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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事”。 這是在游客玩家身份下特有的規則。即是說,作為游客玩家,她可以隨自己的心意做出一些決定,比如提點他人、甚至出手救人。但若有他人對她的行為提出疑問,她不能給出真正的解釋。 此外,還有數條必須遵守規則。比如,不可在不知情者面前展示技能型能力、不可主動透露或暗示本人游戲工作人員的身份、不可惡意干擾游戲的正常進程等等…… 但總的來說,還是“不可解釋”這一條,最是麻煩。 因此,蘇越心決定從另一個角度來回答許曉璐的問題。 她問許曉璐:“游戲里的玩家,一般是不允許直接殺害彼此的。你知道為什么嗎?” 許曉璐懵了一下,磕磕絆絆道:“因為……會被報復?還有積分……” “對,因為這樣的話,被殺的人會變怪物,對殺人者展開報復,還有就是會扣積分?!碧K越心點頭,對許曉璐的話表示了肯定,并進一步道,“而我,并不是普通的玩家。這事你也已經知道了。那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 許曉璐愣愣地看著她,下意識地想要搖頭,卻忽似明白了什么,愕然睜大了雙眼。 “意、意味著,你不會……”許曉璐聲音都有點抖了。 蘇越心接過她的話頭,耐心道:“對,意味著我不怕你變怪物。也不用擔心扣積分?!?/br> 她蹲下身去,看著軟倒在地的許曉璐,平靜道:“所以,你確定還要追究我來這的原因嗎?” 許曉璐嗚咽一聲,搖了搖頭。 “這就乖了?!碧K越心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記得替我向白河帶句話——記得,要說是‘蘇維修’?!?/br> 不然的話,按白河謹慎的性子,只怕不會輕易過來。 許曉璐被她從地上提了起來,渾渾噩噩地轉身,魂不守舍地走了。 送走她之后,蘇越心就轉頭繼續和那小女孩說話——不過她覺得,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就像她一開始講的,她只是來打個招呼而已。不然她還要說些什么呢?總不能直接問你們修繕工作是拿哪只腳做的吧? 蘇越心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劃向了旁邊松動的椅子扶手,看了一眼,又一眼。 然后她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請問你們副本的維修工作……一般是怎么處理的?”蘇越心語氣淡漠道,盡量表現得對這個話題不是太感興趣。 “這個,主要就是我們自己內部動手?!毙∨⒋曛菇?,不太好意思道,“后來實在處理不過來了,負責人就想了個辦法,給副本的入本協議里加了一條,要求玩家也來幫著修……這樣的?!?/br> “哦……”蘇越心了然地點了點頭。 難怪都修成這德行。 “那你們還蠻辛苦的?!彼f著,在心里嘆了口氣。 可惜這副本的負責人曾放過話不讓她修,不然她倒是挺愿意幫幫忙。 “說起來,安眠小姐她還好嗎?盲少爺呢?對副本還適應嗎?”蘇越心問道。 “負責人和盲少爺都還好。整個副本的運作也一直很正常?!毙∨⒐皂槾鸬?。 蘇越心:“她……還生我的氣嗎?” “……氣不氣我不清楚。不過她確實不太高興我們提到心老師?!毙∨⒓m結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 “這樣。那也沒辦法了?!碧K越心無聲嘆了口氣,“安眠小姐的脾氣你也知道。記得別和她說我來了啊?!?/br> 小女孩:“可……她是負責人,這事應該不太好瞞吧?” “她只是負責人,又不是副本波ss?!碧K越心理所當然道,“她又懶得出門,平時肯定就是宅在房間里照顧盲少爺。盲少爺不能見屏幕,所以她肯定不會把監控畫面放在自己房間里……你們應該是另有專人盯監控吧?” “……嗯?!毙∨]料到她對情況這么清楚,一時有些楞。 “那就好辦了。你們記得把監控畫面遮掩一下,再管住嘴不要多說,不就萬事大吉了?!碧K越心平靜地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要擔心,我會盡量低調的。而且說不定我很快就走了……” 她沖小女孩擺了擺手,轉身離開,在旋過身的剎那,不自覺地閉了閉眼。 居然還在生氣……那看來修道具的事是不用想了??上Я?,難得來一趟…… 另一邊,鏡中的小女孩安靜地目送著蘇越心離開,轉身往鏡子深處走去,旋過身的剎那,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老師半個字沒提要幫修的事情!】她哭喪著臉掏出手機給同伴發消息,【她說她是來休假的,不修東西TAT】下一刻,就見手機屏幕迅速地閃爍起來,小群里消息閃得飛快 無一例外,全是哀嚎。 同一時間。 徐維維還在為自己無故亂跑的手表感到奇怪,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研究著,白河則已經不由自主地頻頻往對面瞟了。 在過去的幾分鐘里,他抓緊時間將靠近走廊口最近的一個房間掃了一遍,暫時并未發現什么可疑的點。見徐維維也走進這個房間來,他便借口說分開探索,快速走了出來,朝著對面走去。 餐廳里依舊是涼颼颼的,他抿著唇橫穿過去,走到一半時,忽聽一道模糊的樂聲響起,腳步不由一頓。 那聲音是從餐廳正前方的門口傳出來的——也就是當時NPC出現的那個入口。 白河略一思索,走了過去,探頭朝門后望了眼,初時還不覺什么,抬頭一看,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只見這扇門后,并不是走廊,而是一個很大的舞廳。舞廳內倒是十分明亮,上方的一處樓座上,卻是一片黑暗。 而那片黑暗中,正站著一個人影。 那人是背對白河站著的,因為光線和角度的問題,白河也看不清他身上的衣物,只隱隱覺得這個身高身材似是有些熟悉。 他試探地叫了一聲,那人卻是一點反應沒有,他自己的藤蔓倒是有了反應——一根鬼藤從他的后腰處竄了出來,繞到白河前方,昂首朝著那樓座,身體一扭,做出防備的姿態來。 白河神情頓時一凜,當即抿著嘴唇,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又花了些時間,跑去和徐維維與老吳分別囑咐了一聲,要他們一個人的時候別去舞廳。說完后便快步走向了東邊走廊,找蘇越心去了。 他并不知道,如果當時的他,再晚離開一步,就會再度聽到那聲縹緲的樂響。 隨著那聲樂響,他將會看到樓座上的那個人影優雅地、以一種仿佛摟抱著什么的姿勢,慢慢轉過身來,并伴隨著某種聽不見的音樂,輕快地朝前跳躍兩步,直至從樓座上一躍而下,最終以一種奇異的安靜姿態,摔在白河面前。 然后白河就會看清楚了——那人有著一張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