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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將近十年的記憶,醫生也作過類似的病情陳述,稱這是一種想不起來特定某段時期所有事情的健忘癥——換而言之就是世間所俗稱的失憶。事實上,他在給雅紀打電話聽到那極陌生的漂亮嗓音之時大為吃驚,但雅紀真的已經長成——理性上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然而,慶輔記憶里雅紀的模樣,仍然只是稚嫩的小學六年級生而已。聽過明仁的傳達,通過電話聽過雅紀的聲音,但腦子里存留的固有印象并沒有因此讓記憶中的孩子由幼子轉變成青年,而此時青年雅紀卻已經真實的走到自己面前,這個沖擊不言而喻。雖然小學六年級的雅紀是公認的美少年,而二十三歲的雅紀更已成長為一名白皙挺拔的美男子。即使是神童,過了二十歲也就變成了普通人——這樣的話常聽說,同理,無論是多么驚為天人的美少女,成長的同時那份給人造成沖擊的美貌也會逐漸失色,若為男子,更是如此,成長,就是這么一回事。但是,他的兒子卻是完全不同。那副美貌在經過時光的打磨后不僅沒有折損反而激增,那張美麗俊雅的臉龐帶給了慶輔瞪大眼呆滯在一旁的強烈震撼。父親是混血兒子們則有四分之一的外國血統,這在當年是非常少見的,正因為西方血統薄弱吧,慶輔他們三兄弟誰都沒有遺傳到外國人的任何外貌特征。明明如此,孫子卻幾乎可稱為完整的遺傳了下來。這怎么看都不像日本人的隔代遺傳只能感嘆基因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一脈相承。要不是知道家族血統,在孩子出生時說不定還會懷疑妻子是否忠貞,事實上,正是因為雅紀的誕生,慶輔他們兄弟幾人至今都幾乎遺忘的家族史才又清晰了起來。雖然孩童時有排斥異己的傾向,但雅紀從出生就開啟了家族的特例,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因他而改變。他是家里的寵兒,他的容貌不僅僅是可愛,同時也是俊美,美麗無比。而這般的美貌如今長成了沒有折損半分魅力的美男子,在這伸手可觸的現實面前,慶輔幾乎只能用張口結舌來形容。如今的自己,已是一個蒼老的中年父親。在醫院醒來前,自己明明還是一個干勁十足的工薪族管理層人員,而現在,沒有拐杖那種東西他甚至無法行走。他失去了十年的記憶,那份想要填補的落差在另一種意義上卻是體現在兒子耀眼奪目的光芒下——閃耀得讓人嫉妒。而這個被太過出乎意料的現實沖擊得不敢直視搖搖欲墜幾欲暈厥的自己又是多么的悲慘,一時間,無法言語。對著那樣的慶輔,雅紀只是冷冷地投以注視。“總之……先坐下來,怎么樣?”強行咽下視野造成的沖擊,慶輔生硬的出聲招呼。沉默著在沙發上落座,雅紀直視慶輔。(哦?這就是,可笑的現下?)以往那個就像是刻意塑造出來般傲慢的口吐暴言的男人已經消失無蹤,不,不是囂張跋扈的霸氣消失了,應該說他已變成像是侵入體內的黑色毒氣退散而導致身體衰弱萎縮的悲涼的中年人。(這就是被祖父刺殺卻仍舊活下來的賊運的延伸嗎?)命運本來就秉著明暗兩面。有金錢多到腐爛卻深感不幸的人,也有兩袖清風卻笑口常開的人。【幸運的定位是什么,不過見仁見智罷了】——這樣的說法倒也經常聽到。由此可見,大自然的定律本是得失一體。出賣家族的書得以大賣已是用盡賊運,余下的人生將不得不抱持著殘缺不全的記憶消極的等待賊運惡果的擊潰。(這人生,已對他啟動了地獄之門?)只是用自己的眼睛確認這一事實,已經稍微嘗到解氣的舒暢感。“你也聽說了吧,爸爸……已經,失憶了,十年的記憶空白全無?!?/br>雖然慶輔勉強擠出來的話像試探,“所以,即使想?;ㄕ幸矝]有辦法的意思?”雅紀完全沒有愿意理解的跡象。“?;ㄕ惺裁吹摹蚁胝f的不是那種事?!?/br>像被迫咽下苦水般,慶輔的臉不快了起來。“事到如今解釋什么都已經無濟于事了吧,啊-,不是解釋,是要以自己的立場為出發點發表意見對吧?”雅紀辛辣地回話,以森冷的口吻以及毫不客氣的藐視。他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不是聊天,而是清楚明白地表明態度。“即使你想來場居心叵測的無聊懺悔,我也完全沒有忍耐耳朵受污染的打算?!?/br>“雅紀,爸爸想說的是……”“別再以父親自居來惡心我?!?/br>不留絲毫情面的,雅紀對眼前男人的自稱呲之以鼻。“你不過是,連吐息都會給人們帶來災難的瘟神?!?/br>慶輔口中不停用以動之以情的所謂「父親」,早就,已經沒有了,在他拋家棄子離開的瞬間,他們的「父親」就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如今每聽到他自稱「爸爸」一次胸腔就涌起陣陣想要嘔吐的酸水。雅紀不是來回顧往事老調重彈的。忘記了的事既往不咎,將來的方向要好好考慮——他也完全沒有配合慶輔這種自我為中心的妄想的打算,他沒有興趣參演滑稽劇場。“發生了的事當做沒發生過,辦不到。雖然你似乎徹底忘干凈了的樣子,我們對你的狠毒卻銘心鏤骨,跟你早已勢不兩立,過去是,現在是,將來、永遠都不會改變?!?/br>怨恨著。詛咒著。在不幸的深淵掙扎著。即使那煎熬在十八層地獄里生不如死的時期已經過去,但過去不可能等于遺忘,他們也,絕不允許自己遺忘。慶輔如果把自己是一個最低劣最獰惡的該死混蛋的事實在事態發展至腐爛流膿之時忘卻的話,那么現在他就好好替他恢復記憶。“你的記憶好像停留在我小學六年級,但我們早就不是被所謂大人的詭辯左右卻只能黯然泣下生存能力為零的小鬼頭了。即使你認為自己慘遭祖父刺殺雖然幸運的沒死去卻已承受了其后果,對我們來說那都是你咎由自取,事到如今哀求什么的都已經無濟于事——不過是丑態畢露而已?!?/br>即便說是記憶全無,自私的本質仍然沒有改變。撇下真山千里逃回堂森老家的慶輔,世間對他唯我獨尊的評價其實也并沒有言過其實。人生因果循環的規則,可不是這么容易擺弄的。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