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善德惡報、別看我,我只是來修水管的、斯年錦書、溫存、晚風輕柔、少爺他總是愛演戲、光華璀璨、教皇、天道寵兒開黑店、穿成龍傲天的惡毒后媽
去隔壁街的茶餐廳買碗杏仁布丁和雙皮奶,到手后往向邇跟前一放,得意洋洋的:“我中學的時候最喜歡吃這一家,老板是港人,味道那就不說了,你試試?!?/br>向邇當著他的面舀一勺,布丁順著喉管滑溜溜地淌落,回味后覺得奶味很重,但不膩口:“是挺不錯的?!?/br>“那可不麼?!背熯肿煲恍?,喜滋滋地嗦粉去了。菜全到齊,向邇的魚片粥上得最晚,他先前吃過飯喝了酒,剛才又解決了一碗布丁和雙皮奶,外加楚闊碗里小幾勺米粉,看著那熱騰騰的粥是真沒了胃口,只慢慢舀粥等它涼。楚闊邊咬著rou串,邊滔滔不絕:“我剛才說我今天跟著朋友跑了一天是吧,還不止呢,現在的情況啊,我好比一塊磚,哪兒需要我就往哪兒搬?!?/br>向邇不太理解:“創業要找投資,他們大可以去找其他人,為什麼都來找你?”“可能跟我手氣旺有關?”楚闊玩笑道,“我高中跟我爸學過一點投資,他那時候就不怎麼管診所的事了,除了有大事會出面,其余時間都很空閑。我當時確定保送,就想賺點錢,一開始是玩票,幫我爸投了一個營銷公司,回饋還不錯,之后多多少少攢了點,也不知道誰傳出來的,給我取一些莫名其妙的綽號,這事就越來越玄乎?!?/br>“你們這算,裙帶關系?”“算是吧,老實說我不太想下同學的面子,答應過兩回,有一個投了小幾十萬,黃了,還有一個現在發展得還行,”提到這些,楚闊頭疼得厲害,怕多說向邇聽了煩膩,便轉移話題問道,“不說這個了,你呢,打算和周樂意繼續發展嗎?”向邇繼續舀粥,搖頭說:“不打算?!?/br>“怎麼了,我覺得她好像還真挺喜歡你的,你不喜歡她?”“根本就談不上喜不喜歡?!?/br>楚闊真納悶:“那你還答應和她吃飯?這在異性之間,就意味著你愿意和她有進一步的發展,所以你才同意和她約會啊?!?/br>“不是你催我去的嗎?”“……”好像真是,楚闊忙低頭嘬啤酒。說來向邇也是真郁悶,他從來不排斥戀愛,但不喜歡不合時宜的信號,類似周樂意這回的步步緊逼,只會讓他感到壓力。不過楚闊倒真說中了一點,今天赴約代表的意義,向邇心里門兒清。他十三歲遇上初戀,之后的幾次戀愛有多數是一見鐘情,例如艾米,他們相識第二天就確定了情侶關系,一開始說得很清楚,以和平交往開始,就以和平分手結束,雖說現實中分手原因過于難堪,作為被背叛一方,向邇也的確沒有任何留戀。忘了是哪任女友曾經和艾米一樣控訴他“戀愛談得吊兒郎當”,理由是他總有千百種借口推掉某些約會,不是爸爸生日就是爸爸生病,借口拙劣,簡直恨不得把自己退化成沒有斷奶的嬰兒,半刻離不開爸爸。誠然,這不是借口,但向邇也沒處反駁,他確實將戀愛和家庭分得極清楚,爸爸可以知道他每任女友的名字和長相,或是他們戀愛的細節,反之女友卻走不進他的家門。他為他的家庭設置了一道單向屏障,他像個吸納了外界所有精氣的集合體,最終總是要回到屏障里頭去的,依偎在他溫柔包容的父親身邊,將外界種種喜怒哀樂講給他聽。父親和家庭,于他而言永遠是第一位,愛情一欄卻像一道深不見底的空檔,符合他標題名目的都有機會在這兒坐上一坐,可絕大多數無法持久,同時向邇心懷迷惑,他意識不到自己為歷任女友設置的難堪境地,只一味地維護及捍衛自己的利益。至于周樂意,一方面她的性格偶爾會讓向邇有些吃不消,另一方面,現在正是爸爸重振事業的關鍵期,向邇自認沒什麼心情兩頭擔,對周樂意的異性電流也不甚強烈,因此必須明確拒絕。而有些微妙的,他對這個女孩兒總抱有一份隱約的憐惜和退讓,左思右想后,他把它歸咎于周樂意著實生得太像爸爸這理由,接著將其拋之腦后。向邇這邊想著事,楚闊已經啃完一盤rou串,抱著肚皮打嗝,呼出一股濃重的油鹽味,他靈光一閃興起問:“耳朵,我說個你聽了可能覺得有點費神的可能性啊?!?/br>“你說?!?/br>“周樂意這突然對你情根深重,怎麼想都有點奇怪吧,而且她還和沈士明認識,看起來關系不錯,你說這會不會是她其實喜歡沈士明,知道沈士明喜歡你就來橫刀奪愛,想讓他注意自己啊?!痹挍]說完楚闊自己先捧腹大笑起來,鬧騰得塑料椅嘎吱作響,身體后仰險些跌倒,撞上隔壁桌一位陌生人,扭頭一瞧,對方那面相那胳膊那氣勢,襯得他像只剛出生的幼鳥,可憐又弱小。“你干什麼?”那大漢粗聲道。“沒干嘛沒干嘛,不好意思,我這不小心碰到了,不好意思啊?!背熯B聲道歉,那大漢瞥他一眼,惡聲說小心點,這才叫同他一道看來的幾束目光盡數收回去。楚闊縮著脖子把座位往前挪,奈何這邊攤子密集,每桌之間的空隙就那麼點大,他再挪也只能空出一只手的距離,前胸都要委屈地貼上桌沿。見向邇眉頭緊皺,楚闊忙閉眼搖頭:別別別,那桌人個個長得跟綠巨人似的,惹不起就躲唄。向邇開口問:“你……”“我很好,”楚闊忙打斷,拼命以眼神示意,“I'mfihankyou,andyou?”向邇:“???我……”“我知道你也很好!”楚闊呵呵一笑。無法完美接收對方閃得快爆炸的眼神信號,向邇皺眉尋思半天后豁然開朗:“你眼睛疼???”“……???”“那你干嘛朝我眨眼睛?”“……對,我眼睛疼?!?/br>“那你對著風吹一吹就好了,別用手揉,”向邇隨即站起身來,“我去上個洗手間,你知道在哪兒嗎?”最后是由大排檔伙計領他去,楚闊無語凝噎,半趴在桌上恨恨咬著剩下的rou串。向邇手上沾了油,在生銹臟污的水龍頭底下沖了又沖,手還是黏糊糊的極不舒服,往身上一聞,也是一股油煙味。到底從小就養得精細嬌氣,他借口來洗手間,實際是胃有些難受,仿佛在一陣痛苦的蠕動后倏地絞在了一起。兜里手機振動,向邇緩了緩才接起,懨懨喊了聲爸爸。向境之聽出他興致不高,從桌前起身走到屋外,翻了一半的書徐徐合攏,身影被屋里僅剩的臺燈光亮放大數倍,投射在墻上。陳冬青本就半夢半醒,迷瞪跟著坐起,看門被打開又被合上,嘟噥一聲躺回去。“發生什麼事了?”向境之走到樓梯口,開了窗,任憑戶外濕冷的空氣鉆入,叫他的聲音在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