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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讓靖華要離他而去。因為他殺了宋應山,弒父為天理所不容,可是上爻覺得自己沒錯。他是疼自己,可是他卻三番四次的想要j□j靖華,就憑這一點,上爻就非得殺他不可,靖華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不準從他手里搶走他,誰想碰靖華,他就要誰的命。但他的這個爹就這樣沒了,是他親手殺了他,上爻心里也有些黯然,他真的是太沖動了,要是他能好好的想想,他或許還會留一手,至少他還有個爹。上爻被酒精刺激的發熱的頭更加暈乎,他躺在床上左右翻轉,沒一會,外面有敲門聲,上爻回了句進來,嚴樹便大步走了進來,嚴樹看上爻渾身都是酒氣,說道:“九少爺,南京有電報?!?/br>“你念?!鄙县匙眭铬傅幕卮?。嚴樹怕他聽不清,走近些,再看上爻臉上因為醉酒而暈開的嫣紅讓他白皙的臉多了一分顏色,居然比平時的冷傲和無情更讓人移不開眼,嚴樹頓時低下頭,說道:“還是要您前去軍校講課的事,限期在明年六月,讓您務必空出時間?!?/br>“嗯?!鄙县滁c頭,沉聲道:“我知道了?!?/br>嚴樹復又說道:“還有另外一個消息,馮硯的夫人有喜,那邊的人賀喜時,聽到有人說,馮家有個男的,面相英俊風流,可惜是個傻子,待在馮硯身邊大半年了,仆人傳著說是和馮硯有染?!?/br>上爻起初頭還是漲的,但一聽傻子、馮硯、有染這幾個詞,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他隱忍著怒氣,問道:“你說什么??!”雖然一切只是猜測,但從時間和樣貌描述里,上爻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馮硯身邊的那個“傻子情人”就是靖華。當聽到情人這個詞時,上爻氣的要瘋了,靖華離開他,轉身竟然就和馮硯有染了,上爻當即便要收拾行李去南京找馮硯算賬。嚴樹看大半夜的上爻發酒瘋了,連忙安撫他,可是上爻就是壓不住心里那股子烈火,先前宋杰和他說過的話他統統丟到耳后,于是當晚上爻連夜坐上輪船前往上海,而獨留在宋家的宋幀在大年初六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失蹤。==================================1931年初南京英俊的南方少將從車里走下來,他的身材雖然不比北方人強壯,但是穿著一身軍裝很有威嚴,軍帽下的臉冷酷而又疏離,白色的手套忖的手指修長,整個人干凈的讓人有些不敢靠近。在前面帶路的士兵恭敬的迎客,上爻進到主席官邸時,一個老熟人正從里邊出來,兩人在臺階上停下腳步。“宋少將?!瘪T硯脫帽致敬,上爻淡淡的看他一眼,連招呼也懶得和他打便進去了。今時不同往日,馮硯手無實權吃著軟飯,他那嬌滴滴的老婆跟他說話也知道把嗓門放粗,現在能讓他心里有些安慰的就是家里那傻小子,想到傻小子,馮硯立馬拍頭,自語道:“傻小子的相好來了?!?/br>馮硯回到府里時,杜笙在和她的姐妹們搓著麻將,好不樂哉,馮硯打著背手在她身后看了看麻將就覺得索然無味,于是他閑蕩到院子里,傻小子平時都是種著花養著鳥,今天卻坐在石椅上剪著紅紙,馮硯知道那玩意叫窗花,是個精巧的手藝活,不過那都是娘們玩的。馮硯在靖華身邊轉來轉去的看他剪畫,問道:“你剪的什么玩意,給我瞧瞧?!?/br>“沒剪好?!本溉A低聲回答,他做事的樣子總是很認真,馮硯時不時就愛逗逗他,真像是養著一只人形寵物,好不歡樂。于是馮硯坐到靖華對面,笑道:“你這剪的是個人?!?/br>靖華朝他點點頭,馮硯驕傲的笑道:“上爻?”靖華突然停下了剪刀,馮硯看他又像是不開心了,繼續逗弄他,“是不是啊,提他你就烏云滿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你的仇人?!?/br>靖華繼續剪畫,馮硯覺得他必須要炸出靖華的幾句話來,要不然就他一個人說話多沒意思,于是他笑道:“傻子,你家爻爻來南京了?!?/br>“不見?!本溉A快速的回道:“我還在生氣?!?/br>“哈哈哈,是呀,那想辦法讓他哄哄你唄,你要什么他保準給你弄?!瘪T硯暗示道:“他現在什么都不多,就是錢多,軍工來錢?!?/br>“他的又不是我的?!本溉A嘀咕道:“不要?!?/br>“那我要啊,我沒錢,你以為我這大半年養你不要錢,你吃的喝的住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買的?!?/br>靖華拿側眼看他,一副你怎么這么窮的樣子,馮硯看著靖華那嫌棄的模樣,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屋子買下來就花光了我的積蓄,當初樂苒愛花錢,半生積蓄全給他敗光了?!?/br>================================作者有話要說:☆、時局(下)靖華聽得心里都為他寒酸,一個堂堂將軍,半輩子的積蓄還只夠人花幾個月,只有兩個原因,要么他太窮,要么宋樂苒是個燒錢罐,不過靖華好像有些理解宋樂苒為啥和他過不下去了,太窮了讓人犯愁啊。馮硯看靖華嘴角勾起的笑便知道這傻子又在偷著樂了,不過能和他這樣靜靜的聊天馮硯又覺得自己心里特別的舒坦,他有些懷戀宋樂苒當初在他身邊的時候,也總是和他處著聊天,兩人拼酒大醉后酣暢淋漓的睡一覺,快活似神仙,可惜他最后還是背叛了自己。于是他二人都不開口了,一個認真剪紙,一個想著心上人,院子里鴉雀無聲,是個人都不敢這個時候打攪他們,而這偏偏就是他們大都數相處的方式,安靜的讓靖華都有些詫異,所以這詭異的氣氛在外人看來就太過和諧,于是傳著傳著,他們就成了一對jian夫yin夫,真是世風日下人言可畏。等到靖華剪完,馮硯接過來看了看,稀奇道:“還真是他?!?/br>“一襲霞衣傾城,兩簾珠鎖求歡,難怪那么多人趨之若鶩?!瘪T硯贊嘆道:“這鳳冠霞衣,倒是精巧,傻子,你的手這么巧,改明也給我剪一副?!?/br>“剪你?你太丑了,不剪?!本溉A孩子氣的說道,其實也就是靖華想耍他罷了。“那把你這個送我也成?!瘪T硯邊說邊往自己的懷里藏,靖華看他搶東西,不樂意了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