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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出,睡在床上打著點滴的少女就是瑞希。這個事實讓千里愕然絕句。主治醫師說瑞希的中暑癥狀本身并不嚴重。在這個前置的基礎上,他又說相比之下瑞希的衰弱細瘦反而更讓人擔心,建議千里看是否要心理內科的大夫來看看。“那就拜托您了?!?/br>千里當然不會拒絕。(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一想到這個,千里的眼淚就止不住了。瑞希變成這樣,責任當然在千里。緊緊握著瑞希細瘦的手掌,千里反復的喃喃自語?!皩Σ黄?。瑞?!瓕Σ黄??!?/br>這樣看了好一陣子瑞希的睡臉,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到底是誰幫忙喊了救護車呢?)中暑是不能輕視的病癥。今天天氣這么熱,如果萬一發現遲了的話,搞不好會變成關系人命的重癥。詢問護士得到的答案是,喊救護車的人在別的房間接受治療。“正在……治療嗎?”“對方想要救助已經昏過去的令妹,結果自己受了傷。如果沒有那個人的話,令妹受到擊打的地方一旦不妥,搞不好會很嚴重呢?!?/br>聽到護士的這番話,千里后知后覺的驚恐起來了。============我是屬于原作者的分割線==============急救外科的一間診室里。“小尚。你真是太遲鈍了?!?/br>受到裕太認真的叱責,尚人看著刺痛的左腕皺起了臉。“因為對方比我想的還要重嘛?!?/br>循環3那時。受到雙腿分立站得威風凜凜的裕太的怒吼,臉色蒼白的瑞希搖搖欲墜的站起來,神情恍惚的仿佛隨時都會昏倒。——麻煩了。這樣想著的時候,尚人已經行動快過大腦,伸出手去。他不是出于道義,僅僅是條件反射而已。即使尚人討厭瑞希、覺得她的行為讓人氣憤,但一想到這個人可能受傷,——瞬時,他心中的負面情緒就被清除得一干二凈了。只不過……衰弱的走形的身體看起來雖然細瘦,但其實卻比想象的要更重。(——誒?)那種落差讓尚人不禁瞠目。——頓時。尚人非常悲慘的抱著瑞希跌倒在地。然后,摔了個干脆漂亮的大跟斗。那時他的左半身猛然著地,左臂在地面上擦傷了。其實擦傷的不止手臂,連腿也一樣。只不過因為腿上隔著褲子,所以比起完全裸露在外的手臂要好些。雖說如此,但夏季制服的褲子上面到處有血滲出,也有不少地方擦破了。更慘的是,因為會阻礙治療,所以在尚人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護士就毫不留情的拿剪刀把褲子咔嚓咔嚓剪破了?,F在那條褲子已經完全不能穿了。因為這樣所以裕太才會說他“太遲鈍”。尚人救瑞希并不是想充當護花使者,可是作為男人來說,現在他的立場很微妙。總之——瑞希太沉了。再加上——受了傷的身體好疼。一直注視了這部分經過的森川的妻子慌慌張張打了119,引起了一番不小的sao動??紤]到這一點,他的舉動甚至可以說是出了丑。“對她那種人,就應該不要管??!”裕太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惡感,小聲吐出這句話。當裕太看見和昏倒的瑞希一同被送上救護車的尚人不斷滲血的手臂,他的臉色蒼白的像是要當場貧血一般難看。(不要……變成那樣?。?/br>他從心底這么想。(讓人太擔心了。)當時他用球棒把父親打成骨折,但只覺得激憤而已。即使看著父親冷汗直流倒地呻吟的模樣,他的心中也沒有任何罪惡感。可是,當尚人抱著瑞希滾倒在馬路上的時候,真的讓他嚇出一身冷汗。那時如果打到了什么致命的地方的話……一想到這一點,裕太就后怕的頭皮發麻。當然,這后怕之中也包含了對雅紀知曉后的態度的恐懼。對方是把自己的家庭搞得支離破碎的女人的——meimei。還是說不定求助了自己的青梅竹馬、讓那個混混跑來襲擊尚人的——女人。為了那種人而讓尚人受傷,這讓裕太不滿,堅決不能忍受。——為什么?——憑什么、就因為那個女人,連自己也必須忍受這種內心sao動不安的驚嚇呢。一想到這一點,裕太就忍不住咯吱咯吱的咬緊了后槽牙。“小尚居然為了那個家伙受傷,這不是很奇怪嗎?”“……對不起?!?/br>尚人很清楚裕太為什么如此氣憤。所以他首先柔順的道歉?!屇銚牧?,對不起……尚人知道得很清楚:如果現在滔滔不絕的說出一堆借口的話,裕太的心情一定會更加糟糕的。而且這件事對他自己而言也是一起意料外的事故。(小雅知道了一定會生氣吧。)更何況這次的事件和瑞希相關。對于他來說,雅紀那頭才是更值得自己擔心的。——正在這時。“那個……打攪了?!?/br>背后響起了一個躊躇的搭訕聲。尚人和裕太一起回頭望去,站在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這是誰?)對方開口了。“我的名字是真山千里。meimei受到兩位的照顧了……真是太感謝兩位了?!?/br>女人一邊說一邊深深的低下了頭。頓時。兩人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不,那是失去血色的蒼白。在勝木署,他們從門外和真山千里擦身而過。雖然曾經聽到過對方因為雅紀的回答而失聲痛哭的聲音,但卻從沒有見過對方的臉。——他們也從沒想要見她。而今兩人卻和千里在這種地方、以這種形式,出乎意料的碰面了。無論是尚人還是裕太,一時間都失去了語言。“請讓我來負擔受傷的治療費用,因為真的是給您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能問一下兩位的名字嗎?我想改日登門拜訪令尊令堂致謝?!?/br>絲毫不覺得羞恥和尷尬的千里嘮嘮叨叨的說著,完全沒有發現面前的兩人就是筱宮家的次子和幺子。而當從千里口中聽到“令尊令堂”這字眼的時候,尚人有一種神經被逆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