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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兩顆籽,一顆還黏在下巴上,聞言皺眉:“不是吧,男的也看中你了?合著你這歲數了還真能男女通吃啊,哪個男的,姓李的還是姓廖的,我覺得還是姓廖的帥一點,你想啊,他……”“我總算知道你女朋友為什麼不同意和你回家了,”向境之打斷道,“陳冬青經紀人,請你體面一點,不要那麼八卦?!?/br>“嘶,你這麼說,不會真是那個姓廖的吧,”陳冬青邏輯清奇,絞盡腦汁回想自己記憶中那號人物的過往履歷里是否有不良記錄,“廖,廖,廖,不對啊,我沒聽說他是基佬啊?!?/br>向境之失語,直接將那果盤塞進他懷里:“都給你吃,吃完再回來,一個都不許剩。我去睡了?!?/br>“喂,你說清楚再走??!”陳冬青恨咬一口西瓜,“什麼人嘛這是?!?/br>與此同時,向邇被懷里亂跳的醉鬼折騰得不輕。楚闊酒醉后重得不得了,先前蹲在路口望著腳踏共享單車而過的年輕男女嘟囔,說自己二十歲啦,為什麼還是不會騎車,連戀愛也沒談過,喊得人家特意停了車回頭瞅他,彼此碰頭耳語間顯然是在竊笑。不比向邇哭笑不得還愿意拎著人收拾爛局,邊上周樂意抱著手四處張望,一臉的不關我事,看楚闊黏糊糊地要撲上來,立刻翻身一躲,順手取了旁邊店家放在門口售賣的長柄傘,抵在醉鬼胸口,警告道:“別過來啊,你敢過來我抽你?!?/br>楚闊裝哭:“你戳疼我了!”“那你別過來,你要過來我還戳,”周樂意瞪他,“戳哭你?!?/br>“你不喜歡我嗎,為什麼要戳我,”楚闊還可憐巴巴地,兩手摸著那長柄傘,“干嘛不喜歡我嘛,我們也去騎車好不好啊,我想學騎車?!?/br>“有病吧你?!敝軜芬馑闪耸?,長柄傘轉移到楚闊手里,叫他寶貝似的抱在懷里,手忙腳亂地拆開了,舉在頭頂一看,他高興地哇了一聲,“紅色的!”說完扭過身就走,還非得緊抓著周樂意,兩人風一樣地往坡下跑,轉眼就沒了人影。無故被拿了傘的店家急聲喊人,向邇左右加急,跑了兩步又回來,掏出錢包塞去兩張紙幣,店家又為人實誠非得找錢,磨蹭這一會兒,導致他連跑了半條街,才瞧見那把紅色長柄傘,杵在光怪陸離的都市夜景中格外顯眼。向邇等綠燈時撥了周樂意電話,一接通就聽對方在罵“你腦子壞啦”,言畢卻是一陣笑,夾著兩聲“你煩不煩”,像是才意識到電話通著,周樂意喊他快過來:“我看楚闊這小孩是腦子被門夾了,都幾歲了,非要坐那個觀光車,他坐得進麼他,丟死人了,你快點過來?!?/br>“你們在哪兒?”“二樓,”緊接著又是一聲嘆氣,“現在是三樓,游戲廳?!?/br>向邇忍俊不禁:“我馬上過來?!?/br>見識過楚闊酒醉傷感,卻沒見識過他酒后發瘋。向邇定在游戲廳入口處,進來時腳步猶豫,跟靠著一臺機器的周樂意對視,后者兩手大攤:“趕緊拎走吧,真的丟人?!?/br>楚闊正踩在跳舞機上搖頭亂跳,身邊圍著一群拍手叫好的小朋友,樂呵呵地看這哥跳他所謂的雷鬼舞,直跳得機器都嗚嗚大叫。向邇提著他后脖子把人揪下來,楚闊拼死反抗,還不小心打了個嗝,自個兒也覺得不好意思,捂著嘴彎起眼睛笑,扭頭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待他再睜眼,面前只有一塊锃亮的地板,因反光的緣故,他還能分辨出上面有多少人的腳印。