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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你的行了吧?!?/br> 說著已經咳了起來,曹恒伸著手拍了曹盼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 有一些事,哪怕曹盼從來不說,曹恒還是心里有數的,趕在除夕之前,同樣也在曹盼的生辰之前,大魏迎來又一場繁盛的宴會,雖然還有一些外邦未至,大魏還是設了一場宴會,當作是將來曹盼生辰當日的演練。 曹盼今日是難得并沒有穿一身墨衣,而是換上了女子的曲裾服,紫色的曲裾服穿在曹盼的身上,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溫婉。 未曾見過曹盼的人,在看到曹盼與曹恒并沒有任何相像的容貌時,心里是怎么犯嘀咕的不好說,必須得認的是,曹盼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一個女帝。 像不像的,人家都是了,又不是你一句像或不像就能決定一個帝王的。 “今日客來,不談公事,只敘家常,想談的,等其他各邦都到齊了,你們跟阿恒談?!辈芘伍_門見山地沖著一群正襟危坐,像是要談大事的人丟了這樣一句。 面對曹盼這擺明不想談公事,很是想把一切都丟給曹恒的架勢,一群人面面相覷,曹盼道:“到了大魏,就得守大魏的規矩,這宴是朕設的,當然也得聽朕的規矩?!?/br> 一個個對視一眼,墨問道:“陛下,這客隨主便,陛下的規矩,臣也好奇地想問一問?!?/br> 曹盼道:“剛剛不是說了,不談公事?!?/br> 只要是不談公事,其他的都可以,她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墨問低下了頭,很是想說,曹盼這個規矩定得有點過份了,要知道現下這堆人里,大半都是他國的使臣,這些人盼了那么久才見到曹盼,現在更是巴望著能多了解一些曹盼,不談公事,從私事來談,難道就能純粹? “你先喝一杯,罰你的?!辈芘文敲闯珕杹G了一句,墨問…… 然而曹盼眼睛都不眨地盯著他,這酒是不想喝也得喝,那就喝吧! 墨問端起酒喝了一口,一喝才發現這酒的味道很新奇,“陛下,這是新酒?” 曹盼點了點頭,“喝出來是什么酒了?” 墨問這喝了一口了,毫不猶豫將杯中的一飲而盡,“很是好喝,可臣喝不出來?!?/br> 曹盼笑了笑,“喝不出來,那朕也不告訴你?!?/br> ……沒有這么逗著人玩的??!墨問真是想要捉狂,結果倒好,曹盼已經舉杯道:“今日不談國事,你們只管喝好玩好,載歌載舞,不必拘束。這一杯,朕敬諸位?!?/br> 女帝陛下敬酒,誰還能不喝?既是都要喝,那就高高興興地喝??! 各自舉杯,隨著女帝陛下一飲而盡。曹盼喝完了那一杯酒,笑著招呼,“奏樂?!?/br> 一聲令下,樂聲已起,舞伎而出。宴會上這些都是無法避免的,載歌載舞,何嘗不是活躍氣氛的好東西。 曹盼純粹地欣賞要歌舞,半倚在那榻上,很是隨意的模樣,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愜意,慵懶,瞧得人從心里覺得賞心悅目。 “怎么看我,不聽歌也不看舞?”曹盼注意到曹恒的目光,這般問了曹恒一句。 “母皇好看?!辈芎阋槐菊浀胤Q贊自家親娘的美貌,曹盼露出一抹笑容,“你學不會?!?/br> 額,明明曹恒是在夸曹盼對吧,曹盼卻這樣肯定地說了一句,曹恒想要回的,曹盼道:“阿恒的琴是元直教的,朕今天想聽聽元直與阿恒合奏一曲,如何?” 這要求一提出來,曹恒一下子看向周不疑,周不疑已經開口道:“臣,不辭?!?/br> 一口就應承下了,墨問第一個表示高興地道:“與元直相交幾十年,聽聞元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旁的也就罷了,這琴藝,問還不曾聽過?!?/br> 滿是期待的模樣,曹盼幽幽地道:“莫說是你了,朕也無緣?!?/br> “陛下若是想聽,臣能為陛下彈奏?!敝懿灰山舆^話那么一說,曹盼道:“如今,朕不是提了?!?/br> “故臣愿為陛下撫琴一曲?!敝懿灰上嗝渤霰?,性情溫和又不失威嚴,其為相十八載,下調陰陽,下與女帝相輔,滿朝文臣無人不敬,大魏上下,無不稱贊這位當朝首相。 只是,周不疑一生至今不娶,有些流言因與女帝有關,眾人縱是心知肚明,卻也無人與之挑破。 周不疑從無半分越禮之舉,但是曹盼要他做的事,從來沒有他不做的。 撫琴一曲,這樣的小事,周不疑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的答應下了。 很快有人給曹恒與周不疑拿了琴上來,兩人都十分默契地試了試琴聲,曹盼看了看,“就彈一曲陽春白雪吧?!?/br> 曹恒一聽曲名,整個人都怔了,曹盼一看問道:“陽春白雪還沒學好?” 周不疑輕輕一笑,“陛下想聽臣奏未無不可,只是殿下不是陛下?!?/br> 陽春白雪,萬物復蘇,曹恒是彈不出那種冰雪融化后,萬物復興的感覺。 “這可怎么辦吶?!辈芘温牭街懿灰赡敲匆徽f,十分的發愁,曹恒的額頭青筋直跳,“只有母皇和左仆射如此嫌棄我?!?/br> “不該?”曹盼毫不客氣地反問一句,曹恒道:“這心境各不相同?!?/br> “萬物復蘇被你彈成大雪覆蓋的,你倒是好意思說?”曹盼懟了一句,十分不客氣地揭曹恒的短。 曹恒道:“那母皇與左仆射合奏好了?!?/br> “哎,這個提議極好。陛下當年彈過陽春白雪,這么多年過去了,再沒有聽過陛下彈曲,臣等今日是借公主殿下的福,想來是能夠一飽耳福的?!闭f話的是曹植,曹植一向好吟詩作對,十足的士人,聽曲喝歌,亦為其好。 曹盼被曹恒提議了,接著還有曹植在一旁加了一句,周不疑道:“能與陛下合奏一曲,臣之幸也?!?/br> 得,再有周不疑這一開口,曹盼如何能駁了周不疑的面子。 “好?!弊屩懿灰筛芎愫献嘁婚_始還是曹盼提議的,沒想到最后會落到她跟周不疑的身上。 琴,隨著曹盼一個好字,立刻有人送到了曹盼的面前,曹盼也不說彈什么曲,輕撫過琴弦,琴音響起,而周不疑,二話不說地配合曹盼彈了起來,兩人的琴音相融,若不是親眼看到他們二人合奏,只憑琴音,他們是想不到這竟然會是兩人合奏。 陽春白雪,正是曹盼剛剛點的曲,聽在眾人的耳中,冬日大雪紛紛,他們卻從琴音中聽出了春意,像是一下子驅散了他們身上的冷意。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曹盼與周不疑的雙手都落在了琴弦上,琴音停下,一片叫好聲不絕于耳。 “朕還是第一次與元直合奏?!辈芘涡α诵φf,周不疑與曹盼作一揖,“臣之幸也?!?/br> 幸與不幸吶!曹盼低頭一笑,并沒有接過周不疑的話,“朕看你們各國都帶了不少大魏沒有的樂器,不知朕可有幸也聽你們彈奏一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