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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笔捚秸貌粶蕰r,一道聲音傳來,只見秦無與曹永一道騎馬而來,開口喝斥的正是秦無。 蕭平一見秦無立刻與秦無還有曹永作一揖,“秦侍中,曹將軍?!?/br> 縱然這是夫妻二人,蕭平卻各喚各的官職。這在大魏來說已經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妻不以冠以夫稱,各論本事。 秦無朝著孫尚香道:“孫夫人既然了解元直至此,更應該明白,元直決定的事,誰都攔不住。孫夫人鬧得沸沸揚揚的,是想要如何?” 孫尚香激動地答道:“我只想要他好好地活著?!?/br> “與你何干?”秦無同樣冷洌反問了一句,孫尚香控訴道:“你與不疑相交半生,難道你就不勸著他嗎?” 秦無不發一言地看著孫尚香,而曹永道:“正因為子陽與左仆射相交半生,彼此最是了解,子陽更清楚左仆射最需要的是什么?!?/br> 需要什么?需要什么?孫尚香重復這一句,許久都說不出話,而曹永再次地開口,“左仆射此生只為一人而活,她不在了,左仆射早已是一具行尸走rou,他的選擇,是他自己想好的。孫夫人阻攔是舍不得,我們不攔只是因為尊重他。他這一生,太苦了!” 一生不曾道破心意,一生因為一開始的錯過而悔恨,一生看著她苦,心如刀割…… 周不疑也累了,這個天下,少得了他,他卻少不了那一個人。 “你們,你們……”孫尚香再也說不出話來,周不疑苦嗎?同樣一生得不到周不疑半點回應的她,最是明白那是什么樣的苦。 秦無已經再次下了逐客令,“孫夫人還請離開?!?/br> 曹永朝著身后的女部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女部上前來拉著失魂落魄的孫尚香離開了。 蕭平已經從秦無與曹永剛剛的只字片語明白了孫尚香說的都是真的,真的??! “秦侍中?!睂O尚香被秦無趕走了,蕭平睜大眼睛地喚了秦無一聲,秦無道:“不要去打擾元直?!?/br> “可是,可是先生他,先生他……”蕭平驚得語無倫次,伸手捉住秦無,秦無道:“有些事你們不明白,既然不明白,就什么都不要做?!?/br> 周不疑的選擇,該知道的人已經都知道,如果可以阻攔,他們一定會攔。 但是啊,周不疑的命是曹盼救的,在周不疑的心里,他的命就是曹盼的,為她生,亦為她死。 周家已經后繼有人了,況且就算沒有他,還有兄弟姐妹,他們會照看好年邁的父母。 這么多年,周不疑的心思,周家父母早就已經明明白白了,明白得,一句阻攔的話都說不出來,他們更知道,曹盼對周不疑的意義,不僅是喜愛的那一個姑娘,更是他一生所忠所敬所愛戴的帝王。 蕭平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秦無解決了孫尚香,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府里,一句話也不再說,帶著曹永騎馬而去。 呆呆站了許久,蕭平終究也離開了。有些人,有些事,失去了,便再也不想…… 周不疑在府里沏了茶,聽說秦無來了,將孫尚香趕走卻沒有進府,露出了一抹笑容,他這一生,能得這樣的至交好友,何其有幸。 “陛下,不疑,不悔?!敝懿灰陕冻鲆荒ㄐθ?,端起茶敬以天,吐了一句,將茶一飲而盡。他想著曹盼的面容,兒童時的現稚嫩,年少時的肆意,大權在握后那份自信張揚。 他們同甘共苦,共謀天下,他們一起,走過無數的歲月,她信他,對他從來不曾掩飾過自己的心意,也從不騙他,給過他一絲的希望。 就算他們從來不說,他都明白,他對她的心,不能說破,一但說破了,哪怕他再有能力,再能為她安定天下,她都不會再讓他靠近她。 想著她的冷洌,她的絕情,了解她,甚至比她自己更了解她,一生守護三十余年,至死,也才吐露了一句,要一句,若是他們不是那樣的開始,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哪怕到了最后,她也從來沒有騙過他啊。 “元直啊,朕從不回頭看,你我錯過了,便只能是錯過?!?/br> 氣若游絲的人兒,笑著與他吐露一句,讓他幾欲落淚。是??!她從來不會回頭看,也不會讓他有回頭看的機會。 “傾吾一生之功,吾只愿,換一個開始?!敝懿灰删従彽貜膽烟统隽艘患?,這或許是她給他唯一的妥協。 活著的時候他守了她一輩子,死后他想繼續守在她的身旁,永生永世…… “陛下,陛下。左仆射府傳來消息,左仆射,左仆射去了?!币灰刮疵?,曹恒正在更衣,一道急報傳入宮中,傳到曹恒的耳朵里。 早有預感,確鑿的消息傳來了,曹恒整個人一凜,“左仆射,去了?” 依然帶著幾分希望地問了一句,來報之人一臉的悲色,“是。左仆射府上的人已經換上了素鎬來報。還有,左仆射去前,留下了一紙書信,請陛下過目?!?/br> 曹恒上前一步,拿過那一紙,上面是曹盼的字跡,寫著:阿恒,許元直葬在我與你阿爹之側。 最后更有玉璽加蓋,這不僅是曹盼親自所寫的書信,有了玉璽,更等同于遺詔。 “走,去左仆射府?!辈芎泐櫜簧铣粗?,直接抄了外袍便要出宮去。 哪個也不敢攔著,都明白對于曹恒與大魏來說,周不疑意味著什么。 曹恒騎馬而至,左仆射府已經是一片素鎬,奴仆們皆是一臉的悲意,曹恒大步走了進去,秦無、墨問、崔申、楊修、司馬末等人都已經到了。見到曹恒一身朝服而來,忙與之作一揖?!氨菹??!?/br> 曹恒越過他們,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了周不疑的棺木前,昨日還站在她的面前的人,如今已經緊閉了雙目,再無呼吸。 她記得,年少自記事起,這個人,就像是父親一般陪著她玩,給她講故事,教她讀書寫字,將她捧在手上,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細心地教導。愛屋及烏,無論周不疑對她的感情因何而起,她這一生所感受到的父愛,最多的來自于他。 周不疑,那是除了曹盼之外,對她最重要的人。亦師亦父的人。 哪怕早就料到他要去陪曹盼去了,真正看到他躺在棺木中,曹恒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陛下,請陛下節哀?!蹦珕柺堑谝粋€發現曹恒不對勁的人,完全如同當日曹盼去時,曹恒的模樣。 趕緊的出聲讓曹恒鎮靜下來。果然曹恒聽到了墨問的話,一下子看向了墨問,而秦無與曹恒道:“陛下,這是左仆射的選擇,一如,先帝的選擇?!?/br> 他們都選擇了自己想走的路,曹恒明白的。 “左仆射 ,就葬在母皇的身側吧?!边@即是曹盼的遺詔,也周不疑想要的,帝陵之側有周不疑的一席之地,許都曹盼的陵幕之地,也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多謝陛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