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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周興這些人,究竟如何。 “安定?!崩钤畏讲诺臅r候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可是自李初一出現,那完全站在他這一邊的態度,李元嘉心中的大石盡都落下。 李初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說要護著他們李家的人就會護著他們李家的人,誰都別想傷害他們! 但是李初想往大獄走一趟,李元嘉打從心里不放心,只怕李初有個萬一,畢竟大獄可是眼前這些酷吏的地盤,到了他們的地界,李初要是有個閃失,那該如何是好? “叔祖父,我就是想去看看他們這些人有什么樣的手段,大獄里的人不少,既然我出手,也沒有道理只管你一個人?!崩畛鯐胫ゴ螵z,自然還有其他的意思,這點意思,不需要現在就說直白。 “你讓大家安生呆著,告訴他們,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也不驚,我既然讓你們安份,自然就要護住安份的你們。當然,也要給他們提個醒,不要做出任何違背我底線的事來,否則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們?!?/br> 李初是要護著人不假,可是她的要求,彼此之間的制約,也要提醒他們不要忘記,要是他們敢忘記,李初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好,我一定把話傳到?!崩钤问且粋€只喜于書畫的人,往日一向很少管事,李初早年就和他的兒孫們有諸多的往來,如今擺明要護著他們一家,如此情況,李元嘉巴不得。 如今這天下,早就不再是李氏的天下,他們這些李氏宗氏,何嘗不是眾矢之的,武太后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如果不是李初在前面為他們頂著,這件事武太后定會做成。 無心反抗,也知道自己反抗不起來,李元嘉一直都很聽李初的話,僅僅是希望能夠太太平平的過日子,可是這樣的人禍從天而降,李元嘉都抱著必死之心,沒想到還能否極泰來。 李初要去大獄是有別的事,李元嘉一個當長輩的自問不如李初,那么就不要攔著李初。大唐的天下,就算暫時不是他們李家的,那也要想盡辦法的護著,不能讓任何人毀于一旦。 “周大人,我隨你走一趟?!崩畛踝尷钤嗡麄兓厝ズ蒙拇糁?,就開始準備她的另一件事。 “不,公主,下官不敢,下官真的不敢,不敢?!敝芘d手都被砍斷一條,哪里還敢說話,連聲與李初告饒,希望李初可以網開一面,他絕不敢帶李初回大獄。 “你覺得我現在是在和你商量?”李初的刀往前指著,架在周興的脖子上,刀上的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嚇得周興連忙地道:“我帶,我帶?!?/br> 不帶就得死,周興分明看到李初眼中的殺意,更有那如同看著一個死人般的眼神,讓周興全身都在發顫。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的。他才剛剛出頭,將來更會平步青云,這個時候他怎么能死。 “走吧?!崩畛鯘M意周興的改口,也就收回刀,衛因上前接過,遞給一旁的衙役,衙役不敢不接過,老老實實的收回鞘中。 “長公主?!崩畛醮蛩闳ヒ惶舜螵z,那他們這些人是都跟著,還是怎么樣? “慈心和衛因還有青蕪隨我走一趟?!倍际菚涔Φ娜?,一般這樣的局面,李初從來都是這么帶人的,曲和垂拱應是,這里發生的事想必很快就會傳到武媚娘的耳朵里,武媚娘,她會怎么樣。 蕭太后:“問,群主你是打算大鬧刑獄嗎?” 李初:“瞧著你就知道?!?/br> 就這么一句,李初隨周興一道走,周興哪里敢給李初上鐵鏈,心里只在想,究竟他要怎么樣才能把李初送走,讓她千萬不再找他的麻煩? 一向腦子好使的周興,這個時候著實想不出一個好辦法,急得不行,卻又莫可耐何。 對別的人,敢看不上他,想對付他的人,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再也不敢在他的面前露出半點的不屑,再是高高在上的人,到他的地盤,最后都得聽他的。 但那都是一般人,不是李初。李初是誰,這是太后最寵愛的公主,更是手握大權的人,要是她有半點差池,第一個饒不得他的人該是太后,所以在這個情況下,周興敢對別人用的手段,哪一樣都不敢放到李初的身上。 李初走在前面,慈心和衛因還有青蕪都跟在李初的身邊,話不多說,只管跟著李初一道走。 路上周興讓人隨意為自己包扎了傷口,李初并不阻攔。 周興如今執掌御史臺,才到御史臺,便能看到一群衣冠不整,一個兩個都是地痞無賴樣兒,見到李初有人竟然調戲起來,“周大人,不是去捉徐王,怎么只帶了這么幾個漂亮的娘子回來,難道,你想收為夫人?” 周興這個時候怕得要死,聽到有人的問話,連想都不想一個耳光給人甩過去,“讓你滿嘴噴糞?!?/br> 一群人才注意到周興的一條胳膊沒有了,臉色一陣陣發白,只用一塊布條綁著,連傷口都不敢去處理,這究竟是出什么事? 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李初問道:“真是蛇鼠一窩?!?/br> “哎,你是什么人,敢到我們御史臺這么說話,你是不想活了?”有人站出來大聲的指責李初,顯然想不明白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有一個人敢到他們的地盤指手劃腳? 要知道如今的御史臺,朝中的官員哪一個見著不是聞風喪膽,一個娘子也敢到他們的地界說他們是蛇鼠一窩,這是不想活了。 “掌嘴?!崩畛跻宦暳钕?,慈心的反應從來都是最快的,就算門口這里站了不少的人,可是一個兩個的,誰人說的話,慈心都能分辨出來,耳光一個又一個甩在那人的臉上,打了十幾個,臉都被打腫,李初開口道:“夠了?!?/br> 得,慈心這才停下來,而且再一次退回李初的身后,一個個都是橫行霸道慣的人,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你,你敢打我,敢在御史臺打我?”挨了打的那個臉都腫了,可是他們是什么出身,從前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成為侍御史后,他們幾乎在洛陽橫行,沒有一個人敢得罪他們,打他們的人,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眼下這一個,完全就是找死。 話說著就要沖上去和李初打一打,李初環手抱胸道:“一群無德無品的人,也敢在御史臺放肆,果然是不擇手段是吧?” 李初別管說的是誰,可是落在這樣一群人的耳朵里,終于有人想起來問問李初是什么身份。 “周大人,你押解回來的這位究竟是什么人,我們當御史這么久,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囂張的人?!背械墓賳T就算一開始是不拿他們當一回事,到現在哪一個看到他們這些御史不是恭恭敬敬,生怕得罪他們,招致滿門被殺。 周興也不是一個厚道的人,他再清楚不過李初這一次和他回御史臺來就是來者不善,沒理由他被砍了一只胳膊