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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涇這么想著,他轉身走到書架旁,在一處暗格里,拿出了一張實木裱好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微笑著的年輕英俊男子,赫然就是之前傅家宴會上,那幅寬大相片里的人,傅明昱。 羅涇拿著相框,看著里面的男子,他面上有些恭敬又帶了些愁緒的對著男子開口,“老板,你可得好好看著自己兒子…… 當年,您花這么多心思保住他們母子,現在少爺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緊要關頭,您怎么能就這么看著人出事……?” 月色漸濃,男人身影就這么在傾瀉而進的月光下,拖出了個細長的影子。 而在傅家老宅的正房內,傅老爺子現在卻是被氣得不輕,他一只手重重的拍著紫檀木桌面,似是按耐不住滔天的怒意,“孽子!我怎么會生出這么個大逆不道的畜生!當年就不應該把這種狼子野心的人帶回傅家……!” 老爺子說著說著,直喘,似是有些順不過氣。 一旁跟了老爺子好幾十年的老管家,輕拍了拍他的背,在一旁也很有些悲傷情緒的安撫,“老爺,您別把身體氣壞了,不值當……” “不值當……是不值當,如果當年我沒把這畜生接回傅家,我的明昱就不會年紀輕輕被這畜生謀害,現在他還想再殺害我唯一的孫子??!” 傅老爺一說到這里,想到剛才得到的消息,更是整個面部都憤恨的有些抽搐。 他這唯一的孫子……還沒相認甚至根本沒說過話的嫡親孫子…… 一年前他才從明昱安排的人口中,通過那人這么多年查到的一些目前還不完善的證據,得知他兒子當年真正的死因,同時還知道了原來明昱還有個孩子,而他有個孫子的事實,他一時心里是又悲又喜,又恨又痛。 當初明昱竟是被他這私生子給陰謀害死的,他最驕傲的兒子,在最初無意間得知,自己被人給悄無聲息的下了慢.性.毒.藥后,也同樣暗自為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孩子謀劃,但…… 想到這里,傅老爺又心痛難當,他當年好像從沒怎么考慮過他這孩子的想法,他想過怎樣的人生,喜歡什么樣的人。 所以這孩子才會在中毒之后,也不告訴他這父親,反而是自己謀劃,一來是因為當時沒有確切的證據,下毒的趙醫生下落不明,不能指認背后的指使者。 他擔心他愛的人一旦暴露,心愛的女人以及年幼的孩子,會像他一樣遭受迫害,或者是孩子從小就成為傀儡,二來……確是因為他不信任他這父親,或者說是,想讓自己的孩子未來擁有更多的選擇。 他為孩子細致謀劃,想著等他羽翼豐實,讓他自己選擇人生,未來到底是要回歸傅家,還是就這么按自己的意愿過一生。 無論孩子怎樣決定,這么多年的經營謀劃,都能讓他在將來有選擇的余地。 傅老爺自一年前得知消息后,分析自己兒子當時的考慮,他想,有些方面也確實算周全。 當年如果在沒有確切證據,而一些旁支近親,又對傅家產業一直虎視眈眈的情況下,他可能也會認為是旁人故意挑唆,想讓傅家內訌,何況那時傅隨禮這畜生在他和明昱面前,“聽話”了這么多年。 扮得一副躬親明禮,敬兄尊長,在傅家任勞任怨,毫無野心的樣子,誰能想到其實這是他這私生子這么多年來,為了得到他們信任的苦心經營,他怎么也沒料到,他竟會生了個如此狼心狗肺,罔顧人倫親情狠毒殘忍的劊子手。 傅老爺一想到自己被謀害的兒子,雙目漸漸赤紅,他現在恨不得能手刃那孽障,但還不行,當年因為有明昱的信任,這孽障在傅家也有些權利。 而且現在經過這么多年掌管傅家大小產業,他現在輕易還耐他不得,不過只要有他這老頭子在,傅家,那孽子還是別想能完全掌控在手里。 老管家給傅老爺順著氣,一邊安撫,“老爺別擔心,大少爺給公子安排的人已經派人去營救了,公子這么多年,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br> 傅老爺聽了這個,大部分怒氣又才轉為擔憂,“那孩子……是我這長輩對不起他,希望老天爺,能看在這么多年我潛心懺悔的份上,保佑這孩子一回……” 第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陳玩就看見了楊澤,在他身后還有一行人,大概十幾個,全都一身黑衣,高大嚴肅,大部分人身上氣息冷冽,只有三個看著要稍微親切一點。 陳玩現在和周欽時都在山洞下方的一處空地上站著。 楊澤給周欽時披了件外衣,陳玩身上也搭了件同款。 陳玩的手現在被周欽時很自然的握著,楊澤在發現兩人并沒有受太嚴重的傷后,面色明顯比剛見到人時和緩了一些,他在周欽時面前低聲說了幾句什么,然后就遞了個電話給他,說了句,“周總,羅爺的電話?!?/br> 周欽時將電話拿到耳邊,他有些親切的稱呼了一句,“羅叔?!?/br> 電話那頭,男聲有些擔憂,“沒事吧?” “嗯,只有一點擦傷,不礙事?!?/br> “那就好,那就好!”男聲稍有些不復冷靜,等平復下心情,電話里才又傳來聲音,“沒事就好,不過你也該知道,我們已經損失了先機,現在已經不能再等了,對方也不會給我們時間?!?/br> 周欽時微蹙眉,他有些確定的應了聲,“嗯,我明白,等我回去就可以安排了,羅叔,這一次也辛苦您了?!?/br> “你人沒事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不過這之后行事,你務必要更加小心,昨天的事我都清楚……你放心,那些人已經都被解決了,沒有人會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 周欽時聽了這話,他不自主看了眼面前女人,陳玩見他突然這么看向她,她有點奇怪,難道他電話里這會兒談的內容跟她有關? 陳玩便也就不自主用了點心去聽他說什么。 羅涇聽他沒回應,他又繼續道,“少爺,當年你和夫人——是老板的軟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