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中,江戈逐漸地學會將自己偽裝起來,不讓自己露出破綻。這么做就像系統自檢的時候,病毒偽裝著,潛伏著,以此避免被自檢與清理程序發現。但是江戈的對手并不是人編寫的程序,而他也不是真正的病毒。神無所不知。偽裝只能讓他被檢索到的時間慢一點到來,而如果他做了一些什么,那么被檢索到的時間就會提前。如今,江戈有把握自己已經觸碰到他尋找的線索了。因為,他再一次感受到那種,世界正在試圖殺死他的感覺了。他的體內液態金屬還殘存著令人不安的變化,高能原子爆炸裝置產生的輻射影響穿透金屬跗骨之蛆一樣地侵蝕著那些人工制造出來的零件。高溫過載后又被強行冷卻,冷熱的交替對金屬之軀產生絕對不是美妙的影響。這就是“神明”殺人的方式,它會讓你覺得殺死自己的是命運,緩慢而無法違抗。正常人絕對做不到在揣著一枚原子爆的情況下,若無其事。然而江戈笑著對天空說話,他的聲音混在雨里,輕快得就像同老友打招呼。在很早的時候,江戈就已經覺得自己瘋了。能夠想象那種感覺嗎?你會被整個世界冰冷地,毫無抵抗之力地殺死。這個世界不需要你,你毫無存在的意義,你努力地改變著世界,希望讓你喜歡的事物變得美好一些,希望證明自己活著不是一個錯誤。但是世界告訴你,你的所作所為是沒有用的,暗淡的星球不會因為你的努力而亮起溫暖的燈火,高樓還是會因為結構上的缺陷而坍塌。世界不需要變得美好,也不需要你。你就該死去,你就是個錯誤。你想證明自己是存在的意義,然而卻只證明了自己的無能為力。一次又一次,不斷地重復。江戈就活在這樣的重復里,然后他覺得自己早就瘋了。不論重生成什么樣的人,他總能感覺自己的心里其實始終藏著一個最初的影子,那個影子什么都沒有了,只剩著怒火和驕傲,然后用這些東西,他撐起了自己的脊梁,咬著牙一步步地走著。在黑色的軍裝之下,銀色的金屬蔓延出去,覆蓋了人類的肌膚。不必要浪費的能源被節省起來,右手已經完全金屬化的江戈握著黃金袖刀走在雨里。前行了一段時間之后,江戈蹬著滿是鐵銹的水管敏捷如黑豹般地攀上了一棟樓。長筒軍靴踩過積水的房屋邊緣,江戈穿行在高高低低的老房樓頂,他的身影看起來就像一只穿梭在暴雨中的黑色海燕,在風中獵獵展開的軍裝風衣衣角就是雨燕優美的尾翼。踩著一根鐵銹滿滿的欄桿,江戈翻到了一棟爬滿爬山虎的老房頂。到這里,金屬碰撞的聲音已經十分清晰。從欄桿上翻下,江戈踩到了長著青苔的房地水泥板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他走到樓頂的另外一個側面,半蹲下身,貼近欄桿。老房子墻壁上攀附著的爬山虎多年沒有人打理,長得十分茂盛,一路從最底下攀附上來,織成一片厚厚的濃墨綠網,甚至沒過欄桿蔓延到了樓頂。雨水打在綠葉上,綠網便不斷地起伏。借助墨綠的爬山虎隱蔽身形,江戈透過綠葉的縫隙朝著戰斗的場所看去。黃金袖刀垂下來,接觸著冰冷的水面,一點寒光刀尖凝在上面。在距離江戈身處的這棟老房約莫有近百米的地方,數棟連在一起的房子已經坍塌成為了廢墟。暴雨澆灌在那片廢墟之上,貝克特帶著兩個人與賽拉還有葉隊長對峙著,雙方身上都帶著傷。“中校先生,我到了?!?/br>耳機之中傳來副官的聲音,壓得很低。“不要輕舉妄動?!?/br>江戈看著廢墟之上的戰場,慢慢地說道。貝克特這行人比江戈帶領的第四區成員更加急于找到賽拉等人,對于空氣中的能量變化并不敏感。從貝克特依舊分散成員,急于攔截賽拉等人中可以看出,貝克特此時顯然并未發現阿爾茨礦的存在。那就先去打個你死我活吧。江戈漠然地看著,眼瞳重新變回數據流不斷掠過的樣子。他冷靜地觀望著戰局,不斷地計算著什么。………………………………………………賽拉紅色的長發在暴雨中就像正在燃燒的火。這名眼下有著一道斜飛刀痕的第三區特遣員雙手握刀,雨水落在她長刀的刀身上邊被蒸騰成為白色的水汽。天上地下全都是雨水,然而令人驚奇的是,賽拉的周身,地面是干燥的。她雙刀下垂,刀尖指著的地方甚至出現了灼燒的焦痕。葉隊長一手提著銀箱子,一手握著一面巨大的盾牌。那面盾牌足有一人高,盾牌上泛著暗金的光芒,正中間是兩個重疊在一起的三角形。光正是從那兩個重疊在一起的三角上散發出來的。他和賽拉背對背站著,身上的制服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破損。貝克特和另外兩個人分散站在三個點上,將他們困在正中間。在有一個能夠預先看穿敵人動向的輔助隊友戰斗,和沒有這樣的隊友戰斗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簡單粗暴一點,就是有恩西,團戰戰斗力就是百分之一百八十。這次,賽拉和葉隊長沒有恩西的輔助,反觀貝克特這邊,卻針對賽拉和葉隊長的能力做出了人員上的調整與配合。此時雙方暫時地陷入了對峙的僵持局面,而隱約之間賽拉和葉隊長處于下風,被擁有“三角守恒”天賦能力的特遣員困在這這一片區域。“艸?!?/br>提著兩把長刀就像能夠直接砍翻整個世界的特遣員賽拉面無表情地罵了一聲,吐掉了一口血。“你們是第幾軍的?”貝克特提著雙槍站在正對賽拉的點上,槍身如同被反復錘煉過一樣,赤紅guntang。他微微喘著氣,同樣也帶著傷。“傳說之中的十字之戒名不虛傳啊?!?/br>貝克特扯著嘴角,看著自己身上險些直接切開他胸腔的一到長長刀傷,鮮血被雨水沖刷流到地面,暗紅的血絲彌漫開去。“第幾軍的根本不重要吧?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不覺得很可笑?”“問清楚了第幾軍,回去才好將你們連同你們背后的那個家伙一起送上軍事法庭啊?!?/br>賽拉臉上的刀傷越發鮮紅,仿佛隨時可能從刀傷里流出血來。她皮笑rou不笑地提著刀與貝克特對峙著,雙方的氣息都凌厲得就像兩軍對壘時的將軍。其實不論是賽拉還是貝克特都不是喜歡在戰斗中多費口舌的人。他們同樣出身于第三區的軍隊,接受同樣的殺敵的訓練,話多死得快,想活就別逼逼。但剛剛的戰斗中,不論是哪一方都受了不輕的傷,消耗過大。只能借著對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