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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看去,看見了一只細膩白皙的手。 嚴秋落伸手微微撥開了車錦幕,透過縫隙看著外面的夜景。 宮墻巍峨,高高火把燃起,霧靄窮盡,天空沒有一點月光。 馬車停下,兩人下了馬車,走在寬闊的大街上,她有些奇怪,怎么停在這里? 守城兵看見林將軍身邊站著一位身段極好的女子,有些驚訝。 香味好像就是從這個女子身上傳出來的,女子的臉雖然看不清,可那雙眼睛不錯。 想來能站在林將軍身邊,相貌不差的,只是不知道為何還要遮面? 嚴秋落聞到了帶著濕潤的市井氣息,她看著街面兩邊已經關上門的店鋪,身邊的男子突然開了口:“走,我帶你上城墻看看?!?/br> 嚴秋落點頭,跟著他走。 兩人走到城墻角落下,他伸出手,她愣了愣,把手放在他手上,溫熱的觸感傳了過來,趕緊垂下眸子,不敢看他。 林風遠望了她一眼,見她如此,心情好像不錯,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知道你心情不好,帶你上去看看,我心情不好時,都會上去看看?!?/br> 嚴秋落點點頭,跟著他上去,城墻很高,上百臺階,兩人一步步走了上去。 一到成墻上,視線突然廣闊無垠,借著城墻上的火把遠遠看去,這和京城和瀘江縣完全不同,煌然瑞氣籠罩不到的角落,廣闊無比。 對面不是我朝的疆土,房屋和我朝完全不一樣。 林風遠拍了拍她肩膀,她回頭望了一眼,朝著街道看去,街邊亮著的紅燈籠形成一條巨龍,所有的風景就在角下,心里詫異。 若是白日看,恐怕又是不同的風景。 林風遠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壇子美酒,他喝了一口,遞給她。 嚴秋落愣了愣,接過也喝了一口,美酒下肚,人有些暈眩,她可能不甚酒力。 林風遠一手拿過酒壇子,一手抓住她左手手腕,把人拉到一個角落里,兩人在這座城墻角落高處坐下,他喝了好幾口酒,盯著她看了好幾眼,才慢慢開了口。 “平時我經常來這里喝酒?!?/br> 嚴秋落點頭,開口道:“這處很美,可以看大好河山?!?/br> 林風遠笑了笑,她很難得看見他臉上出現笑容,她有些驚訝。 他似乎知道她很驚訝,淡淡的開口道:“看見我笑,很驚訝嗎?” 看見她點頭,他又笑了一個。 “其實我也很驚訝?!?/br> “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笑過了?!?/br> 說完他又不說話了,她想說些什么,可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只好拿過酒壇自己喝了一口。 喝完后把酒壇子遞給他,他喝了一口,可算開口了。 “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把我送去宮中陪伴圣上?!?/br> 短短一句話,她已經驚心動魄,從小過在宮里? 太可怕了,一個隨時都能掉腦袋的地方;一個上位者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生死的地方;一個活在上位者眼皮子底下的地方。 “圣上一直很有野心?!?/br> “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想要那個位置,為了那個位置,他什么都可以做,我們都是他手里玩轉的一顆棋子?!?/br>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繼續開口。 “那次我領旨意去攝政王府接你……”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拿起酒壇喝了一口,把酒壇子放下,才又開了口。 “我知道,你不適合進宮,更不適合待在他身邊?!?/br> “他應該也是知道的,可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還要把你接進宮里,明明已經是棄子了啊?!?/br> 說到這里,他好像有些難過,看著她的眼里有不忍。 她抬著頭,一直認真聽他說話,聽到自己是一枚棄子,她愣了愣,隨后勾起嘴角笑了。 這抹笑意有些凄涼,有些淡然,他說不上來,看見是什么感受,只嘆息了一聲。 “圣上他,一直都想要娶洪媛,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大概是第一次見到洪媛,他就和我說過,他想要娶她?!?/br> “洪媛很張揚,笑起來很明媚,很招他喜歡?!?/br> “一切從先帝繼位,洪媛拒婚開始,他變了……” 他心里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扭曲,既然想看看高傲無比的洪媛,拒婚的洪媛有朝一日低下頭求他,是何模樣? 如他所愿,親眼看著洪家被冤枉,被流放,被斬首。 這背后到底有沒有他的催手,林風遠不知道。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望著眼前的女子。 她有些驚訝,他為什么要和自己說這些? “洪媛為什么拒絕他?”嚴秋落眼里有不解,望著林風遠。 林風遠搖搖頭,“洪媛,京城第一美人,她想做皇后?!?/br> 而那時候的含荀只是攝政王,若是沒有意外,含荀這輩子只能是攝政王。 洪媛想要的是后位,不是攝政王妃,也不是含荀那個人。 嚴秋落似乎懂了一些,抬起頭望著林風遠,想了想開口道:“你是說洪媛只想要后位?根本不在乎做上帝王位置的人是誰?而是只想要后位?” 唯一(一百零二) 看見他點頭,嚴秋落拿起酒壇子喝了一口美酒,臉上染了不少紅暈,望著他道:“所以,我一直都只是一枚棋子嗎?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成了一枚棋子?” 他拿過酒壇子,自己喝了一口,抬起頭望著黑沉沉的天,嘆了一口氣。 “我以為他真被我勾引住了呢?以為自己魅力不錯,他心里真有一點點我呢?” 她臉上有些諷刺,她好像有些醉了。 喝醉了的人,說起話來,膽子就大了。 “我今天還在后悔,后悔自己干嘛逃出皇宮?干嘛逃過來呢?離開他的庇佑?” “我以為出來以后會很簡單,真能尋一座院子帶著我的孩子平平淡淡過日子,可惜……” “我錯了,這世間女子本就活的艱難,再加上帶著一個孩子,更加艱難了,就算手里有銀兩,好像還是不夠?!?/br> “哈哈,還得有權勢啊,不然人家伸伸手指,就能讓你死的悄無聲息?!?/br> “若是今天你來的不及時,恐怕現在我已經和孩子沒命了?!?/br> 她說的楚楚可憐,卻也無可奈何。 這個道理她明白的太遲了。 她拿過酒壇又喝了一口,望著眼前這張清俊的面容,突然哈哈一笑。 “你們男人都不是東西!都不是東西,我就是你們手里的玩物?就是你們手里的棋子!你們想要怎么樣就要怎么樣!我哪敢反抗???我可還想活著,我若是反抗,這條小命可能就沒了!” 火把光芒落在她臉上,他看清楚了,她落淚了。 “說吧,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成了他手里的一枚棋子?該不會我在瀘江縣時他就盯上我了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