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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于義氣得要死,這分明是敲詐勒索,欺負他店小。呂祺給吳于義建議,讓他保留好所有證據,如若那個公眾號真的做這么損人不利己的事,那就干脆歇業修整幾日,并拿出所有截圖以示清白再賣個慘,至于客人,喜歡的自然會留下,那些為了網紅打卡如蝗蟲過境一般的客人不要也罷。吳于義覺得呂祺說得很對,只不過那個公眾號最后也沒般做,可能只是嚇嚇他好騙筆錢,畢竟也是有腦子的,默默刪掉了文章當無事發生,吳于義便也就算了,好歹它也給帶來了些生意。呂祺覺得這公眾號手法熟稔,顯然是個慣犯。不過,最后吳于義還是決定歇業兩天,他的店小員工少,真的承擔不起作為網紅的流量,也不想因為客人多而把蛋糕面包飲品做的品質下降、渾水摸魚。吳于義性子硬,他就是要真材實料做好吃的,能讓人當他家忠實粉絲的。呂祺覺得吳于義這份干勁真好,人有了夢想和想法,果然就會不太一樣的堅持。只可惜,不是所有堅持都會有相應的回報,呂祺曾經為那個人那么堅持過、堅定過,然而反饋給他的卻是一道又一道的傷疤。茹曉敏家中出了事,是外省親戚車禍,當場死亡,事故責任及后續處理,茹曉敏全身心幫忙。呂祺安慰她節哀順變,有需要的一定協助,茹曉敏雖不是他的女友,但好歹也是聊得來的朋友。是的,呂祺姑且將她當做了朋友。茹曉敏整個人很頹廢,匆匆與呂祺約了一頓飯,還未點餐,便開始說:“沒事的,后續事故責任不管是哪方,買了車保都會賠償?!?/br>呂祺看向她,之前見面茹曉敏都會化妝,雖是淡妝但該精致之處都會做到相稱和搭配,今晚素面朝天,加上情緒不佳,便顯得有些憔悴。呂祺點了些經過幾次見面后,他認為茹曉敏會喜歡的幾個餐,才緩緩與她說話:“事故具體情況是?”“是我舅舅,沒上斑馬線直穿的馬路,被車撞了,車速過快,內出血,救護車沒來前就去世了,暫時還沒查出來是否原來就有疾病?!比銜悦舸怪?,盯著盛著白開水的玻璃杯,慢慢的說著。“確定買了車保?”呂祺又問。茹曉敏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這類事故后續其實不難處理,一般有相關車保都會由保險公司全額賠款,包括后續所有費用的支出,也包括喪葬費用,甚至是參加喪葬人員的差旅等。但……到底是條人命,再多的錢都挽回不了。呂祺說了些工作的事,茹曉敏顯然沒太大興致,兩人便沉默得吃著飯,有些食不知味。呂祺也不太擅長安慰女孩子,想要好言哄一下卻又擠不出半句,硬著頭皮講了個中秋節前時同事講的冷笑話:“你知道嗎?中國所有傳統佳節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多事情可以節后再說?!?/br>茹曉敏愣了愣,一會后才明白過來呂祺在做什么,竟突然笑了一下,當然不是因為笑話好笑。隨后,她問:“你有遇過這種事嗎?親人突然離開?!?/br>呂祺搖了搖頭。他確實沒有過這樣的體驗,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或是同事,他才活了二十多年,也許七老八十的時候會頻繁體會到。又或者其實有過,但是呂祺他不曾記得了,可能有些人的離開讓他感觸沒有深刻到會人記得。茹曉敏吃著呂祺特地給她點的布朗尼,又徐徐地說起來:“當我媽跟我說我舅沒了的時候,我感覺腦袋一片空白。舅舅常年在外省做生意,其實關系不算很近親,但小時候也常來往,每年也會盡量聚在一起吃頓飯聊下近況催一下我相親。我與我舅舅關系也沒好到立馬會痛哭流涕的程度,可是我媽哭的很傷心,他們是親兄妹。處理后續事的時候,在遺產方面,我表姐與我舅媽母女間起了沖突,鬧得很僵,最后還要我媽幫忙出公證?!?/br>茹曉敏拿叉子戳著蛋糕,過了會,她又說:“不好意思,今天說多了,不要介意?!?/br>呂祺說:“不會。我知道你有些感慨?!?/br>茹曉敏點了點頭,說:“是的,更多的是感慨人生短暫,浮生一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闭f完,她笑了笑,將蛋糕幾口吃下了肚。.吃完飯,呂祺送茹曉敏回家,兩人在她家樓下揮別,然而茹曉敏并沒有轉身進門,對呂祺說道:“謝謝你今晚陪我?!?/br>呂祺則應道:“不客氣,你還是要節哀順變?!?/br>“這話最近聽好多次了,怕是只有時間說了才管用?!?/br>“嗯?!?/br>路燈下,茹曉敏突然踏前一步,盯著呂祺眼睛,問:“你覺得我們會在一起嗎?”呂祺愣了下,誠實的答:“我不知道?!?/br>“嗯,我也這么覺得。我們彼此之間相處很合適,可又缺了不少東西?!?/br>茹曉敏所說,確實是呂祺所想,但他無法說出實情,只得道:“對不起,我的性格可能……”茹曉敏搖了搖頭:“這跟你的性格沒關系,可能是我們彼此對對方都沒有男女關系該有的吸引力,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br>呂祺忽然覺得眼前的姑娘看得很通透,在許多事情上她了然于心,明白得很多,不由對她心生更多好感,只不過,是對于朋友的好感。呂祺點了點頭,算是認同茹曉敏的說法。茹曉敏則說:“沒關系,與你相處的這段時間也挺開心的,希望我們以后還是朋友?!?/br>呂祺應道:“好?!?/br>茹曉敏接著說:“那就說好了。我還沒有一個相親對象最后成為朋友的?!闭f完,笑了笑,補充道:“我快相了三十多次了?!?/br>最后,兩人道別,往后的人生路上,他們只可能是朋友了。不過,茹曉敏眨著眼說,她的有些想法正在發生轉變,可能是因為年齡,也可能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指不定以后想通了什么還會找上呂祺。呂祺則想,也好。回家路上,呂祺忽而想起幾年前的一場病。那年國慶長假里,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發起高燒,好幾天不降,一個人待在租的房子里,反反復復升溫降溫,頭痛欲裂,渾身難受,真怕自己就這么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在里頭,呂祺沒有聯系父母,而是跟那時候他喜歡著的人林安求助,而林安正與女友在外旅行度長假,只丟給他一句輕描淡寫的“去醫院”。呂祺后來自己去了,被醫生關進了病房,住了足足兩周。其實剛進去兩天后,強力的抗生素之下,高燒就退了,但后續觀察和各類檢查還是耗足了兩個禮拜,呂祺一個人住了十四天的加床位,林安沒來看他一眼。那之后,呂祺與林安爆發了一場爭吵。結果就是,彼此成為人生陌路。而呂祺開始變得偏執、陰暗、孤僻。但是,后來照吳于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