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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乾的目光落在那盒子上,到底沒過去拿:“這是灰姑娘的月光寶盒嗎,這么神秘?!?/br>簡喬新瞪他一眼,沒多少責怪的意味,反而像是撒嬌,輕聲:“這根本不是一個童話故事?!?/br>閆乾想了想:“你倒是提醒我了,叔叔是不是好久沒給你講故事了?”“……”簡喬新錘他一下:“又不是跟我聽,是講給你兒子聽的?!?/br>“都一樣?!遍Z乾笑著說:“反正不都是小朋友?!?/br>兩個人鬧了一會兒,夜色漸深后就入睡了,簡喬新一直強忍著睡意,今晚他抱著手表睡的,現在身子重了就更愛睡覺,夜半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忽然醒了,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發現十一點五十八分,還差兩分鐘。他悄悄的轉了身,打量起閆乾的睡容來。房間里面就開著一盞燈,暖黃的燈光落下來,男人有些凌厲的側臉顯得溫和不少,他總算知道閆乾為什么愛笑了,他的臉龐若是沉下來的時候給人一種壓迫凌厲感,不容易讓人放松警惕。簡喬新細細的打量他,終于,指針表慢慢到了十二點。他湊近了閆乾一些,聲音低低的,帶著些小心翼翼:“生日快樂?!?/br>房間內很安靜,靜的仿佛針掉下來都能聽見,簡喬新做賊般的祝愿完后目光盯在閆乾的臉上,有些貪婪的凝視完男人的五官后終于滿足了,繼而轉過身去睡了。待青年呼吸平穩后,背后的閆乾睜開了眼睛,男人幽深的眼眸深深的凝望身側縮蜷起來的一小團子,時間悄然流逝,儼然不動。良久睡夢中的簡喬新覺得冷了,不自覺的朝男人的懷里拱,閆乾沉默片刻,將簡喬新冰涼的手腳放在身上捂熱。算了,就這樣吧。第二天天氣有些陰沉,聽說是有雪,霧狀的天空讓人感覺有點壓抑,因為昨天熬夜了,簡喬新醒的也有些晚。他今天得上課。因為是新手爸爸,很多的事情從書里看沒辦法徹底的融會貫通,所以閆乾給他請了老師來每天教學一會兒。張嬸帶著他往樓下走:“你第一次當爸爸,不懂的事情可多了,老師都會給你講的,可得好好聽啊?!?/br>簡喬新說:“我曉得?!?/br>負責給他上課的老師是個男人,三十多歲,斯斯文文的,看著很好相處的樣子,這也大大的消除了簡喬新的緊張。老師走過來主動伸出手:“簡先生您好,我姓俞,俞向遠?!?/br>簡喬新動作自然的握住他的手,恭敬道:“我是簡喬新,俞老師你好,很高興見到你,新年快樂?!?/br>俞向遠微笑:“新年快樂,在上課之前先來了解一下您的情況吧,這樣才好更好的針對性教學,方便嗎?”簡喬新非常配合:“當然?!?/br>俞向遠道:“不知道您平時在家里有沒有做運動?”運動兩個字被咬的意味深長,由不得人不多想。簡喬新臉一紅,別過眼去,期期艾艾:“嗯,有走路?!?/br>俞向遠點了點有,倒是還算自然,他又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收集信息差不多了才作罷,作為頂級的醫師,俞向遠不僅是針對病人的身體十分洞徹,心理上也能很快找出病根。在課程結束的時候,他道:“簡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br>簡喬新一愣:“???”俞向遠坐在沙發上,他溫爾一笑,泡了一壺茶,手法嫻熟,動作流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閆總平時應該很忙吧,是不是嘗嘗腳不沾地,晚上才有時間回來呢?”簡喬新點點頭:“是?!?/br>俞向遠拿著茶杯給一排的茶杯倒上水:“恕我直言,如果當真是為這個孩子著想的話,我建議您應該多和您的丈夫接觸?!?/br>簡喬新一愣。“或許您自己沒有發覺,您現在的情緒有些不穩定?!庇嵯蜻h溫潤的眼睛看向這座宅子的四周:“當然這是正常的,產婦,尤其是男子,或多或少,在預產期的前幾個月都會有產前焦慮,您的反應是正常的?!?/br>簡喬新這才稍稍放下心。俞向遠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但這種情緒不能放任,我看出來您很依賴你家先生,我建議你要和他多待在一起,如果產前焦慮無法緩解,會增加生產的風險性,對你和孩子都不是好事?!?/br>簡喬新也是不懂這些,被這么說就慌了,他道:“可是,阿乾很忙的,和我多待的話會影響他的工作把,我沒辦法和他待久的,現在晚上……我們有在一起睡,這算接觸嗎?”俞向遠微微一笑:“當然算,不過這還遠遠不夠,我看的出來您是個非常體貼的人,不過簡先生,恕我多嘴問一句,您的這些顧慮有和閆先生交流過嗎?”簡喬新吶吶:“這不用交流也能看出來吧……”“夫妻之間需要溝通,閆先生日理萬機,有些事情你不說,他難免會有疏忽?!庇嵯蜻h的聲音溫潤,如潺潺流水令心靜:“我想你們需要談談?!?/br>簡喬新沉默了,他也認同了老師的話,有的時候反思一下,他和閆乾之間似乎的確少了很多溝通。其一是自己害怕麻煩他,其二也是怕被拒絕。寄人籬下的,怎么好意思麻煩人家太多,若是被回絕了,豈不是更顯得難堪嗎?簡喬新深呼一口氣:“謝謝你俞老師,我會考慮的,和您聊過之后受益頗深,敢問您在哪里高就?”俞向遠談吐不凡,且渾身上下裹著一抹書香氣,一看便是大家出身。果不其然,俞向遠莞爾一笑:“不敢當,醫者本分,今天來見您也是受閆先生和內子所托?!?/br>簡喬新眼睛一亮,有些好奇:“您的內人我認識?”“當然?!庇嵯蜻h擺手:“你不是在拍內子的戲嗎,前不久我和陽陽曾一起來參加閆先生的生日會?!?/br>“……”一個可怕的猜想在腦海里蕩漾,簡喬新內心惶恐。他遲疑道:“請問一下,是雁導嗎?”俞向遠點點頭:“正是?!?/br>????雁導和俞老師是夫妻?!內子,這個稱呼,雁導是俞老師的老婆?信息含量太大簡喬新差點沒接受過來。直到晚上閆乾回來的時候他還有點沒緩過來。閆乾將西裝外套掛在夾子上,行至一旁落座:“想什么呢?”“沒……”簡喬新下意識搖頭,卻又是一驚:“回來了?”閆乾“嘖”了一聲,挑眉:“怎么,不想看見我?”簡喬新:“才不是?!?/br>他把今天俞醫生教導自己的事情說了,但是說到后面兩個人談心的話時又猶豫了。閆乾見他吞吞吐吐的:“怎么,背著叔叔和醫生說我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