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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過它的注視。——這就是犯罪監測的真正來源。這個真相即使是在基地之中,參與研究的人員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因為它實在太過恐怖了——假如告訴你,你活在其他生物的體內,并且為那個生物無時無刻,無處不在地注視著,難道不恐怖嗎?這種能力在身為科學家的顧問看來,其實是超過了他們現在應該掌控的階段。他甚至不知道,科迪科迪特將軍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能夠徹底掌握不斷蛻變的阿瓦爾。是的。這段時間以來,阿瓦爾正在不斷地蛻變。在那天的暴動被科迪特將軍鎮壓之后,他們采用了比較極端和激烈的方式,暴力抹除了阿瓦爾的自我意識。而在自我意識徹底被抹除之后,科迪特將軍再一次前來親自查看了阿瓦爾系統的核心。那次查看之后,他們這個基地徹底地遠轉了起來。全部的能源都被投入到了供給阿瓦爾成長與運轉之中。其他的所有研究全部停下,所有的人員都被調動投入到,研究不同的能源對阿瓦爾的供給度之中。與此同時,還有著源源不斷地能源被運輸過來。靠著近乎是不計成本,不計后果的能源投入,阿瓦爾系統飛速地復刻蔓延,吞噬所遇到的一切數據。夜深人靜的時候,顧問站在cao控臺前,看著阿瓦爾蔓延至的地區,只覺得膽戰心驚。他曾經委婉地詢問過科迪特將軍,這樣做能源消耗太大,是不是容易引起國會的懷疑?當時科迪特將軍只是注視著被封在玻璃柱中,眼瞳一片銀色的男孩,沒有回答。顧問知道自己不該再問下去了。那一次,他站在科迪特將軍背后稍微有點距離的地方,看著科迪特將軍的背影,忽然感覺如墜冰窟。——那一瞬間,他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科迪特將軍似乎已經不能用人來定義了?幾天之后,黑色的負重車駛入了基地,一種顧問未曾接觸過的能源被科迪特將軍調動。顧問詢問科迪特將軍是否要對能源進行分析的時候,得到了否定的回答。科迪特將軍只需要他將這些能源提供給阿瓦爾。顧問私底下做了檢測,確定這種能源是處于封禁期的阿爾茨核心能源。得出這個答案的時候,顧問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他看向柱中的男孩。——科迪特將軍想將它變成什么?變成一只無形的吞噬整個星區的數據生物嗎?天啊,他們到底在制造什么樣的怪物?第66章是我弟弟明亮到讓人心生恐懼的通道。江戈站在通道的正中央。空氣中滿滿地都是血腥味。從電梯出來,依循著電子音的指示,士兵們踏上了金屬通道。而在通道的拐角處,他們見到了先他們一步上來的其他人。粘稠的血液在光滑的金屬地板上流淌著,穿著軍裝的年輕士兵們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于是他們依循著命令走到這里,然后被迎面而來的一排粒子光束橫亙穿過了額頭。滅口。他們押送了太過于機密的事物。最頂層決定一切的人不允許任何泄露計劃的可能性,于是在押送完畢之后,他們得到的最后一個命令就是前來踏上死亡的道路。第三列士兵本來也應該死在這里。當他們轉過拐角的時候,剛剛看到戰友的尸體,還來不及反應,一排粒子光束就橫掃過來了。在下一刻,他們就會步上自己隊友的后塵。在那一瞬間,他們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刀鳴。仿佛是從黑暗中驟然炸起的寒芒,也仿佛是極夜之后的一道彎月,蒙蒙的光籠著模糊的影子在所有人面前掠出優雅的弧度。時間在這一刀之下變得靜止,那些迎面而來的粒子光束與那道刀光相撞。光怪陸離。破碎的光子粒紛紛揚揚,像雨一樣落下。空氣中還殘留著那道刀光的軌跡,朦朦朧朧的光像月淌過冰河。所有人的瞳孔在那一瞬間不由自主地收縮,和那些迅疾的粒子光束相比起來,最后掠出的那道刀光顯得不那么耀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那道蒙蒙的微光時,所有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閉上眼睛。冥冥之中,他們的潛意識告訴他們:——那是不可直視的力量。等到眼睛暴盲的情況稍微好些的時候,這些士兵們睜開眼睛,生理性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出來。視線恢復。在他們前面,通道正中心站著一道消瘦的身影。那是原本站在他們左側的隊友,但是此時所有人都意識到,那個人不是他們的隊友。年輕的男子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軍裝,挺拔而凌厲,他提著一把刀站在那里。被他提著的那把刀長度有些奇怪,說是長刀太短,說是匕首太長,刀身上籠罩一層蒙蒙朧朧的流光,那光仿佛還在流動著。有那么一瞬間,站在這一地鮮血前的年輕人,看起來就像傳說中執掌刑罰的天使。天使提著圣劍,從永不泯滅的圣火中踏出,走進鮮血與污濁之中,他秉持著神圣的意志而來,為這該墜入地獄的人間帶來至高無上的審判。但是很快地,他們避開了年輕人手中提著的刀。很奇怪的一種感覺。那把刀,圣物一般,給人一種古老而不可違抗的威嚴。江戈微微側了側刀,將它掩在身側。并不是說他習慣連帶著刀鞘一起使用。而是這把“貪婪”是不能隨便出鞘的。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段時間來,被他殺死的人,全都是喪命于刀鞘之下,而不是直接被“貪婪”的刀刃奪走生命。這把刀,本身就是一種禁忌。他在金星上做過一次小嘗試,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能夠感覺到“貪婪”的力量正在不斷增強。也許在阿爾茨礦核心能源中,它是處于一種沉眠狀態的。被他取出來之后,這把刀就開始慢慢地復蘇了。每一次拔刀出鞘,“貪婪”的力量都會大幅度地增強一次。…………………………什么是軍人?軍人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奧德是個軍人。他以自己是個軍人為榮。但是此時此刻,他目睹著他的戰友們倒在血泊之中。肩膀上的徽章忽然就變得無比沉重,在那一瞬間,他有那么地憤怒,又有那么地迷茫,呆呆地站立在那里,只感覺冰冷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他抬起頭去看。殺了隊友的粒子光束是死物,用它來殺人的,是擁有權限的人。那是什么在軍事基地里擁有著這樣的權限?他不知道。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