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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但只要一次又一次地試,更生黨的防線也總會有裂縫——”“……怎么試?怎么……試?”屠梓終于抬起頭直視浪涯,瞪大的雙眼滿是紅絲,“你告訴我,我們能用多少人命去試?我們有多少人命可以試????試多少次、死幾個人能讓那些裝甲車還是直升機有一條裂縫?”聞言,浪涯梗硬了脖子,直直地瞪視著屠梓,“我不——”屠梓卻似是洪水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根本沒讓浪涯有插嘴的空間。“之前以為可以靠輿論讓更生黨讓步,根本就是癡心妄想。一個龐大的國家機器,有槍有彈,再多的聲音也不過是繞在耳邊的蚊鳴,理你不理你,不過在他一念之間。從一開始,我們所謂的革命,依仗的就不是道理在不在我們這一邊,而是更生黨的施舍、賭他佟權還要不要這個面子!”“現在結果出來了,人家才不在乎!我們賭上性命,證實的就是人命一文不值!”最后幾個字,唯剩破裂的音節從屠梓喉間嘶吼而出。“……如果抗爭沒用,”浪涯終于回話,神色深沉,“那你躲在這里又是有什么用?”“至少不會再連累其他人?!蓖黎鲃e過臉,又縮了起來,“當初我站出來,送了多少人進鬼門關,我說可以、告訴他們有希望……天,我怎么還有臉逃了出來……”“屠梓……”浪涯知道屠梓說的并不是指逃離避難所這一次,“你沒有說謊,只要相信,我們還可以——”“不可能的,浪涯,不可能的?!蓖黎髅絺€酒瓶,仰頭又灌了一口,“當初不過是我們天真……何止天真,我根本就是蠢。遇到和關明淵和苑喜玉長得一樣的人,我毫無根據地就以為這里和我的世界一樣,以為成功可以復制……其實哪里一樣?宋時不是關明淵,上官宛也不是苑喜玉,苑喜玉不會被公開槍斃,屠星遙也不可能跟司徒亮生得出來我!兩邊哪里是一樣的世界!而我偏偏要到現在才知道清醒!”“沒了八號月臺檔案、沒了康唯、沒了黎水墨、沒了在野黨,更生黨已執政逾百年,一切都不一樣?,F在武器科技發達,早已不是憑幾個哨兵向導能與防暴軍警抗衡的年代,革命如果有時機,我們已經錯過了。既然拼不過,何必再掙扎?”“也不一定只能硬打,”浪涯反駁,“我們可以再想想——”“你沒有聽懂嗎?浪涯,”到此,屠梓的聲音異常平靜,“佟權沒搞錯,錯的是我們——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盤算、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紙老虎而已?!?/br>第122章第一次,在叫醒屠梓之后,浪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沒有再試圖反駁屠梓的話,只是喘著氣,用泛紅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向導。痛苦的沉默纏住了VIP室的空氣,每一下呼吸都鎖得更緊。不知道多少次心跳之后,浪涯垂下了眸,不發一言,轉身離開了包廂。屠梓低頭自嘲地笑,順手抓住舞動著小短腿想要跟上去的湯圓,踉蹌著要去一旁的酒柜拿酒,“還跟上去做什么……你這漏餡湯圓面皮還挺厚……!”等突然被從后攔腰抱了起來時,屠梓才發現浪涯竟然去而復返。“浪涯!”太突然,屠梓不禁驚呼,“你做什么!放開我!”但浪涯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反抗,屠梓還想不起來掙扎,就被一把摔到了沙發床上。被這么用力一摔,什么酒也該醒了。但當屠梓摁著發疼的腦袋睜開眼睛時,卻又懷疑自己還在因為酒醉發幻覺——他從未見過浪涯這個樣子,這么憤怒、這么粗暴、這么……兇。方才還只是泛紅的眼眶布滿紅絲,繃緊的肩頸青筋暴現,在肌rou上勒出駭人的線條,一直延伸到抓住屠梓衣襟的拳頭上。“浪涯,你怎么……”屠梓不禁放軟了聲音問,但下一秒又叫了起來,“你做什么?放開我……放開我!”浪涯抓住屠梓衣襟的后硬生生往外一扯,蹦掉幾顆扣子從中間撕開了兩邊衣袖,扭著屠梓的胳膊就把他雙手高舉綁在了頭頂。屠梓回過神來想要掙脫,卻被浪涯單手按住,另外一手還在扯余下的布料。“停手……放開我!浪涯你到底、你到底干什么……”屠梓徒勞地扭動掙扎,心里的慌亂成倍增長,“浪涯,別這樣,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浪涯喘著粗氣,跨到屠梓身上壓制住了他僅余能掙動的雙腿,“別動……我想要回自己的向導,你說我能做什么?”其實這個場景、這個姿勢,能做的大概就那么一件事,但屠梓實在無法相信浪涯是要這樣對自己。“不是,你這樣做有什么意思,”屠梓用了全部的力氣試圖擺脫浪涯的壓制,但幾天積累下來的酒精讓他手腳無力,更別說向導的體能從來就不及哨兵,他的反抗之于浪涯就和湯圓在他手里蹬腿沒什么分別,“我不要這樣——”“你、別、動!”浪涯一聲怒吼,爆發而出的哨兵力場震得屠梓一瞬間脫了力,怔怔地看著他。他按著屠梓的胸膛,牢牢壓制住他的四肢,“既然反抗不了,就別再掙扎,你自己不是這么說的嗎?嗯?所以現在,你別動,”浪涯低下頭,咬住了屠梓的喉結,“我要要回我的向導?!?/br>屠梓渾身顫抖,他能感覺到浪涯在自己頸間的撕咬、掐緊了腰腹的五指、壓在腿間的膝蓋,他的身體完全在對方的掌控之下,而他的精神依然混亂,他心亂如麻,但他、他不想要這樣。忍著頭疼和暈眩感,屠梓勉強凝聚起來一根精神觸絲,從側面刺入了浪涯的意識層。這一下抽擊讓浪涯悶吭一聲,但兩人是終身綁定的哨兵向導,浪涯的意識中本就融合了屠梓的精神力,這一下攻擊對他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影響。屠梓明顯也想起來了這一點,于是終于徹底的慌了起來。“不要,不要這樣,浪涯,我不要……”他毫無方向地扭動著手腳胡亂掙扎,像個孩子般尖叫,“放開我,我不要,放手……!”他沒頭沒腦地拼命反抗、叫喊,直到喉頭都泛出一絲甜腥味,因為酒精啞掉的嗓子都破了音。“放開我、咳、放——咳咳咳……”連續的喊叫讓他咳了起來,反射性地捂住嘴巴時,屠梓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放開了。“咳、浪涯……?”激動的情緒一時無法平復,屠梓茫然地看著依然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浪涯,腦子如同一團漿糊。浪涯的眼神亦如同一潭死水,他垂著頭,看著還在自己身下的屠梓,“……你這不還在反抗么?”屠梓半張著嘴,眼睜睜看著一滴眼淚從浪涯眼中滑下,滴落在自己的胸前。“浪涯……”屠梓的心就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