后知后覺自己是被壓著上半身,跟囚犯似的被趕著走,他尖聲反抗起來,下電梯都不得安寧,周樂意連翻兩個白眼,索性上手給他嘴唇一捏,惡聲道:“你再嗷嗷我就把你嘴給縫了,聽到沒有?!?/br>楚闊醉后也怕她,兩手捂嘴忙不迭點頭,這下靠在向邇身上不說話了。等代駕時,楚闊已經蜷在后座陷入昏睡,他睡時習慣縮成一團,隔著車玻璃望來,顯得有些可憐。周樂意將頭發放下重新扎起,問道:“他有心事吧?平常那麼知趣一個人,喝了點酒發酒瘋,這會兒又安靜了,看起來也不全是喝醉的功勞?!?/br>向邇說:“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br>“不過你倒是有耐心,要是我碰上這種醉鬼,我可能直接把人丟那兒先回家了,”她一手搭著車頂,笑得恣意,“你剛才和他說什麼來著,‘所有人都喜歡你’,你哄他呢?怎麼跟哄孩子似的?!?/br>楚闊醉后抱著人一個勁地問“你喜不喜歡我”,周樂意嫌他身上一股酒臭味,敷衍地回了聲“喜歡喜歡”就把人推開,楚闊咕嘟咕嘟轉了兩個圈抱上向邇,還是睜著眼問:“你喜歡不喜歡我???”“喜歡?!?/br>“有多喜歡?”“很喜歡很喜歡?!?/br>楚闊蹭蹭他的肩膀:“為什麼喜歡啊?!?/br>“因為你很可愛啊?!?/br>“可是有人比我更可愛,”他掰著手指細數,“歡歡,佳妮,明亮……他們都表現得比我好,為什麼就喜歡我呢,明明就可以領養他們啊?!?/br>覺出些不同尋常的意味,向邇沉吟,楚闊的眼皮跟著他一道耷拉下來,害怕卻期待地盯著他,像是渴望知道答案,又不想知道答案。許久后,向邇問他:“那你想要誰的喜歡?”“你的,她的,”楚闊指著周樂意,又翻轉指向自己,“我的?!?/br>“那就好了,所有人都喜歡你,”他將那根手指更近地指向楚闊自己,“包括你自己?!?/br>倒不純是哄騙,奇妙的是向邇也曾經歷過這樣不自信的心理階段。身份原因,他上學比起同齡人要晚上一年,那時他心懷憧憬,放開爸爸的手投入校園,卻因為膚色和人種的差異,一度在新環境下難以生存。他在同學的嗤笑中恐懼上學,就算鼓足勇氣走進教室,最終也只是坐在角落寡言發呆,直到有一天爸爸告訴他:所有人都喜歡你。他心說才不是呢,可第二天被老師牽著手走進教室時,迎來的卻是一陣掌聲。起初他真叫這樣的謊言給迷昏了頭,聽從老師意見,給那些小朋友一人一個貼面吻,回家路上就要按捺不住興奮,一見著爸爸便跳進他懷里不斷地大叫,說自己好開心,開心得快要飛起來,又捧住爸爸的臉,在那兒印著一個又一個響亮的吻。事實上呢,他躲過了背后的流言蜚語,不知道爸爸曾以強硬手段要求校方處理這場霸凌事件,他為自己的孩子筑起一道參天的高墻,墻外是嘲諷與譏笑,墻內卻載滿糖果與快樂。面對疑問,向邇最終笑了笑,對周樂意說:“有空的話,我們陪他一塊兒去騎車吧?!?/br>作者有話說:28和楚闊的騎車約定到底沒有完成,一直到兩天后,向邇才恍悟他借酒反常的理由——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