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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橋,我過不去了?!?/br>向境之初遇卓懿那年,她才十六,是個爽朗又灑脫的女孩兒,長得又高又瘦,眉宇間藏著兩分小獸般的野性。當時距離向境之成名還有大半年,在那之前他也不過泯然眾人,四處跑跑龍套,跟陳冬青一塊兒貼別人的冷屁股,比剛出道的卓懿走了更多歪路。算來,她進這行是由于一次街頭采訪,記者看她雖然從學校出來,肩膀還不倫不類地挎著背包,但身形又不像同齡的女孩兒,就以為她是剛大學畢業的年輕老師,問話中不覺帶著些輕浮,比如例行幾句話問完,間或插一句私人問題。采訪對象覺出不對勁,當即笑一聲,嘴巴一張就把人罵得狗血淋頭,最后拽著那記者衣領往校門口一推,指著滿街的女學生,逼他再把“發沒發育”的問題說一遍,直把記者扇得連連告饒,兩人抱著攝像機灰溜溜跑遠,之后再也沒敢往這所學校跟前走過。解決完這人,卓懿拍拍單肩包正要走,被一絡腮胡攔住了,對方客套話說得亂飛,最后問她想不想做模特。開始談不攏,那絡腮胡追她追了幾條街,她煩得揪頭發,為的打發人,只好真接了他那張名片。待人走遠,立刻團巴團巴塞進衣服兜里,心說鬼才信你們那些騙子的話——她還真是鬼。那絡腮胡確實是星探,不過是三流中的三流,卓懿起先答應接工作是想賺點零花錢,拍了一個不知名洗發水的廣告,錢到手,還有兩瓶贈品,她用了兩回就沒再用,因為覺得那洗發水味道太沖,她洗一次能抵一周,怕自己多洗幾次,頭發這輩子就得是這味道,于是趕忙把兩瓶都塞給鄰居,老太太還挺樂呵,夸她真有孝心。在這行淌水,能一炮而紅的到底是少數,但卓懿勉強還算幸運,仗著年輕和貌美,一身野性子,倒也有人吃她這套,她工作雖少但也沒怎麼斷過,認識向境之就在一次大雜燴節目的錄制現場。那節目的導播肥得流油,坐在身邊擠著人,說話都一股中午韭菜雞蛋的氣味,她被熏得翻白眼,嘴里啊啊哦哦的應著,其實心不在焉,恨不得下一秒就從椅子上跳起來。奈何門邊的經紀人全程舉著手掌要她冷靜,千萬冷靜,別再鬧事了,昨晚潑的酒可不允許你今天再打人。沒有辦法,她只得拼命屏氣,阻止空氣往鼻子里鉆。下一秒,門被人推開,來人見這休息室擠得滿當,以為自己走錯路,窘迫地笑了笑,說抱歉,關門要走。卓懿只愣一會兒,不顧那導播剛摸上自己膝蓋,立刻起身跟著出去,趴在門框邊喊他:喂。那走錯門的小明星轉頭,看她笑得露虎牙,又說:你走錯了?你確定不跟我一個化妝間?那你在哪兒?你叫什麼名字???頭次相遇,以她喋喋不休為結局。相似的人會走到一起是理所當然,卓懿能在醉后跟陳冬青咒罵接連幾天占自己便宜的老東西時,她對向境之告白失敗。陳冬青抱著酒瓶要她安心:“左右向境之身邊也沒人,只你一個小姑娘。你看看,他成天抱著劇本懟臉看,估計能爬都要爬進去一個字一個字地摳,哪有時間跟其他小姑娘培養感情,不是有句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像他那種外表古板內里火熱的,身邊只你一個,雖然目前還沒苗頭,對吧,但是保不準以后有呢。你就知足吧?!?/br>卓懿恨他總在話里貶低自己,氣得掐他脖子:“我有哪兒不好,除了比他小幾歲,脾氣沖了點,但我們有共同話題啊,我又長得好看,憑什麼我不能爭取啊,???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不能跟他一塊兒啊?!?/br>陳冬青醉醺醺的,跟著她東倒西歪:“不是你不能,是他不要啊?!?/br>“為什麼不要啊?!?/br>“這我哪兒知道,你去問他,他就在外邊坐著看,嗝,看劇本吧,”他擦擦嘴,指著玻璃門外一塊斑點大的身影說,“就那兒,那兒,看見沒?!?/br>根本不用他說,卓懿早抱著酒沖出門。向境之正把本子從到頭尾翻過第三遍,發現草坪有黑影襲來,卓懿一聲“向境之”沒叫完全,跟著就栽下地,昏睡前還知道抱住腦袋,嘟噥一聲“這床可真硬”。一次追問未成,往后卓懿更是不再提起,面對向境之,她的少女懷春成了綁著石頭落海的紙,遭受四面八方的碾壓而變得脆弱易折,她嘗試過千萬次,終于說服自己撇走所有的風月,別再肖想有的沒的,努力成為他永遠的朋友。她還那樣年輕,未來光怪陸離,她不需要吊死在這一棵樹上。然而,就在某天晚上,一切變得面目全非。當晚陳冬青留宿向境之家,他們難得清閑,一個享受假期,一個為的逃避親媽“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三問,難兄難弟占著房間臥下。半夜聽到門響,向境之披著外套透過貓眼去看,居然是卓懿。她披著頭發,沒穿外套,腳底缺了只鞋,看到他先笑了一聲,停一停,又笑一聲,眼淚突然從眼眶里掉下來,砰地一聲引爆這幢建筑,聽她聲調沒有起伏地說:我被強ljian了。向境之也不如之后冷靜,當即要報警,手機卻被陳冬青奪走,爾后肩膀被握住,陳冬青聲音低沉,要他鎮定。向境之很想問他該怎麼鎮定,轉眼看到卓懿,那堆話就被吞進了嘴。她身量不如其他女孩兒那樣嬌小,可這時候抱著手臂躺在沙發里,也只有小小的一點。她瞧著他們爭執,像是累極了,輕輕嘆一聲,接著撐住沙發翻身,面朝里,依舊縮成一團,過會兒又探手往下攥住腳趾。她很明白自己為什麼渾身在抖,是因為腳底太冷,冷得連意識都冰凍住,貫在頭頂往下的所有部位,冰錐子似的狂敲狂打。她半夢半醒,聽見向境之來到自己身邊,輕輕撥開遮住她面孔的碎發,哄孩子似的要她轉過頭來,他說沒有關系,無論想不想說,在這兒你很安全,不要害怕。卓懿是不想看他的,準確地說,她誰都不想看。她實在疼得厲害,身體像被撕開,尤其雙l腿之l間,好像有尖針一直在刺,她想到那群人跨在自己腰腹上嬉笑的嘴臉,他們喊她小夜鶯,夸她剛才唱的小調真好聽,然后就來解她的褲帶。她知道要發生什麼,可腦袋昏昏沉沉的,視線也花,總摸不準酒瓶,她罵臟話,又喊救命,朝掩在灰暗角落的經紀人伸手,求他幫幫自己,可他沒有動,后來背過身走出門去。等一切都結束,她才發現他出門不是為了躲避,而是為了給她發一條短信:就這一次,就當被蚊子咬了一口,很快就過去了。確實,很快。她疼得不得了,到后來被扇暈,再醒來一切都已結束。她想到這些,腦袋被劈裂,呻吟著抱住頭,可實在拿不出力氣,任憑身體被翻過來,可眼皮又重,更兜不住里頭一點點東西。然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