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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下衣角把恢復成正常顏色的傷口包扎好,正好聽見王老三的話,出聲給石天軒辯白了一句。“小榔頭這句話在理,我看那小兄弟雖然是把厲害好手,但脾氣還挺好的,見誰都笑嘻嘻的,多討喜的后生啊?!崩享茸哟筮诌值哪么植疾亮税涯?,深以為然的附和道?!翱傉票奘露?,我過去跟那小兄弟套套近乎,哈哈?!?/br>說完還真就邁步往石天軒那邊走過去。“小兄弟的身手真是厲害,老砣子我佩服的很!”石天軒之前蹲在巨石上也算見過老砣子,對這個實實在在的中年商人印象不壞,見他湊過來一副要攀談的模樣,也樂的有人跟他說話。他對老砣子爽朗的笑了笑:“老哥夸獎,你們裝的什么貨???”他在劍氣宗的幾年是被寵的有些厲害,但是除了脾氣大些倒也沒有長歪。劍氣宗被滅那晚之后他就把性子收斂了很多,后來撿到玄鐵戒,玄天也教了他些為人處世的道理。他雖然嘴上反駁著,但心態已經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不少。此刻跟老砣子交談,倒也學的會找話題了,不復初遇付輕寒時候的尷尬。老砣子看他平易近人的搭理自己,笑瞇瞇的往前幾步走到他身側,接口回道:“北區精煉的鐵巖和星雨鋼,都是用來鍛造的好材料,拉到南區倒賣,小生意,勉強賺些錢糊個口?!?/br>“這又是北區又是南區的跑,還真是遠的很!能跑這么遠過去,老哥是賺大錢的嘛!”石天軒并不了解潛龍之野的分布,他直覺上覺得這個北區和南區離得遠,只是因為以這實在惡劣的氣候。——正常人完全受不了,那么兩頭來回走來走去肯定就‘度日如年’了。人人都覺得‘度日如年’,那肯定沒有多少人愿意跑,那么干倒賣商這一行肯定大賺沒錯。石天軒覺得自己難得能把道理講得這么有理有據。“嗨——小兄弟你不懂,跑駝馬隊的都是很窮的,迫于生計沒辦法只能加入駝馬隊?!?/br>老砣子嘆了口氣,一副‘人生如此多艱’的樣子:“這種飄泊流浪的生活,辛苦是不必說了,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住也得看老天心情,遇見沙暴、缺水、迷路和疾病那就各安天命,若是碰到沙匪,那就更倒霉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事情都很平常,所以但凡有點活路的人都會首選跟著武道團走,是不會跟著駝馬隊跑的?!?/br>“武道團是啥?”石天軒撓了撓腦袋,恍然大悟的發現原來自己所在的駝馬隊只是‘自力更生’的小隊伍。那這個武道團……難道跟門派里培養的那些精英弟子一樣,是群體打手一樣的存在?還真讓他誤打誤撞的猜對了一半。“武道團是一群像小兄弟這樣好身手的人組成的隊伍,他們自己資本雄厚,買得起裝備跟異獸,安全系數比駝馬隊不知道要高出好幾條門檻出來,一般他們在運貨的時候會吸納一些小散戶進去一起上路,不過要收一大筆費用,我們這種低成本的還不如請個經驗豐富的掌鞭來的實惠?!?/br>這可不就是保護費嘛!石天軒一拍大腿,這個他懂,他們劍氣宗每年也會向周圍的村落討要一定的‘仙緣費’,同樣的,劍氣宗也負責保護這些村落村民不受妖物侵襲,有時候也會布施丹藥給他們救治疾病,可不就跟這一模一樣。這個武道團倒是有點意思,等治好了玄天老兒,他倒是可以去拜拜山門,接觸一下看看,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老砣子說的這么厲害。他同老砣子跟著駝馬隊緩緩前進,時不時的東張西望一番,目光好奇的落在伙計短衣長褲的扮相上,然后學著把自己的長袍打了個結挽在腰間,露出褲子在外面,覺得好玩非常。幾個伙計倒是被他一番動作逗得樂了,石天軒聽見笑聲扭過頭,笑瞇瞇的跟那幾個伙計打著招呼,伙計們并不說話,只是點頭示意,紅銅色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微笑,顯得很友好的樣子。“老哥啊,他們怎么不說話?”沒再收獲‘談伴’,石天軒又把頭扭回來跟老砣子搭起了話。“天氣熱,飲水有限,大家都盡量少說話,這里要是沒水,會死人的?!崩享茸淤┵┒?,他這可是經驗之談,一點沒說假話。“哦,那我也不說了,耽誤老哥你的水?!笔燔廃c點頭,“等到了克瑤寨,我請大家喝個飽?!?/br>之前他曾經問過陸老鐵這里的貨幣如何計算,陸老鐵先是拿出了碎金碎銀解釋了一番,在石天軒懵懵懂懂的從戒指里摸出一塊中品靈石后徹底無語。然后石天軒就知道,僅憑這塊中品靈石,就已經足夠他在潛龍之野里花上很久了。而這樣的中品靈石,玄鐵戒里還有好幾堆。不過這里還真是玄天之前所說的潛龍之野,那么他最后的那絲顧慮就煙消云散了。對此石天軒的解釋就更加‘有理有據’了。——玄天自己都說,能留下記載,那么就不會是九死無生的地方,他在潛龍之野都能一絲修為不掉,那就一定沒什么危險了。只要不再遇上那個不知所謂的打雷臭鳥!石天軒被傳送至潛龍之野是在晌午,此時天色漸晚,一抹紅霞落在天邊,給戈壁灘平添了一份嫵媚的色彩,溫度也漸漸降了下來。走在駝馬隊前面的陸老鐵揮了揮手,傳下‘就地休息明天早行’的命令。得到命令的四個小隊就立即忙碌起來。石天軒什么也不懂,便對著老砣子攤了攤手,頗為滑稽地說道:“老哥,有什么事情只管招呼,我初來乍到,沒什么經驗,你就當我頂十個伙計這么用吧,這樣我們也能早點兒到克瑤寨?!?/br>伙計們聽他這么一說,倒是都笑了起來,這個小兄弟倒真是傻的實在。駝馬被牽著圍成圈,伙計們開始卸貨。宿營地頓時忙亂一片,駝馬的嘶吼聲、伙計的吆喝聲、“當啷”作響的駝馬鈴聲交織在一起,顯得熱鬧非凡。也有幾個人從隊伍里脫出來,圍在地上搭了幾堆干木樹枝,準備生火。“砣子叔,咱隊伍能分水了吧……太渴了……”一個年輕伙計跟同伴放下手里的貨,然后湊到老砣子身邊沙啞著聲音討水喝。駝馬隊的規矩,只有每天晚上休息的時候才能分水,眼見著能喝水了,他們早就忍不住了。其他人也跟著看向老砣子,他們跑了一天,都快渴壞了。老砣子擦了一把汗,見遠處又牽過來一匹駝馬,急忙招呼道:“大家都加把勁,卸完了貨,一人一瓢水?!?/br>駝馬身上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