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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控制般的膨脹起來,經脈都被撐得一陣抽痛。他知道自己的元氣跟別人的不同,但是他從沒跟任何人提起。剛開始只是因為他內斂的性格,到了后來則是因為不想透露他娘留下的那箱書的秘密。那箱書并不是一個普通山村洗衣女能有的東西,而里面藏著的那些秘密,等他以后或許會去查一查。至于現在,他心里唯一只有一件的事情,就是讓石天軒活下來。那個人給了他現在的一切,那個人,于他,是特別的。所以,一定要活下來。右掌傳來灼燒似的飽脹感,是大量元氣翻滾流動的結果。他的元氣順著丹田流過,海納百川一樣匯聚成一股股數量極為可觀的元氣團,最后全部一股腦的塞入右手腕的一處奇異的xue位上。這種經脈翻騰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每當他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會有很大幾率發生,而這種情況雖然看似危險,但只要挺過去之后,修為還會明顯的提高不少,所以付輕寒并不是很慌張。他直接席地而坐,沉入心神,開始慢慢的控制著大股元氣團的走向。不知道運行了多少個周天,那些元氣終于乖順的聽從他的引導,游走全身,最后才慢慢凝聚在右手腕上,被那處源xue儲存吸收。此刻的付輕寒,入門兩年,修為已經達到了心動后期,比起劍氣宗宗主石濤的金丹期,也只是差了那一點頓悟而已。而此刻的付輕寒同樣不知道的是,在修真界修煉出這種元氣集中在右腕的法門的修煉者,被統稱為——魔修。----------------------------------------------“轟隆——”火魔嶺上空突然彌漫出一朵朵帶著黑絲的紅云,粘稠的黑絲裹在紅云里伴隨著白色的雷光上下翻騰涌動,惹得火魔教的門人教眾紛紛從房間里跑出來看熱鬧。“白雷??!是白雷??!”一名低級教眾贊嘆的看著天空中不時溢出的白色雷光,“不知道這回又是哪位師叔長輩鬧出來的大手筆!”“這白雷很厲害?我倒是覺得帶著煞氣的紅云聲勢更大!”另一名教眾在旁邊小聲的議論著?!暗浼险f‘血云帶煞’可是相當不得了的成丹天象,據說那還不是成丹就有的,得看福緣,八百輩子都看不來一個,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上上天象??!”“你說的那個只要是人都知道!”先前那名教眾鄙視的瞥了一眼身邊出聲的同伴,然后說道,“所以我才說這一定是哪個師叔長輩的手筆啊,成丹異象不可怕,可怕的是成丹竟然都有雷劫了!雖然是最低級的白雷,這是得有多逆天……”“我賭午飯里一根黃瓜,這絕對是護法大人親傳弟子里的哪個師叔輩鬧出來的!”“切~就憑這陣勢,同樣都是師叔輩的,那些護的跟寶似的親傳弟子哪能跟長老培養的苦修一脈的天賦弟子比???我賭兩根黃瓜是苦修一脈的師叔長輩!”這群修為多在筑基或者剛入旋照不久的低級教眾正在小心翼翼的議論,就看見教主帶著三位長老和六名護法急匆匆的出現在火魔殿前的廣場上。而他們身后,天賦弟子和親傳弟子此刻也是涇渭分明表情各異的在各自的師父身后站的整齊,不時地幾個平時感情不錯的也悄悄的交流著心得。既不是長老們培養的天賦弟子,而護法們的親傳弟子也一個都不少的站在他們身后,那這個引起異象的又是誰?剛才還押著一筐筐黃瓜叫囂著的火魔教低級教眾瞬間覺得自己被深深地致郁了。不用想就知道這些異象是誰招出來的。此時的君修言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苦逼過。他覺得哪怕當時被刀耿照著腦門來一槍也比他現在的狀況強上千百倍——那好歹也是給個痛快的死法!不會被這稀奇的天降神雷硬生生的給凌遲了吧!處在雷電和紅云之中,君修言覺得自己的痛感已經完全消失了,他被雷光閃的只能瞇起的眼睛甚至能看見在自己手臂上歡快跳躍著的白色電流。如果他能說話的話,他一定會比著中指對著那群電光擠一句‘跳你妹??!’出來,但他實在是被雷劈的連張嘴的精力都沒了。這到底是怎么個意思??。?!成個丹還要遭雷劈的這種設定難道不應該是主角專利嗎?!這金手指的待遇我明明只安在了主角身上了吧!要不要這么高程度的自我進化能力?!難道這個時代除了給主角開幸運無敵金手指之外就連BOSS也要開金手指了?媽蛋,好時髦。說不出話來的君修言只能在心里狠狠的鄙視一下這個不珍惜金手指的時代。狠狠地咬著牙控制著體內的元氣護住自己的要害,硬挺著頭上噼里啪啦大白雷的君修言從來沒想過眼一閉一睜閉關結束之后,竟然會造成這么個結果。事實上,他僅僅是在龍勛的幫助下消化了‘紅雪’之后閉了個關而已。當然,閉關期內,他只是,不小心,又做了個夢。本來君修言覺得吃了‘紅雪’重塑了經脈之后能重新達到這具身體原來的修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可是就在他真正開始閉關之后,他發現自己前腳剛一閉眼,后腳就瞬間置身在一處空曠之極的地方,四周茫茫一片,整個人浸在鵝黃色的云霧之中。這種狀態下,為寫這篇文做準備的那幾個月的時光極為強硬的在他腦海里循環了一遍又一遍,他嘗試著去回憶其他,但沒有絲毫用處——這個世界給他無限回憶的,從頭到尾就只有這一件事。一遍又一遍,他覺得自己的思想從來沒有這么清晰過,他甚至慢慢回憶起當時用的什么樣子的鋼筆什么牌子的墨水在什么樣的筆記本上記錄過。這樣的場景讓他覺得枯燥乏味卻著實奇異的有些過分,甚至于以他經過大風大浪鍛煉出的沉穩狠的性子,也驚恐了很長一段時間。他重溫了無數遍當時寫文時那副認真而忐忑的感覺,又不止一次的看到自己打出那行‘因為工作上的原因,所以這本書暫時停更,等有空了再更,但是不保證這是個坑’的留言,與此而來的,是他一次又一次見證著自己的死亡。君修言覺得他在這個空茫茫并且重復了無數次‘死亡’的世界里呆了好久,久到什么都忘了,唯一只記得的人只有刀耿,或者說,那是他在這里唯一見得到的活物。刀耿——作為他唯一的情人的刀耿,難道不應該忠誠于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