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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這點小事,面子肯定還是會給的,不然他們現在都不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樣了,還得去做筆錄。簡喬新失笑,只好點頭。當晚這也是簡喬新和閆乾第一次帶著孩子睡,以前崽子都是有保姆照顧的,幾乎不用怎么擔心,這會兒就得自己來了。晚上簡喬新坐在床的一邊,孩子睡中間,他拿著玩具逗然然:“不知道然然晚上會不會鬧?”閆乾坐在對面的搖椅上辦公,他在處理幾個緊急的文件,聞言道:“把這句話改成肯定句?!?/br>“……”簡喬新看著兒子乖巧的小臉,不由道:“那可不一定,然然那么乖,就算鬧了,我也不會煩?!?/br>閆乾但笑不語。事實證明,人類的本質,就是真香和打臉當孩子晚上第三次哭起來的時候,簡喬新已經困的睜不開眼了,然然豈止是鬧啊,他幾乎是半個小時一次!簡喬新迷迷糊糊的,實在困的不行,他對閆乾道:“你兒子又哭了?!?/br>閆乾被搞起來,他看向鉆在被子里裹成一團的簡喬新:“小朋友,你還記得自己之前說過什么嗎?”“我什么都不記得了?!焙唵绦锣洁斓溃骸澳阌浀镁托辛??!?/br>耍無賴這種本事,還是可以無師自通的。閆乾沒有強迫他起來,自己下去沖了奶粉給小崽子喂著喝下,他哄完孩子睡著后才又躺下。然而不到一個小時,然然的哭聲依舊是準時準點的響起。簡喬新揉了揉眼,他睜開惺忪睡眼,就看到旁邊靠在床畔睡的很熟的閆乾,男人有些冷峻的臉在燈下顯得有些疲倦,難得的疲態。他忽然想起來,閆乾今天在農田里干了一天的活啊。簡喬新坐起身,把然然抱起來,輕聲:“然然乖,不哭了,爹爹在睡覺呢,不要吵他?!?/br>小孩聽不懂大人講話,依舊中氣十足的哭,簡喬新要下床給他沖奶粉,一邊的閆乾卻醒了。閆乾道:“又哭了?”“嗯?!焙唵绦屡艘患路麓玻骸澳阆人?,我給他沖點奶粉?!?/br>閆乾眼底已經沒了多少困意,他道:“怎么沒叫我?!?/br>簡喬新拿著奶瓶攪拌奶粉:“你多睡會兒吧,白天很累了?!?/br>閆乾不置可否的挑眉,輕笑:“喲,這會兒記得之前說過的話了?”“那會兒不是困嗎?”簡喬新從桌邊走過來,半坐在炕上,他抱起然然,將奶瓶放在孩子嘴邊。閆乾坐在他的對面,這個姿勢剛好可以看清簡喬新的全臉,睫毛微斂,清秀的臉龐因為瘦了,五官更為立體,或許是因為為人父的緣故,并沒有顯得凌厲,暖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溫柔而又繾綣。其實閆乾一直都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簡喬新的時候,是在那場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酒會里。打量他的人很多,他知道,但有一道目光,小心翼翼的又帶著點好奇,像極了小兔子一樣,他抬頭,目光一下子就和樓上的那個人撞了個對面。“是個小朋友”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也許就是那一個目光,所以落在他身上的關注也就更多了。看他在王導的身旁明明想要掙扎卻只能假意逢迎。看著他受盡了刁難卻依舊笑著選擇堅強,看著他與其他人苦苦的周旋,有的時候,他幾乎能從簡喬新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夠真正的注意到簡喬新。坐在床上的簡喬新注意到閆乾的目光,他抬頭,微微一笑:“怎么看著我?”閆乾斜斜的后仰靠在床的墊子上,他道:“你第一次見叔叔的時候,是怎么想的?”簡喬新給然然拍奶嗝,聽到問話想了想:“沒怎么想,可能就是有點害怕吧?!?/br>閆乾挑眉:“叔叔又不吃小孩,你怕什么?”“……”還記得當時把他按在墻上恐嚇嗎?簡喬新把一肚子的吐槽打碎了咽下,他道:“就可能是當初我的膽子比較小吧?!?/br>難道要讓他說,因為你超可怕,就跟閻王爺一樣,我都害怕靠近你會被打嗎?可能說了才會被打。閆乾看出來簡喬新在說謊,但并不戳破,他微笑:“叔叔也看出來了,你現在膽子的確是見漲?!?/br>簡喬新輕輕放下然然,他道:“我沒有見漲?!?/br>閆乾安靜的看著他。“我只是比以前更了解一些你而已?!焙唵绦逻呎f著,邊給了他一個笑容,淺淺的,含著些許的從容:“我以前害怕的是閆總,現在坐在我面前的,是然然的父親?!?/br>像是一滴水落在湖畔,并不起眼,卻激起點點的漣漪,如同簡喬新這個人,素淡如水,但他比濃郁的茶更適合日常飲用,也比甜蜜的飲料更能解渴。閆乾英俊的臉上掛著優雅的笑意,那笑意達眼底,他道:“既然我是然然的父親,你是不是也該去修改修改你那稱呼了?”簡喬新一愣:“稱呼?”“嗯?!?/br>閆乾說:“之前在老宅的時候叫了一陣子,回來之后又原形畢露了,怎么著,你是道行不夠深的妖精嗎?”“……”簡喬新知道他在說稱呼的問題,他心虛道:“那,那你是唐僧嗎?”“我不是?!遍Z乾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唐僧不近色,叔叔跟他不一樣,你要是不信,不如試一試?!?/br>簡喬新:“……”我忽然困了。這一整個晚上,初為人父的兩個人都深刻的體會到了帶孩子的不容易,寶寶每隔半小時醒一次,有的時候想著干脆不睡了,就等半個小時再給他喂奶,他就像是有心靈感應般的不醒了。你一看,哎?半個小時了都沒醒,算了算了,那我睡一會兒吧,結果花費個十多分鐘剛睡著,哭天喊地的嚎聲便接踵而至。“……”清晨的太陽徐徐從東方升起,農家的一天也徹底的拉開了帷幕。今天要給孩子過滿月酒,即使沒邀請旁人,自家人過一過,但也是隆重的事情了,一大早的,張氏的丈夫王大山就去雞窩里面抓了只老母雞來燒。農家人招待人從自家就能現產。從村頭的一家屠夫那里買了幾斤豬rou,從水缸里撈條養著的大鯉魚,或許不是非常昂貴的一桌飯菜,但一家人忙里忙外,這飯菜的重量就值千金。張氏瞧著閆乾在門口幫著殺雞,那刀法嫻熟的令人膽顫,她道:“閆先生,咋沒瞧見小新呢?”閆乾慢條斯理的揮掉一根雞毛,回答:“在屋里睡著,昨晚然然鬧的厲害,他沒睡好?!?/br>然然在不遠處的搖床上,瓜娃子在逗弟弟。“原來是這樣?!睆埵锨浦Z乾,昨晚兩個人應該是睡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