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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都會不服?!笔虑槭谴蠹乙黄鹱龅?,曹嘉被捉了一個正著,而且馬上就要受刑,其他的人做了同樣的事,難道因為沒有被人發現,曹恒他們查了出來也要當作不知道?如此,于曹嘉他們是何其不公? 曹盼道:“你既然明白,那就去做你想做又該做的事?!?/br> 什么是要做又該做的事,自然就是拿著證據去捉人,查到的那些人,一個都不能留。 “是?!辈芎闩c曹盼作一揖而應下,準備著就去捉人。 洛陽近日是一陣血雨腥風,人命案子鬧了出來,最后更是扯上了楚王世子,女帝陛下的親侄兒。 之后又爆出一切都是司馬家在背后cao控的事情來,緊接著曹嘉被捉入獄,曹嘉不僅殺人,更是盜鹽私售,中飽私囊。一件一件的,洛陽百姓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知道了,一個個就等著看曹盼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牽扯到曹盼的侄子而被悄然處置。 當聽說曹嘉被放回楚王府里,洛陽其實都快要炸了,之后傳出曹恒親自帶人去捉了幾個曹氏的族人,并且在宗正府過堂審問,想要說話的那些人,一時半會兒的都覺得事情不宜說得太滿。 此時此刻的宗正府里,身為宗正的曹據在上,曹恒在身側,曹氏宗親,如曹恒的伯父們兄長們都在其中。 “殿下。這些事雖然是證據確鑿,但是,他們畢竟是初犯,是不是可以網開一面?!辈芰值膬鹤右彩潜蛔降娜酥?,這會兒小心翼翼的與曹恒說話,也是想為自家的兒子求情。 曹恒道:“初犯便要網開一面,曹氏那么多的人,每個人初犯一回,伯父以為,大魏會變成什么樣子?” 極是不客氣地懟上一句,一干人齊齊看向曹恒,著實曹恒這說話的語氣,怎么聽著都跟曹盼相像。 “殿下?!蹦呐虏芎愕膽B度很堅定,求情還是要求情的。 “據伯父,這件事如今是讓宗正府來審,據伯父是知道的,嘉兄長的事已經過了刑部,如今在宗正府里審罰幾位一兄長,那已經是給我們曹氏留了臉面了?!辈芎憷淅涞卣f著。 “殿下,我們曹家的人,難道就一點特權都沒有?”曹林一看曹恒油鹽不進的模樣,實在是沒能忍地硬著脖子地問了一句。 曹恒冷冷一哼,“特權,八議之權,自然是有??沙酥?,犯了乾清律,減刑之后該如何定罪就如何定罪,誰都逃不了?!?/br> 特權,那也絕對不是可以供他們肆意妄為。 “既然如此,那他們究竟該如何處置?”曹林聽著曹恒的話,更心急于知道自己的兒子會是什么下場。 曹據道:“盜鹽私售原是死罪的?!?/br> 身為宗正,對于大魏的律法自然是要倒背如流的,曹據吐了一口氣,目光看向曹恒,曹林急切地道:“還有八議啊,身為曹氏宗氏,是可減罪一等的?!?/br> 鹽這事吧,他們只顧著拿錢,根本沒有過多的去問過鹽法,偏偏這鹽以官營還是曹盼弄出來的,曹林睜大眼睛看著曹據,想讓曹據說一句實在的話,減罪一等之后這罪該怎么判。 曹據收到曹林哀求的目光,但是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曹恒親自到宗正府里來,還有曹嘉身上擔的兩件事,那已經進了刑部的大牢,哪怕曹盼將曹嘉放了回府,曹據也知道,曹盼絕不可能會放過曹嘉。 與天下相比,區區一個楚王世子算什么,曹盼一向對曹氏的宗親嚴厲,再三告誡,一直讓曹氏宗親守法守禮,如今倒好,大魏才安穩多少年,最先鬧出事的竟然就是曹氏的人。 天下人都死死地盯著曹盼吶,殺人,盜鹽私售,這兩樣可都是死罪。曹嘉怎么可能還能安然無恙。 曹據看向曹恒,“殿下以為,此事該如何判決?” 這件事,曹據是知道自己做不了主的,既然做不了,曹據便詢問一旁的曹恒,“杖八十?!?/br> 聽到杖八十,一片嘩然,曹恒道:“這一次,念著曹氏初犯,再有下次,斬。這是母皇的詔令,不信的,只管都試一試?!?/br> 一個斬字,驚得他們都是一身的冷汗,曹恒接著道:“去,傳曹氏宗親前來觀刑?!?/br> 打人,既然是要殺雞儆猴的,曹恒必然是要做到底的。 “可是殿下,八十杖責下來,人只怕是要廢了?!辈芰植]有因為曹恒吐露杖八十就覺得這已經是曹恒手下留情,網開一面了,八十杖責,足以要人性命的。 曹恒道:“伯父想要我怎么罰他們?八十杖責受不住,斬首?” 當然不了,斬首那就是必死無疑,曹林搖了搖頭,“殿下,臣絕無此意,絕無?!?/br> “罪減一等改杖責伯父還不滿意,那就不減好了。受得了受不了的,既然他們敢明知故犯,做出這樣既毀大魏利益,又損朝廷顏面,曹氏顏面的事,他們就該想好了自己能不能擔得起這個結果?!辈芎阋谎蹝哌^那被她讓人五花大綁的人。 “去,叫齊了人,行刑?!辈芎憷渎暤卣f無了,隨即再次重申下令,各去辦事。 至于涉事三人,都是曹恒的兄長,與曹嘉年齡相仿,但他們只犯了盜鹽私售一罪,自然是比曹嘉少了一項罪名,罪減一等,只要他們熬過了八十的杖責,這件事就算是掀過了。 很快曹氏宗親的人都被叫齊了來,不分男女都到齊了。 既然齊了,人被架到院外的上,行杖之人將人都押到一旁,曹恒與曹據一道走了出去,曹據是一句求情的話都不敢說,曹恒的意思一定就是曹盼的意思,既然曹盼說了但有再犯而斬之,那就絕對不是玩笑話。 一道犯事的有四人,除了犯下兩罪的曹嘉,三人已經被曹恒拿下,而且如今就要行刑,他們只需撐過這八十杖責就能活命,曹嘉只有死路一條。 “殿下,人都到齊了?!背嘈娜フ埖娜?,請完了,到齊了,便來與曹恒通報,曹恒點點頭。 “行刑?!辈芎阋宦暳钕?,那持杖之人一聽立刻將人按下,左右齊開地打了起來。 曹恒并不讓人將他們的嘴給堵住,一聲聲的慘叫從三人的嘴里喊了出來,行刑之人,打在人的屁股上,血漸漸滲出,染紅了他們的衣裳。 而叫喚的人從一開始的慘叫,慢慢的竟然都沒了聲音,打到六十時,一個個都撐不住地昏死了過去。 曹恒瞧著不為所動,直到八十杖責打完了,行刑者停下,“殿下,刑責已畢?!?/br> 地上的血已經流了一地,曹恒道:“知道了?!?/br> 一句知道了,而其他的人想要靠近,當父母的看到孩子被打成了這樣,都想要沖上去,曹恒道:“如今知道心疼的,好好地想一想往后應該怎么做?!?/br> “都是盜鹽私售的,阿嘉陛下又要如何處置?”曹林求了幾次情都不成,如今看著兒子屁股開花,人早就昏死過去了,實在沒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