內“食療篇”的菜譜,真的是越來越有黑暗料理的潛質了。“這是什么東西啊,聞著好香?!弊灶欁耘苓M后廚的秋文彥看著鍋內剩下的餛飩,忍不住給自己盛了一碗。“別……”殷小北連忙阻止,然后就看見秋文彥一口吞下了餛飩,之后整張臉都綠了。“這個是給人治病的?”殷小北慘不忍睹地點了點頭。強忍著把嘴里酸酸甜甜的餛飩咽了下去,秋文彥不死心,又舀了一個送入口中,終于點了點頭:“別說,味道挺怪,但其實還挺好吃的?!?/br>“對了,”吃了一碗味道古怪的餛飩,秋文彥終于想起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你之前問過我,想不想來歸園居坐診,這件事還算數嗎?”“怎么,你改變主意了?!币笮”辈羶袅穗p手,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捆洗凈的青菜。之前他確實有提過讓秋文彥來歸園居幫忙的事。倒不是真的為了坐診,主要是如今來歸園居里“看病”的仙修實在太多了,里面難免會混雜進感染心魔之外的病人,殷小北急需一位真正的醫修,幫忙把這些他根本治不了的病人挑出去,以免砸了自己的招牌。最開始秋文彥是不愿意的,畢竟許老爺馬上就要帶著一家人回九重天了,作為許二公子的準道侶,秋文彥自然不肯和心上人分開。可惜,秋文彥不介意跟著許家人一起到九重天,許老爺卻忽然不愿意了。“他倒也沒說什么不好聽的話,”一提到這件事,秋文彥就忍不住的郁悶,“只說我是醫修,還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先不說配不配得上小格的問題,就單說飛升上來一年多,一件拿得出手的事情都沒做成,就躲在藥鋪里搗了一年的藥,怎么說也是,太窩囊了?!?/br>殷小北點頭,他倒也是能理解許老爺的做法。“所以我就想了,先在你這里呆兩年,不說別的,能多積攢些經驗也好,”秋文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