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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玩也一直覺得,就是這一次驚嚇和受傷,更加速了突然確診為癌癥晚期的陳女士的死亡。 陳玩突然對那中年女人道,“不好意思,我想幫你教訓一下你女兒?!?/br> 說完沒等中年婦女反應過來,陳玩走到女孩面前,一把奪過她的手機,給她掐斷電話,然后在女孩一臉驚愕中果斷一巴掌掃了過去,“啪!”的一聲,在這安靜的環境中格外響亮。 女孩完全愣住了,等她反應過來才捂著臉氣憤又莫名的抬手想要反擊,“你誰???!神經病啊隨便打人?!” “我替你媽教訓教訓你?!标愅娼刈∷氖?,目光犀利,面色倒是平靜,但這樣看著依然有些攝人。 “我艸……哪里來的神經???!”女孩掙不脫,有點氣急敗壞。 陳玩拉著她的手,另一邊又一耳光啪的扇了過去,然后甩了甩打疼的手,她冷冷道:“你知道我剛剛沒拉住你媽,她會怎么樣嗎?我跟你形容一下怎么樣,照剛才那輛車的速度,估計她會被撞飛出去,從這里到那里,倒時這地上應該會淌出一大片鮮紅的血,血慢慢流,染紅她的衣服,可能你走幾步,就會流到你的腳下,然后她可能沒立刻死掉,全身會一邊抽搐一邊嘔血,但還是會睜大眼睛看著你,想開口說話,最后一定也是讓你回家,不要去酒吧,不要去危險的地方,她會擔心,她怕你受傷害,你看,就是這么一個人,在經歷著這樣痛苦的時候,還是在擔心著你,她可能還會說讓你不要愧疚,不要傷心,好好活著,她不在了也會在天上看著你保佑你,然后肯定還有很多很多話想說,但很可惜沒時間了,她臨死的時候一定也是很遺憾的,遺憾不能再守著你,不能再守著自己最愛的女兒……” 女孩本來憤怒不屑的臉,在被迫聽著陳玩連珠炮一樣的話之后漸漸變了,聽到最后,她手已經放了下來,眼眶也紅紅的,心口有一種難受酸悶的感覺,陳玩聽見了她微壓抑的吸鼻子聲音,在夜色里,兩行晶亮的東西從女孩兒眼眶中滑下。 陳玩還沒說完,她就打斷了她,“你別說了……” 女孩的母親也被陳玩說的話打動了,她剛才驚魂未定,也驚詫于她突然的舉動,但想到這陌生女人形容的話,她發現若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的想法跟她說的竟是差不多的,她會遺憾,會擔心,遺憾有好多事沒交代,擔心孩子受傷,怕她過得不好,也更怕她一輩子內疚…… 陳玩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又看著女孩,“明白了嗎?這世上誰最真心愛你,最為你著想,對你最好的人?” 女孩吸吸鼻子,悶悶應了聲:“嗯……” “那你現在該怎么做?”陳玩放開她,拍了拍她的肩。 “我明白了,大jiejie?!?/br> “嗯……我當初也跟你一樣,但我沒這么幸運,我沒守住我的家人,所以希望你別像我一樣?!标愅婷念^,又對她道,“去吧?!?/br> “嗯,謝謝你大jiejie?!迸⒊冻瞿ㄐθ?,雖然妝容花了,但陳玩覺得現在這笑容是最好看的。 女孩繞過陳玩,突然撲進自己mama懷里,她剛才看見她mama差點被車撞那一幕,其實是非常害怕的,只是那當會兒還沒徹底醒悟,面子也拉不下來。 但剛剛聽了這位陌生jiejie這樣仿佛親身經歷的形容,她發現若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一定會后悔一輩子,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而現在想來,那些虛榮玩樂的東西,有哪一樣有這樣愛自己的mama重要? 女孩在母親懷里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認錯,中年婦女擦擦眼淚,欣慰的抱著她,然后也抹著淚朝陳玩感激的笑了,又聲音沙啞的說了聲謝謝,才牽著自己的女兒回家,女孩看著陳玩,又朝她不好意思的抿嘴笑笑,然后讓她回家小心,就跟著母親依偎著離開了。 陳玩也笑了笑,然后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看著前方,有點滄桑的樣子,嘴里還隨意哼著,“無敵是多么……寂寞,無敵是多么……空虛~” 陸林謙看陳玩孤零零的身影,又想到剛看見的一幕,他嘴角牽出溫柔的笑,目光也越來越柔和深邃。 陳玩的車終于到了,她坐了上去,陸林謙看她的車離開,才對著前方道:“可以走了?!?/br> 臨江柏翠山天字一號別墅的大廳里,正在進行一場宴會。 大廳正門大開,進門穹頂上掛著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璀璨奢華。 廳里觥籌交錯,衣香鬢影,側邊工作臺上擺放著精致的食物,昂貴的魚子醬、生蠔、神戶牛rou……搭配威士忌、香檳、白蘭地等名品酒類。 陳玩站在一處角落,拿著杯香檳酒,微倚靠著一個高腳桌。 她稍稍扭了扭腳踝,后跟處偶傳來刺痛,陳玩控制著表情,依然鎮定自若。 這是她進入會所后做的第二份工作,也就是在這里穿著美麗,些微性感,然后安靜的——做個花瓶。 客人陸陸續續到來,她發現今日還來了好幾個模特和二三流的小明星,她們穿梭在人群里,和一些人物攀談著。 一流明星一般都是某人的女伴,一進場就會成為比較耀眼的存在,畢竟是大明星。 但陳玩所在角落,也有不少人往她方向看來,她今日按規矩穿了件黑色晚禮服,胸前V字領口,復古紅唇波浪卷,整個人性感又美艷。 很多人一看見她還以為是某個新進娛樂圈的小明星,所以一開始就有人來搭訕,但陳玩都只是禮貌的搭理兩下,并不熱情,那些人也就慢慢淡了,畢竟這樣的場合最重要的還是交際和生意,若是能獵艷那也不錯,但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陳玩見某些跟她一樣身份的女職員違背規則主動與一些富豪攀談,抿了口酒,這規定說到底也控制不住那些火熱的心。 陳玩只想就這樣安靜當花瓶就夠了,她腳做武替時受傷了,偶爾動作就會十分刺痛,她想賺小費,但卻沒發現讓她中意的目標,雖然有不少富二代,但德行和氣質沒一個吸引她的,所以她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