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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了。他歇了三天,竟然成了無形失業人士。組長甚至抽不出時間給他安排工作的,隨便指派兩件,他發現已經有人在做。所以他們組忙得人仰馬翻時,他卻閑得無所事事。在這工作一年半,第一次走進茶水間泡一杯茶。“朱淥,中午一塊兒吃飯,跟你說稿子的事?!苯M長盧鎮拿著文件健步如飛,路過茶水間時緊急??扛愿酪痪?。“好的,組長?!敝鞙O飛快地答應著。可惜以為要有事可干的他卻再一次失落了。盧鎮跟他說,之前他負責采訪的那位教授已經被別人接手了,主編的意思是不要頻繁換人,后面他就不用管了。“哦,那我把之前的資料給他送去?!敝鞙O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讓嘴角還處于優于心平氣和的彎度。“嗯,你盡快,”盧鎮邊咬著三明治邊說,“兩點鐘主編開完會,他讓你去辦公室找他?!?/br>“好,主編找我什么事???”朱淥問。主編在他們的開放辦公室特設了一個座位,平時很少呆在單獨辦公室里。“八成是好事。我聽說有一頁開了天窗,你那篇稿子正好補上。到時別忘了帶著?!北R鎮說。朱淥的心情立刻輕快起來,也露出了笑容,“好的好的?!彼蛔杂X地坐直了身子,真巧發現剛進餐廳的關琳。“組長,那我先回去整理資料了,你慢慢吃?!敝鞙O說。盧鎮點點頭,“去吧,誒等等,這個三明治你帶走,不吃飯不行?!?/br>眼看關琳越走越近,朱淥不多推辭道了聲謝就走了。“剛才那個小孩是你們部的?”關琳把餐盤放到盧鎮對面,在之前朱淥的座位坐下。盧鎮一見她,滿眼都是笑意,“還小孩呢?他都工作一年多了?!?/br>關琳笑笑沒說話。她和盧鎮在社里認識,半年前結了婚,十分滿足于工作時偶爾的碰面。“我看他有點眼熟?!标P琳思索著說。“嗯,是不是在你手下實習過?他后來才調我們組來的?!北R鎮說。關琳搖搖頭,“我們部大多招金融財經類專業的實習生,學新聞媒體的一年就這么幾個人,我還能不記得?”“哦,那可能是之前看到過他跟我說話吧?!北R鎮猜測著。其實他對這個話題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他家老婆大人是位執著的女性,但凡有疑慮就要好好思考一番。他樂得哄老婆高興,就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但我覺得他像我采訪過的人……”關琳說。盧鎮登時笑了,“不可能。你采訪的都是些大土豪大資本家,這小子要有這身家還往這來當小記者?”關琳也笑了,“說得也是?!彼畔铝诉@個疑問,開始聊盧鎮最近的工作。而此時,險些被關琳看破身份的朱淥正在和他的繼任者交接工作。交接工作不復雜,事實上在朱淥病的那幾天,這位繼任者已經去登門拜訪過了。那位接受采訪的老教授是A國王室研究和時局分析的專家,他之前正好在寫小王子的稿子,組長就順水推舟安排他去采訪。但是人質事件開始后,組里的重點就從研究科普轉移到了時局分析上。一來這件事急,所謂新聞就是要新鮮才好,必須爭分奪秒,不可能始終等著朱淥。二來時局分析這塊兒朱淥的經驗不算豐富,即使他依舊由他采訪也要重新啃資料,不如交給有經驗的人去做。朱淥也明白,所以不用組長多說什么,他對這個安排接收良好。只是沒想到那位繼任者是個超級認真的人,朱淥之前的采訪內容好多都還沒來得及整理,還是處于簡單標注的狀態,那位同事就央著朱淥解釋一下。朱淥樂得有事做,講解得十分耐心。直到時針堪堪指向兩點,他才恍然想起盧鎮跟他說的話,帶上稿子飛快趕往主編辦公室。主編剛剛回來,桌面已經攤開了文件,倒沒有特意等朱淥。這讓他微微安心。“主編?!敝鞙O敲門。“進來,坐吧?!标愔骶帍奈陌干咸痤^,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接過了他的稿子。他斜前方的電視常開著,播報的聲音一刻不停地充斥著他的神經。“原本預定A國和C國關系分析的那篇文章被撤了,你的那篇以A國為主還比較貼近主題。你回去再稍微改改,多聯系些時政,明天早上十點前給我?!敝骶幰贿叿母遄右贿呎f。朱淥發現主編能準確捕捉到他修改的部分,每次停頓稍長的時間都是在他有修改的地方,而且有些微調的地方他并沒有特別標明。能做到主編這個位置,絕對是有過人之能。朱淥感慨著。“嗯,按我之前說的改就行,其他地方問題不大?!敝骶廃c點頭說。就在這時,國際頻道緊急插播了一條新聞:“據我臺前線記者報導,就在剛剛記者獲悉A國王室的第十五王子不幸身亡?,F在有大量武裝部隊圍堵在喀布爾的某醫院外……”朱淥一陣頭痛,耳邊又回響起嗡嗡嗡的怪聲。他和主編對視一眼,同時低頭看了看涼涼地躺在桌上的稿子,再對視一眼,同時長嘆口氣。他文章的主人公死了……死了……這還聯系什么時局?主編鎮定地說:“好吧,再改回初稿時偏重科普的形式,該怎么做知道了吧?”朱淥點點頭。常規手段,回顧他的一生,說說他的做過啥大家都知道的,最后再隱晦地猜猜他都做過啥大家不知道的。“去吧去吧?!敝骶幤v地揮揮手。新聞工作者不能逃脫的宿命就是永遠要被時事牽著走,時事是他們的糧草,也是他們的緊箍咒。朱淥拖著沉重的身軀現在辦公室的椅子里,再抬起頭時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手邊的半杯水已經涼透。揉了揉快被屏幕刺激瞎的眼睛,去餐廳吃了頓飯,又繼續埋頭奮戰,終于在晚上十點前把稿件發到主編郵箱。看著自動回復的“您的郵件已收到”那幾個字,才慢慢放松了身體。提前了十二個小時,今晚至少能睡個好覺。但是轉天,他依舊是全組最“理直氣壯”的閑人。主編一早去開會,他的稿子不知何時才能見光。朱淥有些厭煩了,他覺得也許自己該主動辭職。他可能不適合這種工作,他不擅長和人打交道,也許他該去繼續讀書,搞研究,或者做圖書編輯。可當初他也覺得自己能成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