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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程喜沒一會兒的功夫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位,青竹一瞧,是皇后身邊的趙清泰。 “趙公公,可是皇后有什么吩咐?” 青竹是昭純宮的掌事大宮女,論平級并不比趙清泰低。不過兩人一個是皇后身邊的,一個是淑妃身邊的,按道理青竹是要對趙清泰客氣幾分,可這世上偏偏有許多事、許多人不是那個道理。 不得圣心的皇后,和寵冠后宮的淑妃娘娘,孰輕孰重一眼可知。 “皇后娘娘聽聞淑妃娘娘身體不適,特意命奴才請了太醫過來,來為淑妃娘娘診脈?!壁w清泰看著青竹,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皇后慈心,不過我們主子已經睡下,此刻不便打擾?!鼻嘀裆焓謹r在趙清泰身前,面容含笑,態度卻是一份不讓的。 “你敢違抗皇后娘娘懿旨?”趙清泰尖著嗓子,問道。 好歹是統御昭純宮的一宮掌事女官,比之初進宮時的懵懵懂懂,青竹以成長許多。自然不會被趙清泰的態度嚇到。 “瞧公公這話說的,我們娘娘昨日配皇上讀書晚了,今兒晨起來身子便有些不適,皇上特意吩咐奴婢們要伺候好主子,想來皇后命太醫前來是為主子身體,可現在我們主子需要的是歇息,趙公公這一身寒氣偏要往里闖,莫不是有意讓我們主子生???” 青竹干脆利落的回道。 “還一個牙尖嘴利的奴婢,既然如此那咱家便在這兒等著,等到淑妃娘娘起身,方好回去復命?!?/br> 趙清泰咬牙道。 “趙公公客氣了,只是我們主子休息不喜外人打擾,公公要等,便到廊下等著吧?!?/br> 青竹微微一笑,臉上帶著客氣語氣卻是十分強硬。 話音剛落,青竹身后站立許久的劉樂,陰沉著一張臉上前一步:“趙公公,請!” 就在眾人以為趙清泰會一氣之下甩袖離開,回去與皇后告狀時,誰知他竟然老老實實的等候在了外邊。 “青竹jiejie?!?/br> 程喜見此,上前一步。 “來者不善呢?!?/br> 青竹微微點點頭:“你去看著他,我去與主子說一聲?!?/br> 蕭沁雅剛一入睡,便被青竹叫醒過來,聽完青竹的話。 蕭沁雅眼眸閃過一絲陰沉:“皇后還真不搞點事便心癢耐難?!?/br> “瞧著趙清泰的模樣,今日是非見主子一面了?!鼻嘀竦?。 “讓他在外面等著!” 蕭沁雅猛然起身,眼眸滿是怒火。 第 98 章 青竹被蕭沁雅突然坐起, 嚇了一跳。 “主子, 不再說一會兒了嗎?” “睡什么睡!” 蕭沁雅沒好氣的說道。 青竹偷眼瞥了蕭沁雅一眼, 連忙閉上了嘴。主子性子不算好,但卻從不磋磨身邊伺候的人, 只有一點,若是沒能睡好,主子心情那便如同□□桶, 從前二小姐沒少吃虧。 青竹正想著, 見蕭沁雅下了地, 忙上前扶著她:“奴婢伺候您更衣吧,省得著涼?!?/br> 蕭沁雅心頭有怒火, 到底還有理智, 不會對青竹發去。沉著一張臉,點點頭。 青竹用眼神示意屋里伺候眾人,小聲著些,便手腳麻利的伺候蕭沁雅換了一身煙蘿紫羅綢軟裙 。 等到青竹拿起玉梳正要為蕭沁雅梳頭的時候,便見蕭沁雅微微抬了抬手臂:“有些頭疼,不用梳了?!?/br> “讓他進來,本宮倒要看看一個狗奴才,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打磨的光滑照人的銅鏡,映的蕭沁雅的黑眸越發黑亮攝人。 蕭沁雅到軟榻上坐下,青竹忙抱了一張貂皮毯過來,為蕭沁雅蓋上小腿。 趙清泰一進來便對上了上方那雙似笑非笑的美眸,心里咯噔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可是皇后娘娘的人,淑妃再得寵,在皇后娘娘面前,那不也只是一個妾身嘛?難不成她還敢動皇后娘娘身邊的人? “奴才給淑妃娘娘請安,奴才可算是見著娘娘!” 趙清泰請安的話還沒說完,便開始陰陽怪氣的諷刺起來了。 蕭沁雅眼眸深了深:“倒是麻煩公公了,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何事呢?” “這不是見早上請安,娘娘沒過去,皇后娘娘聽聞淑妃娘娘身子不適,很是憂心,趕忙讓奴才過來看看?!壁w清泰直起身子,還是那副說辭。 蕭沁雅眼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整理整理衣袖:“本宮無事,只是昨晚陪皇上讀書累著了,皇上憐惜本宮讓本宮好好休息,皇命難違,倒是惹得皇后娘娘記掛本宮,真是有罪了?!?/br> “皇后娘娘身為一國之母,后宮之主,記掛什么也是應該的?!?/br> 蕭沁雅手指一頓,抬眸盯著趙清泰:“公公倒是好口才!” “方才是青竹不懂事,外頭天冷凍著公公了吧,程喜去取個暖手爐過來,讓趙公公暖暖?!?/br> 蕭沁雅看著程喜,說道。 程喜一怔,隨即眼睛一閃,笑著對蕭沁雅點點頭:“奴才這就去?!?/br> 趙清泰心頭笑了笑,神色越發倨傲,果然妃子就是妃子,在皇后娘娘面前就得卑躬屈膝的伺候著。 “趙公公,拿著暖暖手?!?/br> 程喜很快捧著一方紫金銅雕刻雙魚暖爐過來,神色恭敬的奉給趙清泰。 趙清泰放在跟青竹置氣,大冷天在外頭確實站了許久,方才蕭沁雅話語間的言笑晏晏也大大降低了他心中的防備,見此倨傲的對程喜冷哼一聲,伸手便去拿那托盤上的紫金暖爐。 “嗷?。?!” 趙清泰突然大聲叫了一聲,小一秒砰的一聲,紫金暖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爐里的炭火散落一地。 “大膽!” “你竟敢摔本宮賞你的東西,你可知著紫金暖爐可是御賜之物,摔壞了你可有小命來陪!” 不等眾人反應,蕭沁雅猛地一拍桌面,厲聲呵斥道。 方才溫溫柔柔的美眸里,此刻滿是怒火,往日帶著無盡風情的上挑眼角,此刻帶著萬千攝人的壓力撲面而來。 趙清泰心一抖,瞬間便明白了。 “是程喜,程喜故意陷害奴才,那暖爐燙手得很,奴才根本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