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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失的東西,沙也加頑強的堅持著。(我絕對——不能輸。)對于舍棄了自己和家族的父親的,嫌惡。對于毫不掩飾自己的同情和憐憫的周圍人們的,自尊。以及,不愿意在逆境中認輸的,驕傲。沙也加并沒有想過這些居然會成為支撐自己活下去的食糧。即便消沉,但只要自己不離開,親人之間的羈絆就不會消失?,F實叫沙也加不得不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雖然沒有了父親,但還有值得驕傲的哥哥。只要溫柔值得信賴的雅紀在,沙也加就沒有任何不滿。可是——自己卻被背叛了。而且是雙重意義上的。最愛的哥哥和母親有rou體關系,這一沖擊性的事實讓沙也加失語、蒼白、然后爆發了。——那么骯臟、痛悔、不可原諒。在憤怒和憎惡的激情中,她吼出:“mama你怎么不去死!”母親順著這話語自殺了,而沙也加被永遠禁錮于詛咒之中。自己被殘酷的背叛了。以死來逃避現實,換來自己一人的輕松。給周圍的人刻下了一生也無法消除的傷痕的已逝的母親,實在是——可惡。對于舍棄了家人跟隨情人出走的父親,如今已經被舍棄,再也不會動搖到自己的內心;但對于母親,即便她已經死了那種根深蒂固的拒絕感卻仍然無法消失。男人和女人如果不zuoai,就無法生小孩。這是理所當然的常識。可是對于孩子來說,父親和母親是父性和母性的象征,而不會聯想到那活生生的rou體關系。中年老頭子和年輕女人的婚外戀。即使男方是自己的父親因而產生生理上的厭惡和憤怒,也決不值得要殺死他。因果報應,輪回不爽。想到這一點就可以干脆的甩掉他。但是母親則不同。和雅紀上床,污穢的母親身上的“女性”特質,讓沙也加惡心得想要吐。那女人居然是自己的母親,沙也加無法忍受這個現實。只要一想到自己身體里流淌著和親生兒子上床的女人的污穢血液——就讓人毛骨悚然。即使會和社團的人一起去參加輕松的聯歡,但只要有聯和相親會的邀約則絕對不會去。雖然和異性友人保持著友誼關系,但絕對不發展成一對一的戀愛模式。因為自己有必須要完成的目標,所以目前無心他顧。沙也加知道這個說詞不過是借口。父親的背叛與其說讓她不信任男性,倒不如說讓她對于對人產生好惡感這種自然的感情之后的發展,產生了嫌惡和抵觸。不管是如何熱情的戀愛關系,最終都會冷淡收場。這不是定理,而是由于自己是和骯臟的母親流淌著同樣血液的“女人”的緣故。就算被父親如何欺凌也倔強的不肯離婚的母親,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么呢。沙也加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母親作為污穢的存在,在往沙也加心上劃下深深的傷口之后死了。可是沙也加無法原諒她。自己決不要編程母親那種只能依靠男人的無能的女人。為了這個目的她盡所能的學習,要做一個自立的女人。這就是沙也加人生規劃的目標。即便如此,仍然有異姓對她展開源源不斷的追求。每當有人用誠摯的心情向她告白,心頭的舊傷就會疼痛。雖然不想回憶,但是母親和兄長的不倫關系卻會在頭腦中時不時的閃過。幸福歲月的回憶已經完全褪色,而那段灰色的記憶卻牢牢印刻在腦海中。看見、知曉所帶來的沖擊已經消失,但疼痛卻一如往昔。顏色。聲音?!獨馕?。明明所有相關聯的這一切都想從腦海里抹去,但是傷口卻總是咕嘟咕嘟的流膿,不肯愈合。可是。這些內里的事故和糾葛,都與周圍的人無關。別人不問自己當然不會主動說出來,而且沙也加也并不想要和別人有深刻的關系?!辽佻F在還不想。被告白了就拒絕,如今別人都認為是沙也加眼界太高。也有人說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看不上同年齡的男孩子什么的。沙也加也知道大家對此議論紛紛。“人美好處多”?!獙τ陬愃频乃较伦h論她也已經習慣了。如果說不想要交往卻被告白的煩躁也是“好處”的話,她倒不稀罕這好處。這話若是不小心說出口一定會招來天大的非議,為此沙也加一直小心翼翼沒有吐露過真心話。沙也加有自己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她堅持不懈的努力。因為只有這樣,不管將來失去了什么都能夠靠著自己的力量頑強的站起來。她一直是這么想的。家庭崩壞之后,自己這幾個兄弟姐妹都變得有一些扭曲。清廉潔白的哥哥變得污穢。大弟成了哥哥的傀儡,除了做家事以外一無可取之處。幺弟對誰都關閉心扉變得自閉。然后,沙也加自身則因為對母親的憎惡,陷入了對對方死亡的罪惡感中無法自拔。然而。有一天。在去醫院探望高中時代友人的時候,沙也加在醫院偶然看見了尚人。有關身為超級名?!癕ASAKI”,君臨業界的哥哥的近況,因為總有時尚雜志或者廣告之類時不時映入眼簾,沙也加可以從中得知。而這次看見五年不見的弟弟,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對她則是一種沖擊。不管是好是壞,他和沙也加原本所想的形象完全不同。一葉障目,不識泰山。——那個時候的感受只能用這個詞語來解釋。那種優雅的清涼感。明明是處于第二次生長期,理應荷爾蒙勃發滿面油膩的男高中生,沒想到弟弟看起來卻充滿了那樣無垢的色香。那并不是yin穢的感覺,而是一種艷麗。由心而發的那種無色透明的貴氣,讓人恍惚、瞠目結舌。那一天沙也加第一次意識到。她對弟弟們的價值觀一直停留在五年前的那一天。“jiejie你還不是拋棄我們一個人逃走了!既然如此就不要裝出一幅好jiejie的樣子來說教!”她不由得回想起那天從電話那段傳來的,裕太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